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淡然一笑，說：“我和段總的看法是一致的。除了這兩部分之外，還有就是大健康板塊、科技板塊。最后就是MCN了。”
“這五大類對應了上述的少年、少婦、老男人、老女人。”傅謙忍不住開口了，他的興趣也被調動了起來，“可以說是包含了形形色色的各種人。”
陸頌依眨著眼，問：“各位領導，說了這么多，我究竟要怎么賺錢啊！”
“答案都在話里了。”傅謙欣賞地看著林川，經(jīng)過短暫的交流，他可以確信眼前的年輕人絕不簡單。
林川微笑著，沉寂七年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心氣的磨練，還給了他足夠多的圓滑。
他端起了酒杯，接著說道：“在各位面前班門弄斧了，如果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希望能多多包涵。”
“林總的見解真的很獨特啊！”
“如果剛才這番話出現(xiàn)在各種專欄或周刊上，肯定會受到無數(shù)人的追捧。”
“難怪公司要選你當副總裁，原來選拔的標準在這兒擺著呢！”
“林總，你就不要太謙虛了！過度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
潮水般的贊嘆不斷向林川襲來，而他此刻的心情并沒有像坐上了噴氣式飛機，直沖云霄。
反而另有一番感慨。
這些投資方向的理論他早已寫在了給眾禾的分析之中，只不過原來的自己位低言輕，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如今，自己當上了副總裁，同樣的話卻能引起眾人的叫好與贊同。
看來，人只有在成功之后，他的話才有相應的分量。
而這更是林川翻身之后第一次嘗到被認可的滋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六人的聚餐到9點過才結束，在先送走四人之后，林川看了看表，說：“不好意思，今天超時了。”
陸頌依整晚都沒有喝酒，倒是鮮榨的西瓜汁喝了不少。
她笑道：“林總，這樣的超時我很喜歡。比起說囫圇話的他們，您的發(fā)言真是干貨滿滿。”
“還行，只是一些見解而已。”
林川摸出了一支煙，飯桌上的雪茄雖然很好，但他還是不怎么習慣那股味道。
“我都不知道你那七年是怎么過來的！”陸頌依感嘆著。
“恩？”
“都這么有本事了，竟然能耐得住性子，忍得了寂寞。”陸頌依的眼神開始轉變，她雖然不知道楚沁為什么會提拔這樣一位老員工，但起碼也算是有真材實料，“要換作我的話，早就跳槽了。”
林川沒有回答，反問道：“難道不是回金陵？”
兩人相視一笑，陸頌依想到了楚沁的交代，趕忙說：“林總，還有一份禮物。”
“禮物？”林川不解著：“什么禮物？”
陸頌依來到了718的車前，再次打開前備箱，林川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一個灰色的西裝套，一旁還有三五個手提袋。
“這是楚總半個月前為你定制的西服。”陸頌依解釋著：“另外，襯衣、手表、背帶都在那幾個袋子里。”
林川現(xiàn)在是一頭霧水，實在是搞不懂楚沁這么做的目的了。
“這兩天是周末，你先回去試試。要是不合身的話，記得去改改。”陸頌依微笑道：“這家店在華貿(mào)購物中心一層。”
林川從前備箱里把西裝拿了出來，從西裝套外的精致logo上，他知道了這是一套來自Ermenegildo Zegna的手工西裝。
作為金融行業(yè)的敲門品牌，許多人會選擇這個牌子的衣服。并不是說它有多舒適與昂貴，而正如林川拼命買下的3系，寧愿在寶馬里堵在三環(huán)上憋尿，也不愿擠破頭去乘坐公共交通。
“對了，這筆費用將會在你下個月的工資里面扣除。”陸頌依補充了一句，接著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今天可算是下班了。”
林川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跟百萬月薪比起來，這套西服也算不了什么。
他將西裝放回了前備箱里，對陸頌依說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不如我明天來找你取這些禮物？”
陸頌依好奇地問著：“你要去哪兒？”
“就在這附近，”林川回應著：“走過去也就十多分鐘。”
陸頌依想了一會兒，“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林川婉拒著：“沒關系，今天你也忙了這么久了。再說了，你不是還要回去追劇嗎？”
“林總，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陸頌依邀請著：“劇明天追也行啊！你還是先回答我在電梯里的問題吧！”
“什么？”
“如何看清一個男人。”陸頌依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進了駕駛座，一手扒著車門，一邊問道：“我可要聽干貨喲！”
林川微微一笑，說：“這可比投資賺錢難多了。”
“就沒有簡單一點的辦法？”陸頌依追問道。
“有。”
“什么？”
林川回答道：“把他灌醉。”
陸頌依皺起鼻子俏皮一笑，答：“別看我今天是滴酒未沾，真要論酒量，我可不怕任何人！”
“幾瓶？”
“找個日子，試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上了車，也不用導航了，林川指著路，大約6分鐘之后便來到了十三陵溫馨養(yǎng)老公寓的門口。
陸頌依停下了車，問著：“林總，你來見誰？”
林川如實地回答道：“我的母親。我進去看一眼，如果她睡了，我就出來。沒睡的話，我給你發(fā)消息，就不用等我了。”
陸頌依點著頭，“好。”
林川剛下車，一雙肥碩的大手就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川兒？你丫的干嘛呢？”
他猛地回頭，眼前的人足足有兩百來斤，鐵塔般的身軀甚至擋住了街燈的亮光，正是他的發(fā)小馬沙基。
“你怎么在這兒？”林川笑呵呵地問著：“遛彎？”
“是啊，消消食。”馬沙基嘴碎地說著：“我從朝陽遛過來的。”
林川笑道：“去你丫的。正經(jīng)的呢！”
“這不天熱了嗎？老家兒讓我送點綠豆湯過來給姨。”馬沙基摸出一包點八，散給了林川。
林川接過煙，“我媽睡了？”
“睡了，香著呢！”馬沙基回應著：“您啊，也就別進去了。明兒請早！”
陸頌依下了車，問道：“林總，這位是……”
“這果兒，誰啊？”馬沙基的瞇瞇眼使勁睜大，上下左右地掃視著從車上下來的陸頌依。
片刻之后，他的眼睛似乎都要瞪了出來，打量著身邊再為熟悉不過的林川，意外地說著：“林...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