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壯漢后面的三個寸頭小弟,一聽到老大發號施令,握拳便沖上前,準備好好收拾李灶塵一頓。
“哼~廢我?就你們四個恐怕還不夠!”
李灶塵見對方幾人都赤手空拳,就沒直接掏出七星勺,而是直接一腳踹開被他抓住的這個壯漢。
直接將踹飛兩米遠,要不是體型比較魁梧,估計飛得更遠。
不過半個呼吸間,其余三人已經圍了上來,拳腳相向的砸向李灶塵。
相比于對方四人魁梧的身軀,李灶塵的身材顯得格外的消瘦和修長。
昏暗的路燈照射下,李灶塵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不斷晃動,反應和移動速度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連續三腳踹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直接擊退三人。
最先倒地的壯漢也沒想到李灶塵面對他們四人如此囂張,還這么能打。
一想到身經百戰的他們四人,竟然被一腳踹飛,以及李灶塵目空一切的鄙視眼神。
惱羞成怒的他,此刻也不管上頭發布的任務是不是拖延時間,憋屈感一上來,頓時惡從膽邊生。
甩了甩那根被李灶塵掰彎的手指,帶著滔天的怒火沖向奧迪車被皮卡親吻的后屁股,打開后備箱的同時大喊道:“瑪德,起來抄家伙,撞了老子還敢打我!”
三個小弟中,那個開車的眼鏡男明顯更睿智些,剛剛那一腳他都沒看到對方是怎么踢中他的。
而且對方三兩下就解決掉他們四人,肯定是個練家子,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就算抄家伙可能結局也是一樣,所以他對李灶塵很忌憚。
他剛想開口勸老大,結果老大已經抄著把刀沖了上去,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去拿鋼管棒子之類的。
既然是跟著老大混的,老大都上了,他總不能在后面看戲吧!
要是不跟著沖上去,那回頭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硬著頭皮也得上。
可還沒等他沖上前到李灶塵面前呢,就聽到前面發出連續三聲清脆的邦邦聲。
“邦~”
“邦~邦~”
距離他不過三米的地方,那個人像變戲法一樣的從后腰處抽出一把怪異的勺子,左閃右閃的連續敲打。
那人出手速度非常的快,他的老大和另外兩個小伙伴根本就躲不開,分別被敲中了腦袋。
想象中的鮮血四濺,頭破血流等等那些個血腥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三個同伴就像是被點了定身穴道一樣,身體猛的僵硬了一下。
接著噗通一聲木訥的坐在了冰冷的馬路上,各自手里的武器也嘩啦落地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一上來就看到這么詭異的畫面,別說他現在孜身一人,就算是三個同伴沒倒下,他也不敢再沖上去,就傻傻的站在距離李灶塵不到三米的地方。
見到李灶塵轉頭看向他,他連忙將手里的鋼管藏到身后,露出那一副比哭還難看的嘿嘿笑容,上也不是,跑也不是。
李灶塵會意而笑道:“你也想要遞上狗頭來試試嗎?”
“哇~”
“啊~”
“唉~”
還沒等那人開口說話,坐在地上的三個大漢,幾乎同一時間發出不同的聲音。
領頭的那個壯漢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嘩啦啦的就開始流。
聽那哭聲簡直是傷心悲痛到了極致,哭著哭著還用那雙滿是疤痕的大手揉眼睛擦拭淚水,像個哭哭啼啼的小蘿莉一樣。
而另外兩個人,一個面露驚恐之色的放聲慘叫,聲音穿透力堪比即將被殺的豬;
一個仿佛化身被烏云籠罩的衰運之子,坐在地上垂著頭嘆息連連,臉上的表情被憂愁填滿,神情憂郁至極。
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和慘叫聲響徹整條街道,嚇得眼鏡男全身一顫,手里的鋼管也跌落在地上。
李灶塵揮舞著勺子,一圈一圈的帶著笑容走上去,冷聲開口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一看李灶塵向他走來,耳邊還不斷的響起老大他們的哭聲和慘叫聲。
一股未知的恐懼感,驅使著他緩緩后退,雙腿不禁打顫的說道:“我......這位大哥,我也不知道啊!聽強哥說,是上頭龍哥下的命令,說你酒駕,是條肥魚。也不需要收拾你,只需要拖住你一段時間就行。”
龍哥?拖住我?
要干什么?是要當面羞辱我么?還是回家的路上還在臨時布置后招等著我?
什么仇什么怨啊!這么針對我。
對方這么一說,李灶塵反而還納悶了。
羅宏杰那二愣子不可能這么滑頭的啊,所以說另有其人?
李灶塵還想開口問,結果后方嗚嗚的警報聲響起,李灶塵回頭看著執法車趕來。
露出苦悶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啊。”
真是耽誤我種田!
晚上正在關江縣巡邏的執法車,拉著警報停在一旁,執法人員下車就問道:“蹲下!全都蹲下,這是在干什么!聚眾斗毆嗎?”
那帶眼鏡的男子,見到警察來反而還松了一口氣,立馬蹲下,就盯著李灶塵不說話。
李灶塵猶豫了片刻,還是蹲下,不過卻沒像眼鏡男那么熟練的雙手抱頭,只是雙手自然放下,抓著七星勺。
執法組長皺著眉頭掃視一圈,地上滿是打斗的器械,旁邊三個坐在地上像神經病一樣又是哭又是大叫的,轉頭看向李灶塵二人,問道:“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灶塵被警棍指著,手里抓著七星勺放在地上手握著,很是平靜的說道:“沒有聚眾斗毆,是他們不開車燈突然從路口竄出來,然后我反應不及追尾了,接著他們要求賠償一萬又兩萬的,我不給,就圍毆我。然后就這樣了。”
那執法組長明顯不相信,指著坐在地上神情完全不對勁的三人,冷聲問道:“老實交代!你說他們圍毆你,那他們這是在干什么?是圍毆了你之后在懺悔嗎?”
