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謝芙給的地址是在一家偏僻的餐館,還沒走進去就聞到里面嗆人的油煙味。
“阿軟。”
看到他謝芙急急忙忙跑出餐館,哭著說自己被網上的人針對,自己只能住在一間破破爛爛的屋子里躲著。
“阿軟,我現在不敢回家,周圍都是狗仔,也不敢用自己身份證去酒店開房間,會被他們發現的,你給間房間給我住吧。”
阮軟依言給她開了房間,又問阮軟:“你朋友最近很忙嗎?”
“還行吧。”
阮軟下意識想回避關于付應的事。
“這樣子啊。”謝芙面露遺憾。
處理完謝芙住所問題,阮軟問起她網上的事。
謝芙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正面回答。
阮軟問不出什么只能先回去,謝芙……他真的覺得謝芙很奇怪,明明是這張臉沒有錯,但是剛剛的反應真的很奇怪,好像謝芙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在路上,付應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在謝芙那里。
阮軟驚訝他為什么會知道,“剛剛是。”
付應沉默了一會兒,“你離她遠點好不好?”
阮軟問他:“為什么?”
“她是有雙重人格嗎?她表現很奇怪,像是兩個人。”
阮軟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他沒有證據,而且小時候也沒發現她有雙重人格。
“你是發現什么了嗎?”
付應信號不太好,電流聲響了兩聲,“……我現在在她門口。”
阮軟皺眉,連忙讓司機調頭,“你別掛,我馬上過去。”
“好。”
但中途付應手機就掛掉了,阮軟再打過去顯示是關機。
阮軟焦急地催司機開快點。
司機被他奇奇怪怪的反應嚇到,不由得提高聲音:“很快了?你別催!”
五六分鐘后阮軟終于到了酒店門口,電梯卡在十九層,沒有反應,阮軟放棄了電梯,直接跑去樓梯。
六樓,阮軟氣喘吁吁,他用力敲著門,門內沒有一點回應。
“謝芙!開門!”
阮軟后退幾步,助跑借力一腳踹向門,門稍微變形,再次重復動作,門承受不住終于咔噠一聲鎖被踹壞。
阮軟跑進屋里,正看到正要去脫付應的衣服。
不對,這是不對的。
阮軟腦袋亂成一團漿糊,但這樣的謝芙不是她表姐,她一定不是。
阮軟不等驚慌失措想解釋道謝芙,一把將她掀下床,付應沒有不知道怎么了全是上下沒有力氣,他用眼神告訴阮軟自己沒事。
撞到柜子的謝芙臉上扭曲,褪下了所有偽裝,怨恨地瞪阮軟:“你又來壞我好事,你個賤人。”
阮軟對她也不客氣,居高臨下冷冷看她:“你到底是誰?”
她瘋瘋癲癲大笑。
“哈哈哈哈,我是誰?”
她做出一副嬌柔病弱姿態,柔柔弱弱道:“我是謝芙啊,阿軟。”
阮軟一身雞皮疙瘩,厭惡看她。
她收起柔弱,眼神里只剩下憤怒:“我是謝蓉,明明我們長得一樣,憑什么我要躲躲藏藏,而她風光無限?我要讓她身敗名裂,反正也沒人知道我們是兩個人。”
說到后面謝蓉竟然笑了起來。
“瘋子。”
付應慢慢坐起來,點評了一句。
阮軟扶著他,“還好嗎?”
付應點點頭。
謝蓉聽到付應說她瘋子也不氣,反而笑瞇瞇的:“只要她死了,我就是謝芙了。”
阮軟渾身冰涼,目光攝人:“你說什么?”
“哈哈哈哈,我說她要死了!”
“你把她怎么了?!她在哪!”
阮軟威脅看著她,謝蓉一點也不怵,繼續笑瞇瞇的:“告訴你也沒關系,就怕你來不及。她在我之前住的地方,死在那種地方也算和她相配吧?”
謝蓉又突然故作疑惑:“再說了,你是要丟下付應去找她呢?還是和付應一起等著她死呢?”
阮軟求助看向付應,這兩種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他們都好好的。
留付應下來或者對謝芙見死不救都會讓他悔恨終生。
付應:“走吧,我們一起去。”
謝蓉大叫:“不可能,藥效不可能那么快過去!”
付應不屑瞥了她一眼,站起身牽住阮軟的手:“我好多了。”
身后的謝蓉沒有阻止他們離開,卻在他們離開之后泣不成聲。
阮軟見他確實沒多大問題,這才放心和他一起走了。
剛剛的司機還在樓下,車只能開到附近寬敞的地方,小巷需要他進去。
阮軟:“你在這等我。”
付應:“好,我等你”
現在也不是什么矯情的時候,車還沒停穩阮軟就下了車。
狹窄的小巷,墻上地上都是黑乎乎的長年積累的污垢,混雜著奇奇怪怪的臭味。
謝蓉說她住在門口掛著黃色布樓二層的盡頭,電梯之間不知道的沒有燈還是壞掉了沒有修。
盡頭的門緊閉著,阮軟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把本就不牢固的門一腳踹開。
“表姐!”
躺在地上的謝芙渾身是血,阮軟聲音顫抖,臉色毫無血色,竟比謝芙的臉色還要白。
謝芙聽到聲音疲憊地睜開眼,她手腳被綁著,嘴里還被塞著一塊沾這血污的白色布塊。
阮軟不知道她傷在哪里,不敢亂動,撥打了十幾秒才按下了求救電話,之后把謝芙嘴里的布輕輕拿出。
“阿軟……”
謝芙有氣無力喊他。
“我在,別怕,很快就沒事了。”
謝芙輕輕搖頭:“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付應……謝蓉她……”
付應明白她要說什么,邊解開繩子邊安慰她:“他在樓下,不用擔心。”
謝蓉不知道用了什么血潑在謝芙身上,第一眼看上去足以以假亂真,但細看就會發現她身上只有一些細小的擦傷,并不至于流血。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謝芙喝了水好了很多,沒有上救護車,而是讓擔憂的護士小姐幫她清理了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阮軟在門口等著,付應過了一會兒也上樓了,他是跟著護士一起上來的。
阮軟看到他大步走上前,之前付應說沒事了,但其實還是能看出來虛弱,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怎么上來了?”
阮軟的語氣帶著責備還有心疼。
付應沒有說話,輕輕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