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壓制,江道林走出房間。
在仙炎丹藥力未消耗完之前,他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按照他的預估,若是不動手,這十粒仙炎丹,能夠支撐他兩年無事。
一旦動手,引動寒氣,體內(nèi)寒氣暴動,消磨仙炎丹力量,這藥力會加快流失。
不過,夠他整頓江水城了!
“師伯。”
見他出來,處理妖狼尸體的六人,連忙起身行禮。
“你們叫什么名字?”江道林問道。
六名少年,五位男子,一位少女。
少女率先開口:“回師伯,我叫楊倩,煉氣九重頂峰。”
“我叫易明,煉氣九重后期。”
“周文,趙虎,王遠,徐恒。”
江道林打量著六人,易明最瘦,骨瘦如柴,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粗布麻衣,實力也是煉氣九重頂峰。
周文皮膚略白,有一股子書生氣息,煉氣九重后期。
趙虎身材比較高大魁梧,雙手有一層老繭,應該是橫煉武者,煉氣九重后期。
王遠身子瘦小,腰間掛著兩把短匕,一雙眸子看向秦峰和羅武二人時,如同在看兩個獵物,煉氣九重中期。
徐恒身子不如趙虎,但也算強壯,看起來比較憨厚,腰間掛著青鋒劍,面對江道林,也是靦腆地低下頭,煉氣九重初期。
“你弱了些。”江道林看著徐恒,淡淡道。
徐恒撓了撓頭:“我是最笨的,老師也經(jīng)常罵我笨蛋,但我力氣大。”
“力氣大?”江道林來了興趣:“有多大?”
“師伯,你別看徐恒笨,但他比誰都努力,他的力氣,就算是我們都不敢接。”楊倩連忙出聲道。
“是啊師伯,徐恒雖然笨,但他很努力,每天夜晚都還在練劍,他曾經(jīng)一拳打死過一頭煉氣八重妖族,不比趙虎差。”
易明也開口道。
“哦?若我沒看錯,趙虎是一位橫煉武者吧?”江道林道。
“回師伯,我修煉的是十三太保。”趙虎出聲道:“我力氣只比他大一點。”
江道林點點頭,看向徐恒:“那你為何,不入橫煉之道?”
“我喜歡劍道。”徐恒微微低頭,聲音都變小了:“老師也勸過我入橫煉之道,但我不喜歡。”
“從今日起,放下你手中之劍。”江道林淡淡道。
“啊…師伯。”徐恒呆呆地看著江道林:“師伯也認為,我不該學劍嗎?”
“師伯傳你另一套劍法,你這劍,太輕了。”江道林淡淡道。
“太輕了?”徐恒一怔,看了看腰間的劍,確實太輕了。
每次他握劍的時候,都覺得這劍輕飄飄的。
“師伯,那我們呢?”
五人連忙看向江道林,這位可是自創(chuàng)劍二十二,獨孤九劍的人。
“你們,等處理好事情再說吧。”江道林沉吟道:“等藏鋒回來,讓他傳你們劍二十二和獨孤九劍。”
“劍二十二和獨孤九劍?”
五人一怔,激動地道:“師伯,我們也能學?”
自從武院衰落之后,劍二十二便名義上失傳了。
李藏鋒也沒有傳他們劍二十二,至于獨孤九劍,一直都沒透露,也只是白玲騙到了一點口風。
“自然能學。”江道林淡笑道。
當初給了李藏鋒,就不怕被人學去。
長眠時,他更是將頓悟點全部用掉,如今的自己,早已遠超當初,劍道同樣如此。
“師伯,你剛出來時,那青狼妖叫著劍二十三,是劍二十二后續(xù)嗎?”
楊倩眼珠一轉(zhuǎn),問道。
“你這小姑娘,心思挺多。”江道林有些好笑地道:“也能算是后續(xù)吧,但不是真正的劍二十三。”
“不是真正的劍二十三?”楊倩疑惑,五人也一臉不解。
他們對于劍二十三,了解不多。
“行了,不多說了,你們處理好尸體后,去練武場,搭建一個大灶臺,用來燉這些青狼,子時有客來。”江道林道。
“哦哦。”六人應道,心中雖然有迷惑,但江道林不說,他們也不敢再多問。
江道林回到房間,六人繼續(xù)處理尸體。
楊倩看著羅武二人,問道:“你們知道什么是劍二十三嗎?”
“你們不是見到了嗎?”兩人面露驚恐地道。
之前江道林出墳,那詭異的壓力,讓他們動彈不得。
雖然不是傳說中,元神出竅,時空禁止劍二十三,但也十分可怖了。
這,完全能稱為劍二十三!
“師伯說那不是真正的劍二十三。”楊倩道:“真正的劍二十三,你們知道嗎?”
“聽說過,但武院都說那是臆想,做夢,不可能存在。”羅武道。
“你們還說,獨孤九劍不可能存在。”楊倩嗤笑,冷聲道:“問什么你答什么,真正的劍二十三是什么樣的?”
“真正的劍二十三,是元神出竅,時空禁止。”羅武驚懼地道。
“元神出竅,時空禁止?”
楊倩六人面露驚色,這聽起來,比起獨孤九劍,更加不可思議。
當時江道林出墳,那詭異壓力雖然恐怖,但并未干擾時空,他們還能感受到痛苦,還能開口。
江道林看著外面六人,沒有阻止他們詢問二人。
劍二十三,以他的實力,還參悟不出來,畢竟,他自己元神都沒凝聚出來,更別說出竅了。
他參悟出來的劍二十三,不過是以劍意力量,配合自身劍道感悟,形成劍壓,壓迫敵人。
與真正的劍二十三相比,有云泥之別。
“師兄,我回來了。”
李藏鋒聲音傳來,步入房間,拱手道:“師兄,請?zhí)呀?jīng)發(fā)出,相信現(xiàn)在羅自清已經(jīng)收到了。”
“嗯。”江道林淡淡地應道。
李藏鋒問道:“師兄,現(xiàn)在我們該做什么?要不要邀請那仙人使者青月?”
“你知道青月在哪?”江道林問道。
李藏鋒有些尷尬地搖頭:“不知道,若是去街上大喊,她應該能得到消息。”
“她現(xiàn)在應該就有消息了。”江道林淡漠道:“現(xiàn)在是我們武院的事情,我先見見當初的院長,至于這位使者,今夜若是不請自來最好,若是不來,也無妨。”
“那我該做什么?”李藏鋒問道。
“帶著他們,去建造灶臺,我也要布置一番。”
江道林站起身來,輕嘆道:“十三年前,何其熱鬧,可惜,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