說完又轉頭對身后隨行的執法人員說道:“小宇,去看一下附近有沒有監控可以調的,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收到!”
這會兒警報聲滴滴響個不停,再加上坐在地上的三人又鬼哭狼嚎的,所以車禍附近四周的那些居民都被吵醒。
人們紛紛打開燈,站在陽臺上或趴在窗臺上看熱鬧,不少人習慣性的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
“嗚哇~”
“啊~”
“唉~”
執法組長忍著耳朵快要爆炸的聲音,圍著現場仔細的看了一圈后,對李灶塵大聲質問道:“你說他們圍毆你,為什么他們變成這樣子,他們身上也是腳印,而你卻毫發無損。我勸你老實交代,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灶塵回答道:“拜托,真是他們圍毆我啊!我總不能不還手吧?你問為什么他們有腳印而我沒事。那是因為他們打我,我速度快躲開了;而我踢他們,他們躲不開,就這樣嘛!至于他們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誰知道呢。”
執法組長見李灶塵油鹽不進,翻來覆去就說幾人圍毆他,最后又只好轉頭去詢問那個神情有些恍惚的眼鏡黑衣男。
結果這人一口咬定他的三個同伴是被李灶塵打成這樣的。
一番詳細詢問后,也確實如李灶塵所說,是因為追尾事件引起的。
同時也打聽到三人變成這樣子,都是因為被李灶塵用他那把一直握在手上的勺子敲打了三人頭部的緣故。
執法組長對基本的事情經過是大致了解了,但對于坐在地上的三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還是很疑惑,只好回頭詢問李灶塵具體的經過,想再問出點什么。
畢竟若是他們被敲傻了的話,那應該下手很重,根本就不是鼓個包或者亂了亂頭發那么簡單。
于是乎,李灶塵被要求放下勺子給他檢查。
思前想后的李灶塵,最終還是迫于壓力,將七星勺遞給了他,同時說道:“麻煩小心點,這是祖傳的!”
執法組長接過狗屁祖傳的勺子左看右看,除了形狀比較怪異且看不出材質外,其他的都沒什么異常,也沒有血跡。
大概又過去幾分鐘,去調監控的那位執法人員還是沒有回來。
反倒是不遠處早早就出現且一直未曾離開的那輛摩托車手駛入了現場。
蹲在地上的李灶塵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那騎手停在邊上取下頭盔,心里也好奇是誰一直旁邊圍觀。
結果發現對方胸前隆起,竟然是個女的,還是個身材高挑且年輕漂亮的女孩兒。
嗯?怎么是個女的?
因為這女孩兒太高,腿太長,李灶塵他一直以為騎車的是個男人,還同樣是社會青年那種人。
這么冷的天,她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兒居然在外面騎摩托。
李灶塵覺得這女孩兒指定是有些問題。
她這會兒騎過來又是干什么?來湊熱鬧還是來補刀的?
女孩兒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不到,非常的年輕,摘下頭盔晃了晃頭頂的黃色蓬松卷發,臉上帶著無盡的好奇心看向坐在地上的三人,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正發神經的三人,說道:
“警察叔叔,我一直在那邊看,可以作證他們是在打架斗毆,打得可快可激烈了,這三個人就是被他打成這樣的,原先還生龍活虎的三人,被他一敲就開始這樣了。”
說完女孩兒還很好奇的朝地上三人繼續湊上去看,她特別納悶怎么那三個大男人只是被敲了下腦袋就坐在地上發神經鬼哭狼嚎的。
李灶塵白了她一眼,無語的說道:“小姑娘,說話可要講證據的,打架我承認,但什么叫斗毆啊?我這應該叫正當防衛吧。他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車上都帶著刀棍的啊!他們拿刀棍來打我,我肯定要還手啊。至于他們為什么會這樣,跟我有什么關系?說不定是他們自己有病忘記吃藥了呢!”
那執法組長聽到女孩兒是人證,就沒有阻攔她進場,對李灶塵冷哼道:“正當防衛?他們變成這樣子了,全是因為你用鈍器直接敲打他們頭部。而你呢,屁事沒有。他們帶刀棍,那你呢?不也帶了把勺......錘子?你這是聚眾持械斗毆。”
李灶塵很無辜的說道:“拜托,他們四個打我一個就叫聚眾斗毆?再說持械,阿蛇兒,這是勺子,炒菜用的勺子啊!我一個開農場辦民宿燒農家菜的,帶個祖傳炒菜用的勺子不過分吧?”
“總不能還得等他們拿刀結結實實砍到我身上之后,我才能還手吧?”
正好這時,那個名叫小宇的年輕人回來說道:“譚組長,附近的幾個攝像頭都沒有朝向這邊的,這里......是個監控盲區。”
那小女孩兒露出壞壞的笑容瞥了一眼李灶塵,說道:“警察叔叔,我摩托車上有記錄儀,拍下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你要不要看看?打肯定是他打的,我也親眼看到的。至于是不是正當防衛,這個還有待考證。”
那位譚組長頓時面露喜色,說道:“哦?小姑娘你去取下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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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禮服的冰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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