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說……老……老虎兄……弟娃……我還沒……謝……謝謝你救了我……閨女。”
李夫人的湯還沒有上,李德福的舌頭已經有些打結了。
酒,果然是拉近人之間距離的最好媒介。
此時的李德福,早已經跟趙虎稱兄道弟、勾肩搭背了。
生意上的事情,都被酒后的各種吹水搶占了大腦,李夫人遞了好幾次眼色,但李德福明顯已經反應不過來了。
葛長山大概是知道李德福的性子,見怪不怪了。
“對了,最近老友給我弄點了武夷山的大紅袍,雖說不是母樹,但也是最早一批苗子出的,小哥哪天有空,去我那里坐坐?”
以葛長山的年齡和江湖地位,能夠對陳強發出這樣的邀請,其實已經將陳強同等對待了。
“葛老能看得上眼的,自然都是好東西,不過,我粗人一個,怕是浪費了葛老的好茶。”陳強說的的確是實話,對他來說,幾塊錢一斤的茶葉和幾萬一兩的茶葉,沒什么兩樣,基本功能都是喝。
“小哥謙虛了不是,還是覺得跟我一個老人家,聊不到一起去啊,哈哈。”
“葛老說笑了,您的院子,我可是非常向往的,雖然只見過一次,就想著等我也退休了,肯定也要弄個這么個地方,養花逗鳥,才是人生啊!”
“你這個年紀,能有這么穩重的心思,果然,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啊,后生可畏!”葛長山贊道。
“這樣吧,要是葛老歡迎,我明天過去叨擾一下?”看得出來,葛長山并不是虛情假意,陳強也剛好借著梯子往上爬。
“求之不得!請!”說著,葛長山舉起了杯子。
“來來來,來……干了!唔……虎哥,咱嗯說道哪里路……”李德福雖然聽覺反應有些遲鈍,但是在喝酒這上面,始終要快人一步,當然,倒也倒的快……
葛長山全程明鏡似的,雖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這邊陳強既然答應了邀請,這一趟就不算虧。
等大家都吃好喝好了,李德福也被趙虎和葛葉帆扶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就隱約聽到了鼾聲。
有了跟葛長山的局,陳強也沒在李德福家里提及天保投資的事情。
又坐了一會兒,葛長山首先提出了告辭。
“年齡大了,這下午不睡會兒,是撐不住啊。”
“葛叔,要不就在這里睡會兒吧,剛鋪好的床。”李夫人剛剛從臥室過來,見葛長山要走,忙挽留。
“不了,認床,哈哈,沒辦法,再說了,離得不遠,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事情。”葛長山執意要走,李夫人也無法再挽留。
“陳強,你可要再多待一會兒,你看老李,這酒量不好,還非得逞強!”
“抱歉哈,阿姨,我下午也有事,就跟葛老一起走吧,阿姨您今天辛苦了,忙前忙后的。”
“嗐!這算什么事兒啊,你們要愿意,都可以常來,我能保證你們吃兩個月都不帶重樣的!”
李夫人干著急也沒有用,只得眼睜的看著葛長山和陳強離開,心里埋怨著丈夫,一輩子都栽到酒上。
當初要不是因為酒,他不會被人慫恿,去搞什么電子配件廠;也是因為酒,被人捧著供著,沉迷于當個甩手掌柜,結果被人家拿了個精光。
現在好不容易借著女兒的事情,再加上葛長山的關系,把甲方請到了家里,他倒好,比誰都先喝暈。
當著客人的面,李夫人也不好駁了丈夫的面子,只能是嘆了口氣。
看著自己的女兒,還在著遠去的汽車,這口氣就嘆得更深了……
陳強并沒有直接去林嵐家里,總不能帶著張麗芳過去,所以得先送她回家。
牛兒一早就過來了,亮哥濤自然也在小區外面,出了小區,趙虎把駕駛位讓給了牛兒,自己則去到帕杰羅上找濤哥亮哥談心。
給葛老的茶具已經送出去了,明天去葛家,還得再送一份兒。
“大概萬把塊錢的,文玩兒或者盆景之類,你看著買,明天你也去。”買禮物這么費腦子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張麗芳去處理。
看了看時間還早,張麗芳讓牛兒直接送她先去了古玩市場,古玩兒她是不懂了,但這里除了是古玩兒市場,還是江城最大的文玩藝術類商品的聚集地。
送完張麗芳,牛兒又載著陳強回到了張寧所在的小區。
趙虎、亮濤兄弟,還在原地等候。
陳強接過方向盤,自己一個人開進了小區,去林家,帶上誰似乎都些不方便。
趙虎幾人并沒有離開,而是找個離小區大門口不遠的方,好讓亮哥濤吃點兒東西。
“快看快看,林家的女婿、不對,李家的?也不對……”
“又跑到林家去了。不用說,我們都看見了!”
“呃……”
“這回我算看清了,這個小伙子人不大心挺花,關鍵是臉皮還很厚。”
“要是我,我也難選擇,這兩家的哪個都不差。”
“話不能這么說,要以前,林李兩家半斤八兩,不過這后代,就能看見一個家庭的教育水平了!”
“這是實話!你看老李家這個敗家子,老李留下來的基業,都快敗光了;再看看林家,如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祖輩上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這差距也太明顯了。”
“前兩天還聽說,李家打算把別墅賣掉。”
“真的假的?!”
“我聽門口的老張說的,那還有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