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考完后身心俱疲,陶以寧在拿到試卷后也開始了漫長的閱卷時間。
天色逐漸變晚,陶以寧看著身邊還剩下的一小摞試卷,只好告知司機今日會晚些回去,讓他先去休息,到時間再來就行。
不多時,昏黃的燈光從辦公室的窗戶透出,將陶以寧的影子照在墻上,拉長后影影綽綽。
批閱完最后一張試卷后,陶以寧揉了揉酸脹的脖子,想著回家一定讓春苑按摩一下,不然明日怕是轉不動了。
指尖同樣傳來酸澀感,因為長時間拿著筆食指被壓出了一道痕跡,在批改的時候沒什么感覺,突然放下筆后就開始隱隱作痛。
陶以寧看著挑選出來的二十份答卷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在最后一次定題的時候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里頭一道超綱很多的題目拿掉,但想著本身這就是一次考核趁機摸摸學生們的底。
翻動著這二十位學生的試卷,雖然無一人能夠解出那道難題,但他們對于這道題都有些自己的一些初步想法,甚至還有幾位的思路快要接近正確的答案。
陶以寧拿出這些人中分數最高的,試卷上的名字讓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徐大志?是那個考前差點掉進湖里的學生。
想起徐大志當時的馬虎樣,陶以寧輕笑了笑,果然人不可貌相。
第二天,教室內站滿了人,等待著陶以寧的到來。
沒過多久,陶以寧和其他幾位教授拿著幾摞試卷走了進來。
教室內立馬恢復安靜,所有人斂聲屏氣盯著陶以寧手上的試卷,心底期盼著自己一定要在前二十。
陶以寧沒有為了營造緊張地氣氛故弄玄虛,在講臺前站定后直接將前二十名的名單念了出來。
名次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當然教室內更多的是祝賀和加油學習的鼓勁聲。
雖然有沒被選上的不甘和失落,但這只能怪技不如人,自問已經努力了的人滿懷激動地恭喜那二十名同學。
陶以寧和幾位教授在來前還擔心會不會有學生對結果產生怨懟,所以他們把試卷都拿來了,為的就是有人不服氣的時候將試卷拿出來。
不過,陶以寧看著底下這群學生們的表現,嘴角微微揚起,看樣子這些試卷是用不上了。
人永遠是在打破禁錮住自身的枷鎖后前進,而不是看著他人成功對自己的失敗無視甚至生出憤恨。
她很欣慰,她的學生們在心性上是成功的。
既然前往蕭城的人選已經選出,出發的日子也快速逼近。
前往蕭城的當天,陶以寧并沒有和學生們一道前去火車站,她看著身旁的大小包,頗為無奈地望著陶夫人。
“媽,不用帶這么多行李。”
陶夫人滿臉不贊同,“哪里多了,這里頭有衣服首飾香水,還有你喜歡的零嘴,睡習慣的被,有了這些媽才放心你去蕭城。”
陶以寧拉過陶夫人的手,帶著撒嬌說道:“媽,丁叔不是在蕭城嘛,有他在阿寧不會過得不好的,而且這次我去蕭城是帶學生們學習的,這樣大包小包帶著您讓學生們怎么看我。”
看著陶夫人眼中的遲疑,陶以寧繼續使出一招以退為進,“這樣好了,我把零嘴帶上好了,生巧能在火車上解饞。”
陶夫人拗不過陶以寧,最終只得答應下來。
在陶父陶母不舍的眼光里,陶以寧坐上了車。
由陶大哥親自開車,陶二哥陪同,陶以寧帶著一個略大的皮箱子成功抵達火車站。
她拎著箱子下車后轉身看向陶以辰和陶以騫,將箱子放在地上,伸手給了兩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大哥二哥,兩個月后見。”
陶以辰輕拍了拍陶以寧后背說道:“照顧好自己,大哥有空就去看你。”
陶以騫也說道:“等二哥忙完了帶你最喜歡吃的芙蓉糕去看你。”
“嗯!那等大哥二哥到蕭城了,阿寧請你們吃好吃的。”
陶以寧松開抱著的手,拿著箱子朝陶以辰和陶以騫揮了揮手后,走進火車站與其余人匯合。
因為去蕭城的所有費用都由陶家提供,學生們并沒有和一大群人擠座位,而是舒舒服服待在包間內。
陶以寧一人一個包廂,將東西都放好后,關好門走到兩節車廂的相接處。
就見狼三和栓子早就等候在那兒,看到陶以寧過來后不露聲色的將手上的紙條遞給了陶以寧,隨后像是為了避讓就走開了。
相接處有著一塊比車窗要大寫的玻璃,是個看沿途風景的好地方。
陶以寧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后,似乎是站累了,微微跺了跺腳,重新回到包廂。
她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等待茶溫適合的時候打開了狼三遞過來的字條。
“安藤的人也在車上,目的地蕭城。”
陶以寧轉著手中的湯匙,撐著下巴看向窗外。
狼三等人她原本是讓他們排查一下火車的安全,畢竟這次帶著這么多學生,中途要是發生意外并不是個好兆頭。
誰知道查著查著還有意外之喜,竟然找出了安藤的部下。
這運氣,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