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面幾章相當于是在初步練練手,熟悉熟悉情況)
對于我們來說,期考的完成,基本上就是宣布了高中這一學期的結束。
“蕪湖,起飛!期考完成!學考什么的,有手就行。”晚修鈴聲一響,大家一個個站起身來飛一般的竄了出去,都不帶半點猶豫,再不是往常那般的慵懶,一個勁兒的,不過兩三分鐘,教室里的人已經走了大半,興許還留下少數幾個認真整理的,當然具體認不認真我并不知道,反正呢,像我們這些坐在遠一點,是肯定得晚點走的,反正我也不急。
至于我是誰呢?現在先不著急著說,得先把我其他的好友先介紹完了,先,我不重要(反正我是覺得自己的虛名挺好聽的),當然大家要是以后聽到了,可別笑,我也是要“面子”的嘛。
整晚上的書,早就已經整整齊齊的被我擺在我的桌面上,我雙手拿起,“撤!”
“卓,我們先撤了!”我對我座位之后旁邊站著的這位眉清目秀的同學說道(當然我個人是這么覺得,他挺帥的)。
卓,全名莫羽卓,上個學期,作為原來我們班始終不變的四人小組,與“展”被我們同學稱之為“莫展cp”組合,也就有了經典的表情包,“一‘愁’莫展”,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興奮呢。
“好的,華兄。”他應了一聲,對他面前這位不慌不忙地整理筆記的同學用急促的語氣說,“展,好了沒啊?”“沒呢,沒呢,急啥?”如果說卓是眉清目秀,那么在我看來,展,便是眉宇之間透露著一抹略帶著沙雕氣質的……銳氣(當然,我也是這么想的,噓,別被我同學知道)。
展,全名華皓展,乃是我們班的后起之秀,綜合實力年級最高排行第十三名,目前全班第一的霸榜者(至于為什么是目前,因為就在前天,他還跟我單挑來著,然后我應戰,至于結果嗎,以后再說),已經連續兩次考到全班第一了(但是本學期有四次考試,至于這第四次,便是兩天前的期末考了)。
“走吧。”我一手抄起,另一手拿起掛在桌旁的白色半透明的水杯,向著我面前這位此時拎著深藍色水杯,悠哉悠哉地等待著我的,一個學期以來和我關系挺好的同學——閆皓楠。
見到我站起身來,擦身一過,他先往前出了門,隨后我便跟了上來,他說:“哦,我吐了,只這過學考的卷子,我一節課就寫完了,無聊得要死。另外一節課盯著那張歷史,不知道看了多久。”“嗯,確實。”
此時廣場之上也沒有多少人,昏暗的燈光,孤零零的,注視著我們離去的方向。
“這可真是一片安寧。”我在心里默念,“也就只有考完試了才能走的這么早,要是以往哪有這般閑情雅致,還能‘游山玩水’。”不過眨眼之間,我便已經到了原來的高一教師辦公室前,一閃身進了教師辦公室,習慣性地溜了溜。
出去之時,總是能看到一兩位“慣犯”在我面前笑嘻嘻的走過去,每逢這個時候,我總是會無奈的笑笑,罷了罷了,反正都已經見怪不怪。
三分鐘后……
“嗯,明天畢竟是要學考的,考完就要回家了,怎么說吧,睡個好覺。”雖然每次考試之前我都是這么單純的認為的,可是非常明顯——
“啊哈,看球!”面前這位帶著黑色方框眼睛,面型似倒三角(大概吧……也不知道這位同學到時候會怎么樣看我這么形容),頭發自然地撇向一邊,略帶喜感的笑容,仿佛烙印在了他的臉上,始終未曾變過,手臂上有力的肌肉顯然就是“堅持與努力”的偉大成果。
“我的天吶,不是吧,明天學考了呀!”“砰,砰,砰!”誰能想到宿舍這么一個狹小的空間,他又是胯下,又是走位,時常還來三兩個拋,我都擔心他會不會把頭頂上的那些消毒燈給打碎了。
嗯,這是成海暉,我們宿舍老活躍的舍友了,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直線他從年級的四百多晉升到了兩百多名,可謂是飛躍,值得鼓勵與稱贊。
“學考而已,這不有手就行。錘子接著!”說罷,他把球拋了過去,一只“修長而粗壯”手臂,一把抓住了飛過來的籃球,“學考啊,平常做兩套卷子,基本上就可以掌握的,寫完作業當然就睡覺啊。”
