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聽到允茶兒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茶兒,瞧你這話說的,是怪我們不該來,還是舍不得我們吃多了啊?”
允茶兒吐了吐舌頭,無辜道:
“舅母,你誤會了,我只是看別人家五六口人,也才準備這么些食物呢,咱們家五個人,有三個都是小孩,肯定不會比他們吃得更多吧?”
夏花一聽,就急了:
“那怎么能一樣,他們怎么能跟咱們比,你不是開悟了嗎,是詭徒啊!”
允爺爺忙道:
“茶兒還小,又沒成為詭師,哪里能扛起養家的責任!”
夏花反駁道:
“那她還是村長的徒弟呢!一村之長,給徒弟尋一些好處總可以吧?”
允茶兒放下筷子,看著夏花微笑道:
“舅母的意思,是說我師父以權謀私,損害古藤村村民的利益?”
夏花作為長輩,允茶兒不好出手教訓她。
但若是夏花敢說老村長的壞話,不用允茶兒出手,古藤村的村民們就會給她一個教訓!
不過夏花還是有些腦子的,聞言連忙搖頭道: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終于閉上嘴巴,專心喂余小寶吃飯,偶爾罵上余翠珠兩句。
因先前余小寶去抓老母雞時,余翠珠狀似無意的擋住了自己,此時見她被罵得可憐兮兮的縮在凳子上,允茶兒也沒有說話,反而拉住了想開口的允爺爺。
余翠珠見允家兩人都沒有幫自己,不由得失望的垂下眼皮。
吃了飯,眾人洗漱過后便歇下了。
允父允母的房間一直空著,此時就收拾出來給夏花一家人住著。
允茶兒回到自己房間,盤腿開始打坐。
陰季一般持續四個月左右,每年會有浮動變化,有時只有短短的三個月,有時又長達六個月。
陰季持續的時間越長,就意味著對詭物越有利,對人族越危險。
未來還不知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允茶兒只想盡早提升實力。
夜漸漸深了,允茶兒沉迷于修煉不可自拔。
誰知半夜里突然傳來一聲驚叫,然后便是夏花那獨具特色的哭嚎聲:
“茶兒!”
“茶兒,你快過來!”
“救命啊!有詭譎!茶兒快來救救我們!”
允茶兒的房門被拍得“砰砰”直響,她走過去拉開門,就見夏花驚魂未定的抱著臉色煞白明顯被嚇懵了的余小寶,身后還跟著一臉驚恐的余翠珠。
旁邊屋子的允爺爺也推開門,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問道: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夏花顫抖的指著她們住的房子,心里害怕極了:
“有詭物啊,那屋子里有詭物!”
允茶兒一挑眉:
“舅母,村里有圣物守護,詭物是進不來的。”
聽允茶兒這么說,夏花才反應過來,冷靜了幾分,但她還是說道:
“那就是譎物混進來了!”
“茶兒,你是詭徒,你快去看看,那屋子里真的不對勁!”
不對勁?
她在這里住了這么久,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啊?
允茶兒將信將疑的走進原主父母的房子。
即使原主父母已經不在了,允爺爺還是每天打掃這個房間,所以房子仍舊很干凈。
同其他屋子一樣,這間屋子也十分簡陋,除了張床和桌子,便沒有其他東西了。
倒是夏花等人來了后,在床上和桌上散亂了些衣裳和其他物品。
借著鎮譎符燈的微光,允茶兒打量了一番這間屋子,并沒有看到其他東西。
她再閉上眼睛細細感應,也沒有察覺到異常的詭氣。
允茶兒不高興道:
“舅母,房間里什么都沒有。”
不會是半夜里尋我開心吧?
“沒有啊,茶兒,我們真的看到有東西了!不信你問問翠珠!”
夏花將躲在身后的余翠珠狠狠往前一推,驚恐的樣子不像做假:
“你這死丫頭,啞巴了嗎,你說話啊!”
余翠珠混身抖得厲害,連聲音都在顫抖:
“是、是是,我也看到了…”
允茶兒皺起眉頭,難道真的有厲害的譎物藏在家里,甚至躲過了她的探查?
“你們說說,你們看到的譎物是什么樣子的。”
夏花回想起她睡得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那個恐怖情形,嚇得語無倫次:
“很嚇人,尖利的牙齒…那眼睛…那雙眼睛是血紅的!”
她再度想起那個場景,嚇得差點連余小寶都沒抱住,險些將余小寶摔下來。
可即使是這樣,余小寶還是呆愣著雙眼,沒有半點反應,像嚇傻了一樣。
夏花搖了搖余小寶,險些哭出來:
“小寶,你怎么了,你說話啊,別嚇娘啊!”
“茶兒,你快看看你表弟,他不會有事吧?”
允茶兒看了看,沒在余小寶身上察覺到詭氣的痕跡。
她又掐了小表弟一把,見他雖然還是沒什么大的反應,但瞳孔卻微微縮了一下。
于是便道:
“他沒事,就是嚇著了,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夏花這才松了口氣,卻怎么也不肯再住這間屋子了:
“那屋子里真的有譎物,會害人性命的!我們都看到了,一團詭異的白毛,帶著一雙血紅的眼睛!”
允茶兒聽著夏花的描述,只覺得越聽越熟悉,難道她以前也見過這只譎物?
她想了半晌,突然看向了自己的屋子。
紅耳兔!
方才她修煉時紅耳兔便不在,她只以為它又去哪里野了,沒想到居然跑到夏花屋子里嚇人去了!
想到夏花幾人驚恐的樣子,允茶兒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