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涼風吹打在袁二娟的臉龐,她挺著懷胎十月的肚子,一對哭紅的雙眼。
就在今兒,她的父親才去世,心中的悲痛讓她難受,幾乎哭到虛脫。
這也促使她肚子感到不適,看情況不好,她丈夫――劉慶水騎著前不久買的小摩托送她去急診看看,慌忙到醫院,朱大夫一看,要生了,就安排了一間屋子,接生去了。
劉慶水等了近一個小時,來回踱步,不一會兒,這袁二娟的母親,哥哥,姨媽,以及劉慶水的父母都來了。
一聲嬰兒的哭叫,讓眾人緊張的心放了下來,一會兒護士來了,對眾人說:“恭喜你,母子平安,還是個男孩”。
眾人進房,噓寒問暖(??ω??),袁二娟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劉慶水無言,只是看著孩子默默出神。
兩天后,袁二娟出院了。
坐上劉慶水的摩托,抱著孩子,披著破舊的軍大衣,回到了家中――坐月子。
袁二娟也無言,回想起劉慶水對她寫的一封休書。
現代還會有人寫休書?嗯,確實有。信中這樣寫到“小娟,咱倆不合適,要不分了吧。”
emmmm,很“樸實”的一句話,卻深深刺痛了袁二娟的心。
劉慶水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首先,袁二娟在剛結婚時,老是回“王告村”(袁二娟的村名,劉慶水的是小河村,二者相鄰,后面作者會出單章介紹的)去看她的父親,他的父親名袁久龍,得了“食道癌”,每天十分痛苦。
事出有因,劉慶水為何會如此?
還不是小河村那些碎嘴子的人,經常和劉慶水開玩笑,扯閑淡,慶水啊,你媳婦咋老是往娘家跑?你這老公做的不行??!
劉慶水這人吶,初中上完,硬要爹娘拿錢上鎮高中,結果上了個高二就下來了,俗話說得好,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尤其是――臉皮還薄。
這個就壞了菜了,突然從一個高二學生變成農民,讓他受不了了。
這一刺激,就完犢子了。
嘖嘖嘖,就想離婚了。
高中嘛,咱都知道,學習不行,沒別的,就是懶。
不出所料,這慶水種棒子直接白瞎,陶淵明還寫過“草盛豆苗稀”,人家雖種的不咋地,可你呢?好家伙,直接躺地下睡覺,學習不成,種地不行,睡覺你拿第一名。
你猜誰種地呢?他爹?他娘?他哥?都不是,是她媳婦,袁二娟14就下學了,去編織廠上班,別的不行,吃苦耐勞還可以。
您想想,就這夫妻倆湊一塊,會發生啥?算了,開門見山,他倆會不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