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鄭與曹晟商討投降的計劃,后者一邊聽一邊也是對許鄭欣賞不已。
許鄭的打仗才略不知怎么樣,但是這操作運行和計劃的規范度卻也讓曹晟為之欣喜,他決定要收服這個文人為己而用。
于是二人在商討事務的同時,曹晟不忘和他嘮嘮家常,問問他的情況。
“許先生可有家室在南山?我這就可以讓他們過來。”曹晟表現出極為關心許鄭的動作。
“有勞大人,鄭孤身一人來到南山,并沒有攜帶家人。”許鄭躬身,回答的滴水不漏。
閑聊了幾句,曹晟有意拉攏,邊帶著他去軍營閑逛。
此刻曹晟是希望他能見識到此時曹軍的實力,也不會再生別的心思。
加上陸續增多的黑巾軍降卒和早前曹鐘所率兵馬的回歸,此時的曹軍人數已經突破一萬,在曹營中可以看見來來往往的精銳兵士。
又加上前幾天剛剛見血,士氣與軍勢早已大不相同,沖天的喊殺聲震耳,操練所帶起的沙塵更是肉眼可見。
許鄭心里明白曹晟是在炫耀武力,但這不會是他投降曹晟的理由,畢竟天底下比曹晟強的勢力多的去了,在天下的大勢中,一萬人能做的了什么?
他最看重的是一個人能成事的品質,很顯然,南山軍的首領沒有。
正當許鄭思索在跟著南山軍投效曹軍后如何逃出來時,曹晟看了看百無聊賴的許鄭,有些奇怪的問許鄭到:“許先生在想什么呢?”
“啊?”許鄭回過神來,發現曹晟淺笑安然的看著他,但是這個笑容卻有些發毛。
“在下適才被大軍的軍威所攝,不知道說什么。”許鄭盡力表現出自己是被曹軍的軍威所震撼。
但是曹晟發現許鄭的樣子可是被震撼還要多出一層意思。
“許先生,這里面恐怕不只是震撼吧?”曹晟盯著許鄭,繼續逼問到。
雖然內心開始有些慌亂,但是再怎么說許鄭也是自逃難來經歷過風雨的。
趁著這個時候試探一下,許鄭定了定神,鎮靜的問曹晟:“大人,在下剛才也是在思索,早些時候大人說要還天下太平,是故立志討黑巾賊和天下五賊。”
“但是,大人怎么回來攻打我南山軍呢?”許鄭似乎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原來是這個!哈哈哈!”曹晟明白許鄭的用意,也絕對不會說自己是為了消除后患才來攻打。
看來這個家伙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心思,曹晟對待許鄭更加慎重了,但是收服他的心思也更加強烈了。
“許先生不懂我啊!”曹晟打了個馬虎眼。
“南山軍的將士都是落難的百姓,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落草為寇,我身為南山最近的大戶,在朝廷沒有派官的情況下,我自然要扶起這個責任去拯救他們!”曹晟大義凜然,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好心。
許鄭聽著聽著就在心里笑了起來,“夠無恥,這才是能成事的人啊!”
“聽大人所言,鄭可謂是感激涕零,不知大人有如此仁心,反而妄加阻攔,這真是我的過錯!”許鄭跪倒在地,似乎是在向曹晟認錯。
“哎!許先生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曹晟迅速拉起許鄭,兩人雙手觸碰,仿佛是產生了心靈感應一般,在此刻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曹晟認為自己吸納許鄭的可能性增強,而許鄭在選擇曹晟還是南山軍首領的天平之中,已經開始逐漸偏向曹晟了。
緊接著,眼看天色已晚,曹晟帶著許鄭前去參加曹家的晚宴,同時也派人送美酒和美食到南山軍軍營中去,表示兩家即將合一的喜悅之情。
但是這些不提,許鄭來到曹家晚宴,一一與自己日后的同僚見面。
曹家的將領盡力表現出自己威武的一面,除了早有耳聞的猛將曹免,以及偷襲南山軍本寨的曹鐘以外,智將曹感和曹陽曹豐等人也讓許鄭大開眼界。
這些人眼中隱藏不住的雄心,更具體的來說是野心則讓許鄭明白這個團體有多么大的力量。
但他得知還有陳羽劉昭等人沒來之時,他也有信心在曹家異性將領之中取得一席之地。
在此次宴席之中,曹晟高聲說了自己的志向與接下來的活動,絲毫不會向許鄭隱瞞自己的野心。
看著身旁積極踴躍發言的將領,許鄭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咽了口唾沫,他內心或許已經明白自己的出路。
在曹軍在歡慶自己的勝利之時,南山軍卻沒有有組織性的慶祝,南山軍將領則是壓力重重。
在南山軍營外,曹軍所送來的美酒和美食仿佛不存在一般,無人敢動。
而南山軍首領面對曹軍所來的使節,他的態度頗感玩味。
“上使,緣何不見我等家人啊?莫不是曹大人不愿意歸還?”首領陰陽怪氣的問道,希望可以撩撥兩軍的關系。
“大人這是哪里話,我家主公可是一直給南山軍的兄弟親戚們十分好的物資條件,正準備要讓諸位相見呢!”這位使節沒能看出首領背后的深意,只是覺得日后這位南山軍的首領要成為曹家的高官了,便極力的討好他。
“如此這般就好啊……”首領揮揮手,身旁的南山軍士兵把這些東西拉回大營,自然是引起一陣喝彩聲。
待到首領和這位來送東西的使節客氣告別后,首領看了看身后歡呼雀躍的士兵,不覺之間便要下達一個決定。
曹晟和曹家的將領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交接工作,而許鄭也是先行回到了南山軍營地之中。
再次一別,許鄭的任務有兩個,一是判斷南山軍首領的真實意圖,如果誠心歸降那還好說,如果是另一個意思的話,許鄭則要好好思量了。
另外一個,許鄭明銳的觀察出當曹家勢力越來越大后,派系的劃分將會十分重要,所以他決定從南山軍的歸降勢力中找到和自己一系的助力,而這個答案早在前幾日他已經有了。
看著天下陰沉沉的天氣,許鄭不無擔憂的思索著接下來的歸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