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走到流水線旁,看著一套套深綠色的軍服,每個的上面都標有五個東西:火焰,流水,石頭,颶風以及頭骨。
但現在不用管這些服裝,先救殷雪。湯圓跑到這個空間的最遠處,找到了殷雪。他將電刀插在禁錮殷雪的機器的輸電口上(殷雪沒有任何反應,說明她快被耗干了),電系銘紋的物品可以諸存電,但不是無限。機器立即癱瘓。(“啊,安靜了。”湯圓想。)他馬不停蹄地迅速剝開從殷雪身上榨取能量的笨重套具,給她吃了一點奕嵐給的石頭。
最后,他拔下有點發熱的小刀,找到通風口,可以說是輕松地爬回了他拿石頭的暗器小屋。順著梯子爬到地表,再次用風托起殷雪:“走嘍,去出等云奕嵐去。”出口就在不遠處,他小心地檢查了一下此地的草叢是否有暗器,然后安置好殷雪準備休息。但總感覺少了什么。湯圓看向一棟棟樓:對了,民眾們!
他站起來小跑向居民區。路上他開始回想剛才碰見的種種防具。是有五千套,還是一萬套?他不知道,那屋子太大了,至少有七個現在正在打架的云奕嵐的屋子大。他連里面有沒有更多的防具啊武器啊什么的都不清楚。
說到云奕嵐,他這次面對的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難纏老兵。他真心希望他能活著,不然出去后安頓好殷雪他就得再次踏上一個人的征程了。他有點厭倦孤獨了。
奕嵐小心地,幾乎有此神經質地緊盯蘇昕響,不時快速地掃視四周,他脊背直到肩胛的地方幾乎被血染濕了。就在剛才,那位該死的部長與他遙遙相持,卻傳送了他的一小塊肉。這很不科學,但發生了。好在他的體力也不多,不足以用那能力剜掉他的臟器或逃走去將湯圓抓回來。但他的體力也只夠發動一次時間扭曲。這個能力他才剛練好。可到底練好了幾天呢?
總之,現在的每一次交鋒,每一個步子都在決定他的生死。但蘇昕響是一個人,而他還有炎雀。兩個人同時邁步,奕嵐擊開西洋劍,側身滑鏟,用右手砍向部長的腳筋,
可他揮動傳送回手里的劍擋開刀,奕嵐滑開了。他一躍而起,全力丟出他為釋放出來耗盡體力的猩紅火焰——地獄火。
“沒用的!”蘇昕響咆哮著側身刺向奕嵐。
一切都將要結束。可是......“呼”。
蘇昕響緩慢飛起,火焰溫柔地包圍了他,籠罩住了他的全身。小紅鳥耀武揚威地走來走去,說明是它了結的他。
奕嵐跌到在地上:“啊......差點死了。”
“哈哈哈......”墻壁上爆出一陣大笑。“好久沒有人能把我的分身殺死了!”
奕嵐叫道:“什么?怎么可能?”
“這是有可能的!”蘇昕響說道。“來吧,繼續與我決斗吧!”
房間翻轉過來,奕嵐一下磕在了天花板上。蘇昕響又出現了,冷笑著沖過來。
“炎之力·二式·火輪!”
蘇昕響驚駭地來到了遠方:“你居然會‘原火炎式’?”
奕嵐穩住自己晃動的身體,握住刀躬身沖了過去:“火炎·沖。”
蘇昕響摸了摸自己的腰:“我......要死了?”
奕嵐低頭看著他:“是的。你馬上就要死了。”
“你......居然!”蘇昕響拼勁全力吼道,“啊——”
奕嵐一側身,后空翻躲開傳送裂縫,又移到遠處,一歪頭,一躲閃......
“為什么,為什么打不到你!”蘇昕響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在吼了。他的腰際正汩汩的流著血,而他勉強靠在墻上。
“為什么?我還有那么多的招數沒有使,那么多的后援沒有叫,那么多的道具沒有用......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夢,可怕至極......”
云奕嵐感覺裂隙的攻擊停頓時間越來越久,范圍越來越小。最終,它的攻擊停下了。他走到蘇昕響面前,而后者正哀怨地盯著他。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蘇昕響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聽不見了。奕嵐嘴中繼續嚼藥,并抬起手來,召出小鳥。它走到地上,靜靜地看著蘇昕響。
過了一下,小鳥溫順地飛上他的肩頭,而奕嵐拿上西洋劍一瘸一拐地走了。
沒有震動,沒有變形,奕嵐拐過幾個彎后才發覺事情不對!怎么,本來的路不應是如此長的呀?他慌忙折返,卻找不到他與蘇昕響作戰的地方了。
奕嵐慌張地四處奔跑,誤打誤撞地闖入了一個死胡同。其中還有十幾位戴著面具的人。奕嵐拔腿就跑。他吃下藥最多兩分鐘,這點時間完全不足以恢復過來。結局很自然地,那些人死了,而他的代價是幾道不斷愈合的口子。
為了方便趕路,同時避免撕到腿上的一道很深的傷處,奕崗拄著西洋劍走走停停。推開一道又一道的門,可以看到不少尸體和骨頭。也許這里曾是蘇昕響的領域,如今淪為了無主空間。而他,是因為殺了蘇昕響而永世無法脫身這里。云奕嵐胡思亂想道。畢竟,太無趣了
嘛。穿過一道道門,其中除了零星的骸骨外,就是幾個“部長”手下的士兵了。真的單調,無比單調。直到......現在。他碰見了中年男人。一會兒不見,他變得憂心忡忡且焦急。尤其是看見西洋劍時,他如同負傷的野獸一樣吼了起來:“你XX的竟然殺了部長大人!!這事我絕不能忍!”說著,他吹了聲口哨,奕嵐立即被包圍了。中年男人想退離手下的包圍圈,奕嵐則馬上抓住他,并拿劍杵著他的頭。
“都別動。”他說,“現在這里快塌了,真的。我那被迫發電的朋友已經被救了。”他停下來咽了一口唾沫。“現在,你——脾酒肚,叫他們離開。帶上我們。如果我想殺了你,那是很容易的。”
還好,應該能出去。因為中年男人的隊伍出發了。而且中年男人能進來就說明他能出去。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比自己來得晚的基礎上。
十幾個人一起趕路,一時誰也沒吭聲。云奕嵐緊張而小心地看著旁邊的人,繼續杵著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