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不點(diǎn)餐不要酒,人我們也自己帶了,快滾!別耽擱老子們辦事!”
其他人也趕緊附和,顯然是把他當(dāng)成店里推銷的人了,他向來能動手絕不多說,這些酒囊飯袋沒兩個耐打的,沒過幾招就被打的在地上嗷嗷直叫。
李哲過去把人扶起來,又替人把衣服扣好,畢竟是夏天他渾身也就一件黑色短袖,沒法脫給她。
女孩眉清目秀,眼中還蓄著淚,鼻頭小巧,透著嫣紅,巴掌大的小臉,長發(fā)及腰,個子似乎只比自己矮半個頭,他不由地多看了兩眼,很少有這么高的女孩子。
“我們快走,免得他們再叫人來找你麻煩。”女孩聲音有些啞,似乎是剛剛哭喊過度地后遺癥,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太大,任由女孩牽著自己往外走。
晚上的風(fēng)似乎比剛剛喝的酒還醉人,穿過巷子,走到大馬路上,李哲望著走在自己左前方半步的人的背影,路燈的光撒在女孩的白裙子上,他一度覺得自己看到了天使,手也不自覺慢慢收緊,握住那個牽著自己軟嫩修長的手。
女孩似乎是被捏疼了,嘶了一聲回過頭奇怪的看著他,李哲這才如夢初醒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手勁兒大。”道完歉似乎也沒想與人有什么過多的牽扯,看著人又說道:“你趕快回家吧,看你的樣子還是未成年吧?以后就少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免得出了事讓你父母擔(dān)心。”
那女孩看著他如此正經(jīng)訓(xùn)人的模樣,不知怎么突然就笑了,“大叔,我今年十八,成年了哦。”
被人喚大叔的李哲愣是被這個甜的膩死人的笑給笑呆了,滿眼都是那兩顆小虎牙,以及白里透紅的小臉蛋。
李哲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被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孩兒給迷惑了,滿腦子漿糊,明明剛剛那個女人那么撩他他都無動于衷,現(xiàn)在身體竟然有幾分蠢蠢欲動,他暗罵了自己一句不是東西,才掩飾性的咳了咳,開口攆人:“不管怎樣,好女孩兒不應(yīng)該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快走吧!”
“大叔你兇我!”林成,也就是那個女孩控訴似地指著人嬌聲開口,眼看著眸中又蓄起了霧氣。
李哲哪里和這么嬌滴滴的女孩子相處過,從前覺得小少爺就夠嬌氣的了,但女孩子畢竟和男孩子不一樣,他一下就不知所措了,覺得自己救了一個燙手山芋,“沒兇你,你快走吧!”
反倒是林成嬌嬌怯怯地又往人面前湊了湊,“大叔,你覺得我不好看嗎?明明你剛剛對酒吧里那個大姐姐都很溫柔的。”
李哲懵了一下,仿佛聽不懂在說什么,腦袋里想的都是那叫溫柔嗎?!那是那女人湊上來想讓自己睡她,他順?biāo)浦鄱眩∈裁唇袦厝幔。?p> 但這也讓李哲反應(yīng)過來,他觀察力和記憶力都驚人,剛才分明在酒吧沒有看到過這個干凈的女孩——所以,她又是在哪里觀察的他?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將人上下大量了一番搖頭笑了笑,“你很好看,但可惜不是我的菜,我對小孩兒沒興趣。”
“你胡說!我剛剛明明在你眼里看到了驚艷!你就是想要我!”
被人這么直白的拆穿,李哲也只是驚訝了一瞬,發(fā)覺自己可能救的根本不是什么小綿羊,就平靜的說道:“你打斷了我辦事,男人都是遵從欲望的動物,你不知道嗎?”說罷也不想再繼續(xù)糾纏下去,這人擺明是有目的而來,自己一窮二白不可能有什么值得人惦記的,唯一有可能就是為了賀少和小少爺才來接近自己,也不知道對方從哪里找來的這個小女孩,還真是勞煩對方如此大費(fèi)周章的設(shè)計(jì)這一出了。
他轉(zhuǎn)身就走,覺得太陽穴疼的像針扎,腦海里回憶了一下,懷疑自己喝了假酒。
“你站住!”
“你就是敢做不敢當(dāng)!”
“你個窩囊廢!”
背后傳來幾聲氣急敗壞的吼聲,帶著隱隱約約不明顯的哭腔,李哲有一瞬間恍惚,像是記憶被拉回很久很久以前,也有個女孩子在身后哭著罵他,當(dāng)時他怎么做的?似乎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那時的他年輕氣盛,好像心愛的女孩遠(yuǎn)比不上自己的信仰。
“林成!記住我叫林成!”
······
這邊賀玖黎自從知道白茶在學(xué)校被人當(dāng)面告白,對方還是個男的之后,索性就把公司里的事都放到一邊,反而天天陪著白茶上下學(xué)了,白茶看著坐在車上還在搬著筆記本辦公的賀玖黎,由衷覺得沒必要,真的沒必要!何苦這么為難自己呢?
白茶正在心里吐槽,突然車身一顛,緊接著一個急剎,若不是賀玖黎及時摟著人的腰,怕是此刻白茶就該掛彩了。
李哲平時開車很穩(wěn)的,今天這事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賀玖黎把人放穩(wěn),看人沒什么問題,才開口問道。
“賀少,是賀源少爺。”
白茶聞言,不顧賀玖黎還摟著自己的腰,硬是伸著頭從窗口探出去——果然是賀源,雖然長大了,但是看的出年少時的影子,仍舊是一頭特色的棕色小卷毛,穿著圓領(lǐng)衛(wèi)衣休閑褲,就是整個人精神頹廢,雙眼發(fā)紅,張開雙手不要命的站在里車子半米不到的地方,要不是李哲車技好,估計(jì)這小子就該血濺當(dāng)場了。
“系統(tǒng),賀源怎么回事兒?還自尋死路上了?!”雖然系統(tǒng)廢,但是有事兒還得找它。
“他父親賀民安一審判決書下來了,有期徒刑15年,四處求助無門,他就來求賀玖黎,賀玖黎不見他,他就只有來攔車了。”
還沒等白茶作出回應(yīng),自己就被人給攔腰撈回來了,還伴著人嚴(yán)肅的斥責(zé):“給我安分點(diǎn)!”
白茶吐了吐舌頭,依言乖乖坐好。
“賀少,你要下車見見他嗎?”
“不見,開車直接撞過去,撞死了算我的。”
這一聽可還了的!白茶立即攔住李哲,“別!”
“怎么?茶寶這是舍不得了?”白茶都快習(xí)慣賀玖黎這時不時就跑出來的鬼畜屬性了,她咧嘴笑了笑:“怎么可能?!若不是他今天突然出現(xiàn),我早把人忘了。”
看著白茶不似作偽的神情,賀玖黎滿意了,吩咐李哲:“那就開車吧。”
“阿黎!你下車和我談?wù)劊 辟R源在車外叫著,似乎是打算今天見不到賀玖黎就不會輕易離開。
白茶頭疼,為什么要弱小無助的她去調(diào)解這個修羅場!
“哥,賀源為什么非要見你啊?”白茶假裝好奇的問道。
賀玖黎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大人的事,小孩兒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