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生嫌隙
Lucky沒有招來蜂,也沒有引來蝶,卻給他漂來了‘阿萍’。Lucky說阿萍挺好,對自己好就行。
自此,鐵蛋和丹書,lucky和阿萍經常坐在一起上自習,晚上還會在宿舍熄燈以后到走廊‘學習’。周圍的同學,寢室的室友也都慢慢見證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宿舍沒有了以往的混亂,校外無業流氓地痞也不經常來學校找事了,大家似乎都沉浸在安靜美好的校園時光當中。
美麗卻不再‘哥長哥短’地跟著鐵蛋了,也和丹書漸行漸遠。丹書想要維系她們之間的關系,卻讓美麗干脆的拒絕了。丹書知道,美麗對于她的這個哥哥,不僅僅是簡單的兄妹情,也包含著另一種情愫,也是美麗值得信賴,值得依靠的。現在自己搶走了她的哥哥,也是搶走了她的依靠。
Lucky過生日,叫上了一幫兄弟姐妹在學校對面的餐廳熱鬧。大家都高興,酒喝的都不少。丹書卻一直都滴酒不沾,大家起哄非讓丹書喝一杯,lucky還特意給倒滿了。壽星倒酒了,按說怎么也要意思一下的,丹書卻還是勉強的笑了笑,說了句祝福的話,依舊沒有碰酒杯。鐵蛋心想喝一杯高高興興的無傷大雅吧,也沒有幫著丹書擋下。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家覺得要是丹書能給面子喝一杯,自己臉上好像也有面子一樣。
“壽星敬酒不能不喝吧,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酒后...”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竟然在這時候說這樣的話。喝多了這是!?氣氛隨即變得尷尬起來,鐵蛋‘騰’的一聲從座位上起來,伸出手指,惡狠狠地環視了一圈,許多人低下頭不敢作聲。鐵蛋怒了,要不是今天lucky生日,或許剛才說這句話的那個人,今天就會遭殃了。盡管他知道不該掃興,卻還是拉起來丹書走了。
其實鐵蛋心里還是有個疙瘩的,關于丹書日記里那些話。雖說沒有什么,卻總讓人覺得別扭,不知道哪里別扭。況且一個女生寫這樣的話,似乎有無盡的故事。鐵蛋沒有問過,他不知道怎么問起。丹書起初沒當回事,也沒有機會去跟鐵蛋刻意解釋什么,時間一點點過去,她以為沒人還會記得。
“不想說點什么嗎?”鐵蛋終于還是忍不住打開了話題。
“沒什么說的啊~?就是一句話而已,感慨而已!那能代表什么呢?”丹書雖說坦然,卻不知怎么有一些緊張和慌亂。
一陣沉默!
鐵蛋:“我覺得我好像是被欺騙了,盡管的確跟我沒什么關系。”
丹書:“的確是跟你沒什么關系!”丹書不想提起往事,硬硬地懟回去一句。
“可是我們之間不應該相互坦誠一些嗎?”鐵蛋覺得如果沒有日記的這句話,他們之間會是無比的純凈與清新的。
。。。。。。
又是一陣沉默!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就讓它保持應有的樣子,好嗎?我不是為了刻意隱瞞什么,也不是有什么多么不堪的過去,你以為我自己受過什么傷害,可能也對。但你應該相信我,那也許只是對于一些事情的感慨而已!你覺得一句‘酒后亂性’代表什么?代表我‘亂過性’?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如果現在我說我是處子,你信嗎???”
丹書一股腦說了一堆話,這倒讓鐵蛋不知所措。他不是不相信丹書,或許是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是想給別人一個交代一樣。告訴那些人,你看,丹書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太在意別人眼中的丹書是不是完美的,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什么,只是心里每每想到那幾個字就渾身不舒服。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丹書的話,他應該相信她的啊!他不想她難過的啊!他不想他們之間為了這件事情有什么隔閡啊!他還想著她對自己說要考一所大學的,要永遠在一起的啊!
“我相信!”鐵蛋望著丹書,在內心掙扎一番后淡淡的說到。
丹書透過鐵蛋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她淺淺的笑了笑,帶著幾分輕蔑和失望。她似乎不確定鐵蛋是否真的相信。
時間飛快。
最近一段時間鐵蛋刻意躲著丹書,他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整天泡在自己所謂的江湖中。
Lucky和阿萍整天你儂我儂的,好是甜蜜。
大白最近也很忙,還在校外租了間屋子,整天神情恍惚的,像是沒睡醒一樣。后來聽說是和女朋友一起住到外面,還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了,現在應該忙著伺候‘月子’呢吧。
楓還是依舊披著飄逸的長發,三步一甩頭,漫步在校園中,想要成為最美的一道風景線。
教導處主任叫丹書去談話了,回來之后他看出來丹書表情凝重,隱約感覺好像有什么大事一般。
這天晚自習,丹書沒有來上課。鐵蛋問了阿萍才知道丹書胃疼,現在正在寢室。阿萍還不忘記責怪鐵蛋,說他最近對丹書的關心太少,丹書有心事,叫鐵蛋多關心關心她。
鐵蛋來不及回應阿萍,大步朝著宿舍樓走去。
寢室門前,鐵蛋敲了敲門,沒人應。鐵蛋輕聲叫了聲丹書的名字,里面傳來微弱的回聲。開了門,丹書一手捂著胃,一手拉鐵蛋進來。關上門后,鐵蛋才發現這幾天都沒有仔細看丹書了,他覺得自己心眼兒太小,心胸太窄了。他應該忘掉那些不愉快,他應該讓丹書快樂的。
“好點了嗎?”鐵蛋有些心疼的問道。
“沒事,老毛病了。”丹書勉強擠出來幾個字。
一陣沉默!
“你躺著吧,我就坐這陪你,等下了晚自習我再回寢室。”鐵蛋真的心疼了:“睡一會兒也行,我給你講這些天的趣兒事,講講大白,講講楓他們幾個人,這陣子他們都玩瘋了,玩大了,玩出格了都...”
鐵蛋還在自顧自的說著,突然看見丹書眼角流下了眼淚。鐵蛋慌了,張開手臂抱住了丹書,擁在懷里,嘴上不停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別哭,我知道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我該相信你的,去他么的‘酒后亂性’,就亂了又能怎么樣,你開心就好。”鐵蛋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丹書高興起來。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什么話來安慰丹書。
“干嘛呀你,我又沒怪你,我是胃疼啊!”丹書覺得躺在鐵蛋懷里,一切都瞬間好了起來。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
時間仿佛靜止,一切都是那么安詳。他們心無雜念,單純的美好的感覺,舒心踏實的感覺。一切都能戰勝的感覺。
只是,只是此時他們心里還有各自不同的隱痛、不同的擔心。
且讓這時間慢一些吧。就讓他們多抱一會,暫時放下心中的痛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