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很多次了,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林渡也不肯吃悶虧。
“你有證據嗎?”黃毛男只是嗤笑道。
“證據?你們的猥瑣樣就是證據。”于枝手持臺球桿指著黃毛男面門。
黃毛男哪被小女生這樣羞辱過,一把抓住于枝的桿,“你敢再說一遍!”
“我說你猥!瑣!”黃毛男一把扯過于枝的桿,力氣極大,于枝順著力被扯過來,安然在后面一把抓住于枝穩住她,黃毛的巴掌看著就要落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林渡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和勇氣,拼了命推了黃毛男一把,黃毛男腰磕上桌沿,倒在地上痛的站不起來,他的兄弟紅毛見勢不對,“仗義”地過來惡狠狠地要對林渡出手,還未及靠近,就被一人隔開。
“我已經報警了,你再敢動手試試。”蘇冠熙眼神犀利,又高他半截,紅毛的囂張氣焰一下滅了一截。
“你又是誰,少管閑事,快滾開!”
蘇冠熙就這么擋在林渡前面,毫不退讓,“警察馬上來了,店里有監控,到時候一查跑不了個性騷擾、毆打未成年少女,看看你們要吃多久局子飯。”蘇冠熙張口就唬人,成不成年他們哪能知道,權衡了一下,紅毛男也不敢再動手,只是兇惡地瞪著蘇冠熙。
僵持了一會兒,紅毛只能認慫地攙著黃毛離開。
“又麻煩你了。”林渡也覺得不好意思,好像總是麻煩他。
“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要太沖動,尤其是面對力量懸殊的男人。”林渡低低地點了點頭。
紅毛和黃毛就不太好過了,拐進小巷時,只見靠墻兩個十七八的少年叼著煙,面色不善,像是沖他們來的。
他媽的就是沖他們來的!
兩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把他們摁倒,拳頭一個勁往他們身上砸,陳限猛吸一口煙,把煙頭抵在黃毛眼前,黃毛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說,你他媽哪只手碰的她?”
“我...我沒碰她。”
“你他媽的還嘴硬。”陳限把煙頭扔掉,又使勁在他臉上來了兩拳,黃毛被揍得暈頭轉向,“右手...右手。”
男人的力量可怖,陳限沒給他辯解的機會,把他的右手向后拗折了,黃毛慘叫,“碰她,就卸你胳膊。”
另一邊,是許州逸把紅毛揍得求爺爺告奶奶,“大哥,我真什么也沒干。”許州逸掄拳掄累了,甩了甩手,“你要是今天碰了她,我也得卸了你。”
紅毛哪知道這倆爺爺的她哪個對哪個啊,只看了眼旁邊慘不忍睹的黃毛便連忙擺手。
“還不快滾!”紅毛連跪帶爬地扶起黃毛逃了。
許州逸看了眼面色陰郁的陳限,“怎么,不去找她?”
“這種事能讓她知道嗎。”
“嗤,你這么默默無聞,好名聲全落里面那小子頭上了。”
陳限點了根煙,“我確實,還得謝謝他。倒是你,你就不默默無聞了嗎?”這句話把許州逸問沉默了。
剛才有朋友告訴他看到林渡在K8,他就找了過來,剛到門外看到的場景就是林渡推開黃毛,他剛想沖進去,就有人快他一步擋在林渡面前,又是他,他總是快他一步。
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電話把睡夢中的許州逸叫起來,“過來揍個人。”
“沒空。”
“欺負于枝的。”
接著就聽電話那頭簌簌的換衣服聲音,“來了。”
剛走出巷子,就遇上離開K8的蘇冠熙,兩人倒是默契地站定,對峙。
“你這個男朋友,算哪門子男朋友?”
“你好像,格外關心別人的女朋友。”陳限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她男朋友不關心,自然有人關心。”空氣像是滯了一瞬,陳限徑直撞過他的肩膀走過去。
林渡和于枝安然事后又繼續打起了球,用于枝的話說,就是不能為兩顆老鼠屎掃了興。
接著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進來開臺,是陳限和許州逸。
于枝一下不自然起來了,林渡也腦子宕機了一下,她都不敢跟他說在臺球廳,誰知道他好巧不巧就來了,又感嘆幸好不是剛才來的,不然不知道他會做什么。
看到林渡扯著難看的笑臉朝他走過來,也不忍心再說什么,只是把林渡翻了個面,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她沒事才放心下來。
“你...你干嘛。”林渡有點心虛。
“為什么不說來臺球廳,這里人雜,被人欺負怎么辦?”
“你...知道了?”林渡小心翼翼地試探。
還沒等陳限回答,林渡就注意到他破了相的臉,“你的臉怎么了?”陳限下意識用手遮住,但是手上的指骨也破了皮,被林渡一把抓住,“你打架了?”
“是啊,他把那個黃色掃帚頭揍得屁滾尿流,幫你報仇了。”許州逸揶揄道。
林渡皺眉,自責地說不出話,陳限沒好氣地白了許州逸一眼。
本來想裝一下生氣的陳限也裝不出來了,只能好聲好氣地哄著,說沒事沒事都是皮外傷。
“好了,你跟她們繼續玩,我跟許州逸在旁邊開個臺。”陳限揉了揉她的頭。
“不行,你等著。”林渡讓于枝安然繼續打,自己跑出去買藥了。
“你女朋友真擔心你啊,要我說,就這點小傷,你也是,夠矯情。”許州逸嘲笑他。
“難怪你沒女朋友,不讓她做點什么,她才自責呢。”陳限狀似不經意地扎他一刀。
許州逸語塞,這逼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