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友請看,這是我多年積攢的經(jīng)驗
陸浮空所在的貴賓牢房挺不錯的,里面還有一書架的書籍。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看書解悶是沒有問題的。
可惜不是。
在這的人是陸浮空。
他早就把整個皇都的藏書都閱讀了一遍。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陸浮空就在書架上看了看。
果然!
都是自己看過的書。
唉!無趣!
“不知道老爹啥時候能回來。”
陸浮空早就預(yù)測過,陸豪杰安全回來的幾率很小,不然他也不會去畫那張陣圖。
八府叛亂,這可是拼上全部身家性命的,失敗就只有死路一條。
八府府主和那三位大宗師怎么可能不竭盡全力呢?
這一次圍攻段紅塵、削弱大周實力的機(jī)會,他們應(yīng)該不會放過。
周挽月從陸浮空這里偷聽到的心聲說,找段紅塵即可鎮(zhèn)壓叛軍。
但也只是叛軍啊!
一般而言,普通士兵都是鍛體境,精兵則是通脈境。
在大宗師面前,幾十上百萬的軍隊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或許這些軍隊使用大型戰(zhàn)陣還能抗衡一下大宗師,但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那三位大宗師并不在陸浮空所說的叛軍之列。
他們也是類似于大周皇朝的大宗師,一直避世修行。
只是迫于修行資源的壓力,才支持八府叛亂,爭奪更多的資源。
他們也曾考慮過投靠大周,進(jìn)入供奉堂修行。
但是,他們習(xí)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還愿意到皇都屈居人下呢?
明面上,大周只有兩位大宗師,可誰知道供奉堂里面究竟有多少大宗師?
他們終究是外來者,加入供奉堂后不一定就有話語權(quán)。
也就只有段紅塵這樣的散修,再加上多年逃生的慘狀,他才渴望進(jìn)入供奉堂。
那里至少安逸!
“要不我解開封印,用魂體出去玩玩?”
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總比在牢房里傻傻等待好。
但是,陸浮空剛準(zhǔn)備解封修為,就聽見了其他人的聲音。
貴賓牢房外是沒有獄卒看守的,甚至連牢房的門都不鎖,有需要直接去跟外邊的獄卒講就行了。
典獄長帶著獄卒剛走,說話的會是誰呢?
陸浮空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一個少年樂呵呵地走到他所在的牢房外面。
少年眉清目秀,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年紀(jì)跟陸浮空應(yīng)該差不多。
少年穿著一身錦衣。
確切來說,是臟到不行的錦衣,衣服上到處都是塵土。
這一副打扮,讓陸浮空有些懵。
少年見陸浮空睜開眼睛,興奮道:“喂!你也是潛于此地修行的大宗師嗎?”
“???”
你是大宗師?
這不是開玩笑嘛!
一年前,陸浮空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到收集了大周皇朝境內(nèi)所有大宗師的資料。
那二十九人的信息,到現(xiàn)在還存在于陸浮空的腦海中。
雖然時隔了一年,這一年里也可能有新晉大宗師。
可陸浮空確定,他面前這個少年絕對不是。
由于靈氣濃度的限制,哪怕是再驚才絕艷的修煉天才,修行速度都有一定的極限。
縱觀大周立國一千五百年來,最為驚艷的就是當(dāng)初飛升的老祖。
三十六歲入大宗師之境!
百歲突破大宗師飛升!
能在四十歲之前晉升大宗師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
比如陸浮空的老爹陸豪杰,年近四十,修為止步于宗師圓滿,卻遲遲邁不出最后的臨門一腳。
所以,除非和陸浮空一樣有系統(tǒng)相助,否則絕不可能有如此年輕的大宗師。
這少年一點也不怕生,或許他還以為陸浮空是在專心潛修才不理他。
“道友,我很敬佩你潛心修行的毅力,但是修行一道,絕不能閉門造車!
雖說滴水穿石,但是那樣進(jìn)度太慢!多與其他道友論道,相互分享經(jīng)驗,才能進(jìn)步神速!”
這話似乎很有道理,陸浮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少年也不管陸浮空理不理他,竟然直接推開牢門,走上前去。
“道友請看!這是我多年積攢的經(jīng)驗,一定會對你有幫助的!”
少年興高采烈地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書籍,塞到陸浮空手上。
母豬的產(chǎn)后護(hù)理?
扉頁上的七個字讓陸浮空一陣無語。
這tm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這就是所謂的修道經(jīng)驗?
陸浮空本以為這是少年胡寫的筆記,卻不曾想,結(jié)果比他想象的還要離譜。
陸浮空明悟了,這少年應(yīng)該是哪家的公子,喪失了神志才被關(guān)進(jìn)來的。
陸浮空向來不對這種殘障人士抱有惡意,所以他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同情。
“多謝道友好意,我會好好專研的。”陸浮空笑著回答道。
少年笑意更濃了!
他激動地握住陸浮空的手,興奮道:“太好了,終于找到和我一樣追求大道的修士了!”
“……”
陸浮空還是挺同情這位可憐孩子的,所以陪他聊了許久。
直到晚上,獄卒進(jìn)來送餐時才發(fā)現(xiàn),然后把他給帶走了。
“不好意思啊,陸公子。給您添麻煩了!”獄卒小心地賠禮道。
“沒什么,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就當(dāng)是消磨時間了!對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嗎?”
雖然陸浮空和這個少年聊了一下午,但是話題始終在大宗師和大道上。
這少年似乎對實力非常執(zhí)著。
所以,陸浮空至今依舊不知道他的名字。
獄卒解釋道:“他叫許懷志,今年十六歲,已經(jīng)瘋掉三年了!
他父親本是刑部侍郎,為人清正廉潔,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但也因此阻礙了別人的財路,最后被丞相陷害,殺了頭。
一夜之間,許家傾倒。
許懷志是唯一活下來的男丁。
逢此巨變,他心里難以承受,所以就瘋了,整天幻想自己是大宗師。”
“那他為什么會在天牢里面?”
“典獄長心善,才把他留在天牢里面,如果放他離開,免不了被人殘殺。
雖然丞相高高在上,不會在意許懷志,但是其他趨炎附勢之輩可就不一定了。
為了主動討好丞相,說不定會直接把許懷志剁成八段!”
陸浮空微微點頭。
確實!
官場上的黑暗,就是如此!
陸豪杰就一向看不起大周官場,平常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不是擔(dān)心大周陷入混亂,老子早就把那些狗官殺個干凈。”
大周的組成頗為復(fù)雜,并非僅由皇室掌權(quán),所以一直難以清除那些毒瘤。
一旦危及那些核心大家族的利益,就極有可能導(dǎo)致大周皇朝瓦解。
此刻的大周可以說是內(nèi)憂外患!
想要解決長久積壓下來的內(nèi)憂,就必須先解決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