這位被稱作“錘子”的,全名王駿奇,算是我們宿舍里面最放蕩不羈的舍友,怎么說呢?讓我來形容一下,過一米八的身高(具體吧,不太清楚,反正應該比這高),配上迷人的桃花眼,嗯……就可能笑起來的時候有一點那什么,不過問題不大,并不影響美觀。至于那“放蕩不羈”,主要還是因為應該是我們班最最活躍的幾大選手之一。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人會安心復習的嗎?”我低下頭來,看著這位站在床邊,仿佛一切事都不同他有任何關聯的——楊皓然瞪大了眼睛,噘起嘴說道,對的,就是這位臉象隨緣,面相真圓,可惜除了青春期長了點痘(雖然大家都懷疑那是不是),其他都挺好的(正常的話都是這樣)。
“欸,學考而已。”我頭扭向右邊,在六號床前,一個聲音略帶沙啞,面色黝黑的舍友說。“哇哇哇,羅哥,你兩天前期末考試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呀,一個勁兒的叫我們不要聊天,不要聊天,你看看昨天都聊了一個晚上了。”一旁同樣是一米八的大高個兒自顧自地走了過去。
“誒,怎么能這么說呢?”“羅哥”嘬了一口牛奶,呵呵的笑在他的臉上蕩漾開來,隨之就這么躺在了床上……
“羅哥”,全名為羅奈,我們習慣稱他為Ro Ne,或奈哥,就跟“羅哥”這個號差不多,其實本來我們不叫他羅哥的,只不過在之前探討騾子的問題的時候,探討著探討著,不知怎的就成這樣了。
而他旁邊走過去的是陳維濤,是我們班級宿舍挑戰賽的主要貢獻成員之一,最新年級排名第34名,班排第二。
長相英俊瀟灑而不失風度,放蕩不羈而不失嚴峻,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眼睛之上,八字之濃眉就像會跳一樣,活靈活現。
“唉,算了算了,我口糧已經不多了……”我走到了柜子前,打開了我的柜子,眼巴巴地看著我柜子里面所剩無幾的干糧,還有那僅剩的一瓶牛奶,“還剩倆核桃,別浪費了。”我看了看下層塑料袋里面僅剩的兩個薄殼核桃,那起來,像我開核桃,就從來都不需要帶那什么,那個開核桃的器。
我徑直走了進去,此時皓楠正在興致勃勃地刷著牙,見到我過來,瞄了我一眼,漱了漱口,“噗!”口中的水噴濺在洗手臺上。
“所謂缺啥補啥,真正開核桃的方式……”我左手盤著核桃,走到了廁所的門前,千萬別多想,我真的只是開個核桃……一把拽起那門,把核桃卡門縫里,右手用力一扇門,“咵!”這場景生動形象的表現出來,什么叫做腦袋被門夾了……
“應該是我角度沒找準……”門被彈了開來,核桃毫發無傷,再用一夾,“咔嚓!”頓時,核桃殼兒四處飛濺,“嗯——”刷著牙的楠哥被嚇了一跳,“什么牛馬?”嚷嚷兩句,“核桃還是夾著好,要不然這飛來飛去的,整個廁所亂的很。”就走回了宿舍里頭探空調。
“也是,反正也就這最后一天了。”我掃了掃,“早些刷牙……”
“海暉,我的手機沒電啦,借寶!”我刷完了牙,正巧就看見皓然拿著他那藍色外殼兒的手機……
“給你充了,不能玩,要不我不借給你,充一晚上能充滿的……”海暉不大情愿地拿出他那兩萬毫安的寶,至于為什么……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HGR,有線沒,‘錘子’借我線。”說著又轉了頭,“這線很貴的喔,你別給整丟了,整丟了,我把你留下。”“錘子”從柜子里拉出它那長達一米白色的數據線,帶有“威脅”性地說。
“啊行,啊行!”浩然笑嘻嘻的接過了數據線,麻利地給手機充上了電,一把給塞柜子里了。
也就在此時,宿舍燈關了,宿舍樓不約而同的響起一陣“鬼哭狼嚎”,是啊,明天就要回家啦,大家能不興奮嗎,除我之外,我其他的七個舍友(六個還是七個,好像有點記不太清了,展應該是我刷牙時候回來的,吧……)不約而同地都跑了出去,對著陽臺外面大聲地叫喊,“唉,不行,我得把手機拿上錄個音,記錄下這歷史性的一刻。”錘子隨手捎上了他的備用機……
“嗚哇,嗚哇……”反正呢我在宿舍里面聽到了就是這一個,當然,這僅僅只是被削弱過后的聲音,真正讓我崩潰且十分無奈,的還是……
