第24章 腸子悔青了
接到陌生人打來的電話說請她幫忙?涂棉棉有些懵。
“那個……是誰跟你們說我懂玄門之術的?”涂棉棉有些警惕地問。
對方輕咳了一聲才說:“是我們老板認識的一位朋友,他不愿透露姓名。涂小姐,請問您是否有時間,我們約個地方見個面面談如何?”
不愿透露姓名?做好事不留名唄!
涂棉棉皺眉說:“不好意思,我是懂一些玄門術數,但并沒有正式入門,也不是很厲害的大師。為了不耽誤事兒,還是請你們另請高明吧。”
“那……好吧,打擾您了?!睂Ψ降故菦]有糾纏。
掛了電話,涂棉棉還在奇怪是誰在外面宣傳自己懂玄門術數的呢?
“又是誰?”王思曼問。
“沒誰,有人找我幫忙看事兒?!蓖棵廾拚f。
“找你幫忙看事兒?你拒絕了?”王思曼瞪眼問。
“是啊,我又不是正式的玄門入門弟子,只懂看相測字、簡單的卜卦,萬一幫不上忙去了反而尷尬難堪?!蓖棵廾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王思曼想說什么,但看涂棉棉擰眉沉思的樣子又把話憋回去了。
到了洪湖派出所,涂棉棉和王思曼找到打電話的那位民警將事情前因后果詳細說了一遍,并表示自己方也報警了。
警方一聽原來是感情糾紛,就有些明白了,同時也感到頭疼。因為涂棉棉和王思曼沒拿到那五萬元,所以算不上勒索成功,只能做了筆錄后讓她們回去等候進一步處理消息。
瑞豐大廈十六樓,兩位穿著便衣的警察與趙言和盧菲菲坐在接待室里,外面公司的同事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因為警察進來找人的時候向前臺出示了證件,被經過的同事看到,很快就傳遍了公司。
大概一個多小時的面談后,兩位便衣走出來與趙言握了握手,“那就請二位等通知吧,我們先與報案人聯系后再與你們確定時間。”
“好好,麻煩兩位警官了。”趙言客氣地道。
送走兩位警官,盧菲菲的臉陰沉得嚇人!也不顧同事們的目光了,拉扯著趙言進了他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趙言也沉下臉,用力扯開了領帶砸到辦公桌上!
“我就說不要再招惹她們,不要再招惹她們!你非不聽,梗著脖子拉我去派出所報案!”趙言氣惱地向盧菲菲吼道,“現在好了,警察找到公司來了!要是被云總知道,你和我可能都得從公司滾蛋!”
“你怪我?怎么不反省你優柔寡斷、與那個叫棉棉的小表妹曖昧不清!”盧菲菲尖聲地道。
“你簡直無理取鬧!”趙言氣極地拍了桌子,“我和涂棉棉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盧菲菲冷笑,“王思曼對我們起疑之初,你也跟她說我們是清清白白的!”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復合!”趙言覺得與盧菲菲糾纏不清楚,干脆一揮手,“不跟你說了,我們彼此冷靜一下吧!”
盧菲菲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但她強忍眼淚不掉下來,扭頭摔門而去!
趙言脫力地坐到椅子上,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他昨天就應該請涂棉棉給自己卜卦破一破霉運的!都怪盧菲菲阻止……
在回公寓的路上,涂棉棉又接到了那位杜先生的電話,誠懇的請她幫忙。
“恕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為什么這么篤定我能幫上忙?。俊蓖棵廾藓闷娴貑?。
“因為推薦您的那位先生說您一定能幫到我們老板,涂小姐不必有太大的負擔?!倍畔壬f,“如果您真的處理不了,我們也會奉上車馬費的?!?p> 涂棉棉猶豫了一會兒后才答應下來,“這樣吧,我們面談一下,我看我能否幫上忙。至于車馬費什么的就不必了?!?p> 杜先生忙說“好”,并請涂棉棉定面談的地方。
涂棉棉選了城東商業街的一家茶館,一個小時后在那里與杜先生碰面。
王思曼自然是要陪同一起去的,萬一對方有什么不良企圖怎么辦?有她這個爆裂性格的表姐在,危機時刻還能?;H?。
城東商業街是海市的老商業街了,因為附近有一座古時候皇帝的行宮別苑,所以這條商業街主打古香古色的裝璜,“幽思”茶館在這條商業街上已經開了近十年。
涂棉棉和王思曼一進門就看到一位穿著唐裝的老者坐在一樓大大的茶臺前煮茶。
“戚老師好?!蓖棵廾奚锨案险叽蛘泻簦昂镁貌灰??!?p> 茶臺前的老者抬起頭,朝涂棉棉點頭笑道:“是好久不見啦,待會兒下來品品我的新茶?!?p> 涂棉棉恭敬地說:“好的,我談完事兒就下來,您給我留點兒?!?p> 老者撫著胡子呵呵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點頭道:“好好。”
涂棉棉轉身拉著王思曼上樓,直到上了二樓王思曼才忍不住問道:“你認識那位大爺?”
“戚老師就是幽思的老板?!蓖棵廾扌÷曊f,“他是很有名的一位國畫大師,業余愛好是品茶,就開了這家茶館。平時很多明星和各界大佬來茶館品茶、聊天呢?!?p> 王思曼:“你怎么知道?”
“我大一的寒暑假在這家店打工?!蓖棵廾薮鸬馈?p> 杜先生打過電話告知涂棉棉,他們預訂了三樓的“蒼雪間”。
涂棉棉和王思曼上了三樓,由穿著旗袍的茶藝師引領到包間門口。
敲門后門馬上被打開,一個高壯的方臉男人站在門內。他開門后先是一愣,視線在大學生模樣的涂棉棉和戴著墨鏡口罩的王思曼之間掃過,可能是疑惑哪位是“涂小姐”。
“你好,我是涂棉棉?!蓖棵廾揲_口道。
“你好,涂小姐。”方臉男恍然,側身讓開門口說,“我就是給您打電話的人,姓杜。請進吧?!?p> 涂棉棉點了一下頭走進包間。她以前在幽思茶館打過工,所以對店內環境比較熟悉。當她看到包間里多出來的木質屏風時還想著:兩年多沒來,有了些變化。
背靠屏風、面向門口的主位上坐著一位穿著鐵灰色西裝、頭發抿得一絲不亂、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他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頭看過來,銳利的視線審視地打量著走進來的兩個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