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特么狗屁!學會了當然有前途,但是重點是學不會!懂么?”
橘貓又無奈的瞥了鄒小豆一眼,最后好像放棄和鄒小豆講道理了,轉過身趴下去繼續向山上走了。
“那我要是能學會呢?”鄒小豆在后面繼續問。
“那你就會成為各大勢力的座上賓,即使你誰也打不過也有人搶著供奉你。”橘貓頭也不回的答著。
“我覺得我肯定能學會符刻的。”鄒小豆語氣肯定道。
“以前那些人也都是這么想的。”橘貓語氣里充滿不屑的繼續打擊著。
“我不一樣。”鄒小豆反駁。
“你有什么不一樣的?多了個腦袋?還是多了雙眼睛?”橘貓翻了翻白眼,心里已經在想著這個徒弟到底是不是收錯了。
“嘿,您還別說,我曾經真的多了雙眼睛。”聽到橘貓提到眼睛,鄒小豆一下子想起了謝府里的事情,語氣更加堅定了。
“我說大徒弟啊,我現在可是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了啊。”橘貓輕嘔了下,直接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然后回頭又瞪了鄒小豆一眼,充滿了鄙夷的一眼。
這時鄒小豆不答話了,開始仔細回憶起那天在謝府見過的那些玉晶的符文來,當他在腦子里再次按照那些符文軌跡進行一番模仿后,竟發現自己模仿那些玉晶內的符刻沒有任何的難度,心里頓時狂喜道“哈哈哈哈!我和那些凡人怎么可能一樣!我是見過天機的人啊!我可是親眼見過那么多高等級符刻的人!而且既然謝家可以依靠那雙眼睛可以置辦出那么大的產業,曾經擁有過那雙眼睛的我學個符刻怎么了。”
鄒小豆在心里越想越是得意,最后竟然追上橘貓在它尾巴上抓了一把,促狹的笑道:
“那師父,我要是能學會了?我要是學會了怎么辦?”
就在這一瞬間,在鄒小豆抓住橘貓尾巴的一瞬間,橘貓的毛發忽然全部炸起,一股堪稱霸道的靈威瞬間爆發開來,橘貓轉過頭來不帶感情的罵道:
“你在干什么!你禮貌么!學的會又怎么,學不會又怎么樣,我最討厭別人碰我尾巴,你要是再敢亂來一下,小心我把你轟成肉泥再從山頂上丟下去。”
之前還一臉慈祥的橘貓忽然變得有些恐怖,也許是因為那一身可怕的靈威,也許是因為它充滿壓迫感的樣子,都壓得鄒小豆無法站穩,干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因為那是一種來自于本能的對靈威與強者的恐懼。
那橘貓還待繼續發作,可當它看到鄒小豆馬上就要滑落山坡的樣子時,卻又不知怎的忍下了怒意,悄悄藏起了身上的靈威。
“師父我……”
此時鄒小豆只有一半屁股還坐在地上,另一半已經懸在半空,他雙手抓著道邊的野草,心有余悸的看著眼前橘貓。
橘貓一改之前迷迷糊糊的樣子,換了副臉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道:
“鄒小豆,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會收你為徒?”
一開始鄒小豆還想著再拍拍這橘貓的馬屁,三下兩下也就能蒙混過關了,可是當他看到此時橘貓的眼睛時,所有搪塞和敷衍之詞便都不翼而飛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雙深邃的仿佛可以看破一切虛妄的眸子,而那雙眸子此時正同天上的祈月一同高高在上,俯視螻蟻般的看向他。
這個時候,鄒小豆的所有震驚、恐慌、不安和畏懼都在一瞬間里奔涌出來,化成一口唾液滾進他的喉頭,最后凝結成為恐懼。
“徒兒……”
鄒小豆的腦袋里像是炸開了一眼的嗡嗡直響,而聲音卻小的仿若蚊蠅。
“徒兒不知。”
“是么?你其實是想說你很會拍馬屁吧?”
橘貓的聲音冷漠如十二月的寒冬,可冷汗依舊一遍又一遍打濕了鄒小豆的衣服,他不知那橘貓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此時的命運已經完全掌控在了對方的手里,只要它一個動作,自己就會身首異處。
鄒小豆奮力的轉動著他已經麻木的腦子,可一切辦法在那雙眸子面前似乎都沒有使用的余地,最后他只能再次俯下身去,一語不發的俯身下去。
“其實是因為我發現怒靈風骨在你的身上。”
橘貓堪稱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給出的信息讓鄒小豆稍微有了些頭緒,雖然只有一點點,可也讓他變得不再那么被動。
“怒靈風骨!它說的是我懷中的那把短刃,初雪當時就是因為這把短刃的氣味帶我去見的它們,所以這把短刃其實應該是很特別的東西,它應該只知道這柄短刃,而不應該知道我去過那場幻境,而且他們三只貓好像都是謝府出來了,都和謝靈音有關,它現在說這個是為了什么呢?而且之前還要收我為徒呢?它有什么樣的目的?如果我現在滾下去還能不能活著?可是即使我滾下去它也能第一時間找到我,所以不可以有滾下去的動作,可是如果我就等在這里么?那樣它也能隨時都有可能將我轟成渣,對了,祈月還掛在天上,如果我借助祈月之力呢?不行不行,不能冒這個險,它應該對我并沒有惡意,我只要再等等就行了,它一定另有所圖的。”
就在橘貓宣泄這它的暴怒時,鄒小豆也恢復了思考,開始對自己和橘貓的關系作出重新的評估和判斷。
“那柄怒靈風骨是謝家的東西,而謝家于我有恩。”
橘貓不再凝視向鄒小豆,它轉過身甩了甩尾巴,然后繼續向前走去,仿佛并不害怕鄒小豆會趁機溜走,或者說它對自己十分自信,相信鄒小豆根本無法在它這里溜走。
鄒小豆的內心稍微動搖了一下,但還是跟著橘貓繼續向前走去。
接下來的路變得異常平坦,似乎是繞著山腰的一條平路,順著那些花圃一直向山后延伸過去。
“我不知道你和謝家到底有沒有關系,但是當時如果我不答應你,你也一定無法活著來到這里,二毛和老三絕不會允許一個活人發現我們的存在,所以為了救你,我也就陪著你演了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