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了,肖文文走了,而我還在這里上初中。
聽她走的時候說她老媽工作的地方不在這里了所以又要搬家,她也不知道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肖文文又是同桌又是鄰居的關系,她走了之后,我一直記得她,偶爾在課堂上發呆的時候也是會想起和她一起玩的點點滴滴。
雖然她走了,但是我的生活還是一成不變,該如何過就如何過,本以為我是這么想的。
直到我再次遇見了她。
15年初中畢業的我沒有選擇上學。
16年獨自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就在這樣一個我沒來過的城市,我又再次遇到了肖文文。
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巧合。
16年2月底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工作沒有住的地方的我暫時性走進了一家黑網吧。
(當時的網吧不是實名制,都是萬象。)
開了臨時卡我走上了二樓。
開機之后,打開了英雄聯盟,這時我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洪波,你拉扯一下,我這波繞后了。
其實打游戲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關鍵是這聲音我記得,就是肖文文。
剛要輸卡號的我走了過去,摘下了她的耳機。
肖文文回頭看了我一眼,回過頭又戴上了耳機。
她好像沒認出我來,我又摘下了她的耳機,說道:“肖文文,是我,何逸。”
我感覺她好像剛要罵人,但應該是認出我了。
她拿著耳麥說了一句:“洪波,這把先不打了,有點事情。”
話完,我把她帶到了一個飯館。
此時的她變化太大了,當年那個純真的小女孩,此時眼睛里沒有了光,也打扮的更為成熟。
我細細的打量著她。
我看到她離開網吧的時候把桌子上的打火機和煙揣到了口袋。
到了飯店的我不知道怎么開口,她可能也看出來了。
肖文文:“何逸,好巧,你不上學了嗎,怎么來這里了?!?p> 我:“是啊,我成績不好,在讀下去也是那樣,還浪費錢,還不如早點出來打工?!?p> 那你呢?
肖文文:“老板,拿兩罐雪花?!?p> 我:我不喝酒。
肖文文:“沒給你要,我自己喝。”
你不介意我抽煙吧。
我:你隨意。
肖文文:“畢業之后,我在這里上了初中,但是初二的時候,我媽就跟別人跑了,但我運氣還不錯,她跟的這個我后爹挺有錢,直到我初三畢業之后還給了我一筆錢,比我那個親爹負責任多了。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但是現在就如你見的那樣,打游戲有點天賦,在一個娛樂公司專門幫人打單子,價格開的也很高?!?p> 肖文文用zippo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
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我慢慢和你解釋?!?p> 當年我轉學到你那里,我親爸把我們母女拋棄了,然后我媽和我后爹好上了,我后爹那個時候在你那個城市做生意,所以我們母女過去,所以我媽從來不上班,她也有錢用,后來我媽不想讓我和你走的很近,她把我帶到這邊上初中。
然后她又拋棄我了,就像我親爹拋棄她那樣。
我:“其實我也能猜到一些你家的事情,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那你手臂上那個愈合的傷怎么弄得。
是你親爹還是老媽弄的。
肖文文:“我自己弄的。我親爹拋棄我們之后,我媽也只會天天咒罵他,天天爛酒,我拿剪刀自殘之后她才有點害怕?!?p> 但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
我:“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化很多,完全不像一個人?!?p> 肖文文:“嘻嘻,你以后也會變成我這樣的。”
雪花我喝了一口,當時給我的感覺很苦很難喝。還吐掉了一點。
她笑話著我。
我們又聊了好久好久。
喝了好多好多罐裝雪花
再后來,我喝多了,在桌子上醒來,只看到桌上留了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何逸,謝謝你,再也不見了,嘻嘻?!?p> 我著急地問飯店老板她人去哪了,老板也只是說那個女孩早就走了。
老板還讓我不用擔心,說女孩走的時候已經把賬結了。
但我當時整個人都沒在聽老板說話,只感覺失去了什么,但我卻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直到現在,我似乎能理解一點點肖文文所說的話了。
和以前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從不抽煙不喝酒。
變成了喜歡喝罐裝雪花。
和用zippo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