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急事,一定都是圍繞這些事情的,說不定就是彼岸號召的消息。
明長幽趕緊讓人進來。
阿寧進來,也直接說道,“彼岸號召是一本書,八年前公子曾得到過關(guān)于它的消息。”
“什么樣的書?”明長幽問。
“當時公子剛回風齊,就接到消息,說血剎的人接了一筆買賣,想找彼岸號召這本書。聽說這本書里記載的內(nèi)容是一些可解世間萬毒的藥方,出自莫銀城的手,而且藏在銀城山莊,所以當時公子就準備去找,結(jié)果沒找到。后來因為郡主……公主的毒,公子還悄悄派人在暗地里尋過,可是卻一無所獲。不應(yīng),卻得到另外一個消息。”
明若淵問,“什么消息?”
阿寧道,“彼岸號召這本書真的存在,但里面記載的內(nèi)容,或許不是解萬毒的藥方。而具體是什么,不得而知。”
追月一直在旁邊聽著,他眼里的神情變化了幾瞬,但面上不顯。
玥宗主看了他一眼,隨后對明長幽道,“陛下,如今,恐怕得兵分幾路。一邊尋找彼岸號召,一邊得趕去即墨的往生臺,至于二皇子的消息,這位尊主與南氏古族有關(guān)系,二則與即墨皇室都可劃位同一伙人。再者,就是瘟疫一事!”
阿寧從懷里掏出一張藥方道,“皇上,這是公子在忘塵大師那里得到的藥方,可緩解疫情。”
“如此甚好!”明長幽繼續(xù)道,“我朝大臣如今還一直被人盯著,他們想添亂,朕也該回贈他們一禮。”
明若淵明白,“父皇放心,那些人的蹤跡已經(jīng)全部查到。”
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回到公主府,追月就又準備出門。
“萬事小心!”玥宗主道。
追月問,“你知道我要干嘛?”
“……有了消息,殺一殺對方的威風也好!最近他們確實太得意了。”
追月嗤笑一聲,他的眼里帶著殺戮,“保證,一個不留!”
“對了!”玥宗主又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彼岸號召?”
追月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詳細說。
“確實清楚,但目前最要緊的,是要先趕去即墨的往生臺。”
他說的是清楚……
也就不是知道一點,或者了解的程度了。
玥宗主了然。
看來……他又得再回一趟即墨。
“師父!”追月突然喊道。
玥宗主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輕聲回道,“嗯?”
追月勾了一下唇,“你先在府里待著,等徒兒回來!”
直到追月走了,玥宗主都久久沒有回神。
回神過后,也是酸澀的笑了。
…………
煙霧繚繞,百花爭艷。
明明是冬天,這里卻溫暖的不像話。
就連泉水都散發(fā)著熱氣。
四周纏繞著高大的藤蔓,翠綠的葉片上爬著各種顏色的蟲子。
真是個漂亮的地方,就是隱藏的危險太多。
這是青顏醒過來的第三天,除了每日有人送水送飯之外,她再見不到其他人。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手上的碎月鈴不見了,虛無鐲也不在。
她聯(lián)系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找不到她。
外面響起腳步聲,隨后是鐵鏈被打開的聲音。
又有人來送飯了。
可是送來的所有東西,都一直原封不動地放著。
見她不吃不喝,那送飯之人陸小箜道,“這些東西你都不吃?”
每次送的東西,一碗清水,半碗米粥,一個饅頭。
青顏看都沒看一眼。
“本宮要吃醉清風的點心,粥不能將就,水要換成果茶。”青顏理了理衣袖道。
“愛吃不吃。”陸小箜將東西重重砸在地上。
隨后,她突然動手,拿起饅頭就準備塞進青顏的嘴里,還說,“不吃……也得吃!”
真是老虎不發(fā)威,就被人當病貓,青顏直接反手將一碗水潑在她的臉上,隨后一巴掌將她扇了出去。
收回手,青顏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本宮指手畫腳,你信不信,本宮就算殺了你,你主子也不會給你報仇?”
陸小箜捂著臉摔在地上,青顏的最后一句話,刺激了她。
她生而為奴,但有一顆不甘的心,她的不甘……帶了恨。
“你又算什么東西?一個階下囚而已,等尊主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你沒有利用價值,就是死人。”
青顏勾唇,“所以,我現(xiàn)在殺了你,不會有任何后果,只要那尊主拿不到他想要的,我就永遠相安無事。”
陸小箜笑了,是一臉的不屑,“一個月的期限馬上就到,等尊主得到書,第一個拿你開刀。”
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書?
什么書?
青顏心里有些疑惑。
但是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
見對方不說話,陸小箜還以為她被嚇到了,便有些得意。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向青顏靠近,手里還拿著饅頭。
她一定要,灌她吃下去。
青顏又怎么會忽視掉她的小動作呢?
她諷刺道,“一碗水潑不醒你,臉上也想對稱是嗎?”
陸小箜哼了一聲,“剛剛是我不小心,一個連內(nèi)力都沒有的人,你真的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
青顏抬頭與她對視,眼里帶著死亡威脅,她輕聲道,“本宮突然改主意了,教訓你……不如殺了你。”
陸小箜愣了一瞬,她突然想后退,可是來不及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只知道自己全身都痛,特別是脖子,還噴著血。
她瞪著青顏,眼睛睜得老大。
青顏也愣了一瞬,她還沒動手呢,這人就死了。
陸小箜的背后,站著一個頭發(fā)銀白的人,他手里拿著劍,劍尖還滴著血。
青顏見到此人的時候,滿臉驚愕,“外祖?”
青顏下意識出聲。
莫銀城皺了皺眉,隨后看到她手腕上淺淺的疤痕,下一刻,莫銀城蹲下道,“你叫我外祖?你是……小青顏?”
青顏點點頭。
莫銀城劍一扔,瞬間抱著青顏痛苦,“哎呀我的親親外孫女啊!原來你沒死,是跟外祖一樣,被人抓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關(guān)了幾年。咱爺倆真是命苦啊!……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