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等了許久,也不見春哥來,我想他大概是不會來了。
我銜著草環緩緩回到藥鋪。早已回到鋪中的洛茴正眉頭緊鎖地在門口來回徘徊。
我本就在生他的悶氣,經過阿杏一事之后,更是對情愛失去了向往,何必再討著他開心。
于是我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洛茴詢問到:“你跑什么?你可知雖普通老百姓并沒有親眼見過妖族,可依舊會有隱藏其中的捉妖師!”
我可真真是不想理他了,他憑什么用這種語氣說教我。我只顧著不理他,卻并未領會到他話中的意思。
他許是見我并不想理睬他,又或是說累了,也默不作聲地跟在我身后。
我來到娘親的房間,詢問是否有探尋術,可以通過某個物品查看到接觸它的人的現狀。
娘親說:“這種法術的確是有,可你用來是要?”
“我想幫助阿杏。”我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與娘親細說了之后。
娘親微微一笑溫柔地看著我:“阿辭,世間情愛大多雖沒有轟轟烈烈,但卻是溫柔細膩,多的是為了愛情不顧一切。”
雖說娘親說的在理,可我依舊沒有改變我的看法,誰讓我剛來人間,就碰上這種虛情假意的愛情呢。
很快娘親施展了法術,而我也成功地瞧見了春哥在做什么。
“娘!是兒子的錯,兒子不該私奔,兒子求您了,你去看一看大夫吧!”春哥此時正跪在屋外請求他母親的原諒。
我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春哥是為了他母親的病才不赴約的,這實為孝順。可既然已答應了阿杏,又何故說話不作數呢。
負了人家便是負了,阿杏因他的“一句戲言”而丟了性命,這一筆賬怎可與他的孝心相抵呢。
許是見我表情實在沮喪,娘親安慰我道:“阿辭,這情愛啊可真不是想控制就控制住的,有些人可以裝得如此深情,但實則無情,但有些人雖表面無情,實則心里早已生根發芽,不可抑制了。”
娘親說罷輕輕撫上發髻間的簪子,說著:“這只簪子,便是他贈予我的,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