“引雷霆,擊碎黑暗——”錘子喊出了他那七十分貝洪亮的聲音,把我都給震了一驚。還有其他的也在那拼命的嚎叫,用我們的話來說呢,叫“返祖現象”。每逢大家極度興奮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一種奇觀:全宿舍都在那嚎,站在一旁的我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每逢這個時候,我就會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個人,還是說就環境已經把我的遺傳信息給改變了,是我的甲基化太過了嗎?這表觀遺傳好像有點離譜啊。”
“額,我的天吶!這都一個學期了,我都懷疑我都要被同化了(好吧,其實已經被同化了,只不過層次還沒有到他們這么高而已),這是一幫什么樣的神仙舍友。”
我本來以為分了班之后,應該大家都會安寧一點吧,可以正常一些,誰能想到分了班之后,還有很多老熟人,老熟人就算了,可關鍵是,熟人,居然都分在了一間宿舍……我,展,駿奇,和除俊奇外的那個大高個維濤,以及之前所提的閆皓楠,占了原來班級的5/7。
就這個比例,我想整個學校分過班之后,應該也沒有哪個班能達到這種水準(僅單講理科班,文科班就有點過分了,差不多一個宿舍都是)。至于另外兩個嘛,以后再說,肯定是會見面的。
“喊的我舌頭都麻了,有老師來巡了,睡覺睡覺。”一群人就這么迷迷糊糊的走了進來,“錘子”還高舉了他剛剛錄完音的手機,就錄的那一小段“以雷霆擊碎黑暗!”雄渾的聲音引得我們宿舍眾人一陣發笑,期間還伴著雜七雜八的,從其他宿舍傳過來的聲音不斷回蕩,“‘錘子’你就錄這句話啊。”“那肯定,說不定兩年之后,我再打開來看。”罷了,眾人皆上床……
我把玩著手上鬧鐘,“明天幾點起啊?”
“明天沒有跑操,不早起,睡大覺!”展快活地說。
“起的最早的就是你。”展被眾人回懟。
“是啊,是啊。”楊皓然附和到。“明天別讓我在飯堂抓到你,等我一路殺去飯堂。”王駿奇叫著。“哎呀呀,你能起不起的來還不知道呢,還想著抓我。”楊皓然一聲怪叫,挑釁。“你還真是皮癢啊。”“錘子”說了聲便不再鳥他。
“話說海暉,你真的決定了嗎?”怎地突然畫風一轉,王駿奇問道。
“算了吧,算了吧,太過于遙遠啦。”海暉無力地回答。“怎么能如此呢,應該堅持到底呀!”“我看了一下,上次和她好像差了多少分兒來著,幾十分,這可怎么趕呢?眼看著別人都要趕進前百了。”“這不還有期末呢嗎?再說了,還兩年足夠了。”勸著勸著就不勸了。
“哎,前百小問題。”此時又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從皓然口里面蹦了出來。
“就你算了吧。”展一句話給回一推。“確實,我們有必要剝奪你吃全家桶的權利。”我也跟著說。
“哇,你們兩個全班前一前二的都要都在這里欺負我,和我搶吃的,我和你們沒完。”楊皓然當即就不樂意了。
“誒,這怎么能叫欺負呢?你也不看看你對我們宿舍這次的貢獻率到底低到了什么程度,你都已經從年級前百退,到了兩百多名,你還好意思?”我跟著說。
“確實啊。”展坐在床上,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不是吧,你們竟然這樣如此欺負我,我會很傷心的。”皓然委屈地說。
“哇,怎么敢噠?”大家不屑地說。
當然,這僅僅只是我,展和皓然的戰場,雖然時常羅哥也會附和一兩句。
“所以我還是覺得學委(此處“學委”為特指)好看些。”王駿奇說。
“你都說了一個學期了,不過也是。”海暉說。
“學委是指哪個學委呀,曉利珍嗎?”一旁一直沉默的維濤發話了。
“哈哈,學委還能是哪個學委呀。當然是崔紫瑛了。”王駿奇笑道,“海暉啊,墨徵嵐可算是越來越靠近目標了,你要加油啊。”
“沒什么,唉,反正大家都是一起努力的嘛,睡覺吧,睡覺吧。”海暉說累了,匆匆應了一句,把被子蒙上,直接就睡。
“11點了,大家都睡覺吧。”羅奈習慣性地深沉地說了一聲。
“嗯。”大家便都靜了下來,宿舍這條不成文的規定,真就是有始有終,你就只有兩個星期前,羅奈不在的時候才會被打破吧……
宿舍外風聲簌簌,卻絲毫不影響大家溫馨的睡眠,空調之內,輕松入睡,這應該是我這個學期少數幾次能入睡這么快了……今夜一過,本學期,基本上都可以說,已經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