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倦襲(三十四)
原來對面老王是個老頭而非老太太,那層偽裝之下居然還帶著一個五金之屬的異樣頭盔。
這時,地上的小西門和小潘也站了起來。
墻上的花男用十足的勁力把長指給收了回來,恢復后的雙手把那柄插住衣裳的刀拔下后扔出了窗外。
“他跟我說過你。你就是那塊老磁石吧?說實話,你也不是一個完全不會掩飾的人,可我還是看出你那天飛出的暗器根本不是你扔擲過來的,而是用一種類似‘控鶴功’的強勁功夫催動過來的。你既然是老磁石,五金之屬的東西當然不在話下。”
“嗯……對,他說的沒錯。”大狼雖是那么說,可只要能看見他那張臉的人就會明白,他根本沒聽明白什么是“暗器、“控鶴功”、“五金之屬”。
花男繼續(xù)道:“當然,你現(xiàn)在應該不明白,明明你用那什么東西已經讓戴眼鏡的仁兄變得不明智,但你沒想到我有‘勝妖定心精’,雖說不是特別好用的那種,可是……”
“你還有必要再說下去嗎?我已經知道你既會變戲法又會演戲了。”老磁石道,“本來是想跟你們好好玩兒玩兒的,可是我覺得不如讓你們自己逗自己玩兒更有意思。那好,現(xiàn)在你們沒有那么好玩兒了,也就沒有再珍惜你們的必要了,接下來咱們就玩兒的盡興點兒徹底點兒。”
“嘩啦”,老磁石讓這間屋子里所有五金之屬的東西幾乎一起飛了起來,全都對準了面前的四個人。
小西門立刻摘下眼鏡,兩道紅光照著老磁石就射了過去。
這時一個亮閃閃的四方厚鐵箱蓋子飛了過來,不但擋住了兩道紅光,而且還折射向大狼和小潘,快得難以琢磨。
“小心!”花男用自己的長指把他們倆給拽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立刻飛身而上。
“咱們快幫他!”大狼喊著小西門和小潘去對付那些五金之屬的東西,一時之間,“噼哩啪啦”之聲大作。
花男此刻來至老磁石頭頂?shù)纳戏剑种阁E然變長,因為頭上戴著頭盔,筆直地戳向老磁石的雙肩。
老磁石把門口的鐵門“召喚”了過來,奔著花男就撞了過去,而且到了近前還在變形,大有要把花男給卷在里面的意思。
花男從不會去享受“鐵被窩”,十根長指猛然又變軟了,往窗外的樹上卷去,同時雙腳一蹬鐵門借力躲避。
大狼想沖上去對付老磁石,可因為鐵狼爪的緣故,被一股勁道逼得撞上了墻。
這時,小西門只見一塊鐵皮沖著自己迅速飛了過來,可又不敢把剛戴上的眼鏡摘掉,生怕再反射到別處,遂立刻轉身躲閃,同時感覺到這塊鐵皮不光是要擋住自己不去攻擊老磁石,主旨是要裹住自己的雙目,只得在躲閃的時候尋找機會。
小潘的雙眼角和嘴角,外加鼻孔都在流血,對手的力量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能夠抗衡的,眼前的鐵物都在一點一點地靠近自己,別看過來的不快,可一旦它們過來了,照樣可以穿透自己的身體。
老磁石在得意地笑著,他已經深深地感覺到,這種勝利的感覺才是自己想要的,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在你的眼前失敗,那簡直是種榮耀。
此時,花男從窗外蕩了進來,合身撲向老磁石。
“這法子不管用了。”老磁石說著,又“喚”來了那扇鐵門,從后面向花男卷了過來。
本來可以直接從前面卷過去的,還能先擋住花男撞過來的身子,可那樣的話,老磁石就見不到敵手失敗的模樣了,說實話,他現(xiàn)在最想見到的就是花男被擊敗的樣子。
但有樣東西因為那扇鐵門飛快貼上花男,從而撞得刺透了花男的衣衫,進而猛地刺進了老磁石的身子。
“啊!”
花男從窗戶出去以后,想到一條出奇制勝的計策,將剛才扔出窗外的那柄刀飛擲向老磁石,而自己則以更快的身法搶在刀的前面,從而用身子擋住飛刀,結果老磁石得意忘形導致犯了驕兵必敗的大忌,終于自食其鐵。
老磁石用自己的技能使得插進身體里的刀又飛出去了,一手捂住了淌血的傷口,身子靠在了墻上,眼前的花男、大狼、小潘、小西門同樣在盯著他,且還正在靠近。
老磁石忍著疼痛,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驀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慘碧色的玉石,胳膊伸直了,拿著玉石的手能抬多高就抬多高。
驟然,大狼、小潘和小西門的身子開始搖晃了起來,同時眼神也在發(fā)直。
花男立刻讓自己先鎮(zhèn)定下來,而后沖上去奪那塊玉石,可就見一塊鐵皮立刻飛來,要擋在他和老磁石之間,遂立刻拼力氣使指尖先碰到玉石。
老磁石因為受傷,功力自是大減,可心里知道,只要手里還有這塊玉石就有反敗為勝的可能,遂剩下的功力全用來跟花男搶玉石。
后來,花男大叫了一聲,運全身內功硬生生地把鐵皮給弄彎了,之后一把將玉石搶在了手里,攥得緊緊的。
因為玉石被花男的手掌包裹住了,大狼、小潘和小西門隨之即刻清醒。
花男也清醒了,單憑借著自己的意志戰(zhàn)勝了梁山上的這塊慘碧色必倦石,又看看身處的這間倦行屋,自語道:“老七、阿蝠、大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相見,咱們后會有期。”言罷,他推門出屋,一見門口連個看守都沒有,應該是因為他們過于相信必倦石的功效了,繼而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