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劉家客房里,昏迷的兩個人同時在睡夢中醒來,四目相對片刻,只聽一聲尖叫,客房的茶杯應聲而碎。
“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叫劉瑩,小兔崽子占便宜沒夠!膽子肥了,還敢摟這我睡覺。”劉瑩一邊怒吼一邊拿起周圍的物件,向墨雨砸去。
“瑩姐息怒啊,昨天我也昏迷了,不清楚狀況啊。”墨雨一邊跑著一邊在周圍尋覓著東西向后丟去,來阻擋劉瑩追趕的速度。
“貴客別丟,那個是老爺最喜歡的古畫,”“手下留情那是老爺最喜歡的千日梅。”一旁的侍女一邊提醒,一邊時刻準備接住二人所拋飛的物件。
這時從偏房走出一位猥瑣中年人,正拿著一本書籍愛不釋手的閱讀著,就在他剛剛踏出門口之時,只感覺手里一空,臉上漸漸陰沉似水。
墨雨在逃跑的過程中,越過手中各種各樣的物品簡直亮瞎狗眼:“書?還有用書做擺件的嗎?我去!金瓶梅!誰的金瓶梅!”喊了一聲就向后丟了出去,只見書頁展開后,一頁不可描述的畫面,拍在了劉瑩的臉上,劉瑩定睛一看,臉上瞬間布滿羞紅,拿著金瓶梅的手瞬間燃起大火,金瓶梅化為灰飛,又將飛灰凝聚成一把巨錘丟向墨雨:“你這個淫賊,我要閹了你。”
墨雨一邊躲過攻擊,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真是千古第一冤啊,那本書我也不知道是誰的。還有……”沒等墨雨說完一塊白布糊住了墨雨的臉:“噗唔啊,這誰啊,有沒有公德心?內褲亂丟。”
劉祥政聽聞墨雨二人醒了,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看到劉瑩正要用赤焰咒攻擊墨雨,瞬間出現在兩人之間大手一揮赤焰咒蕩然無存,只留下未燒完的白布和一堆書灰,做完這些劉祥政轉身斥責道:“身為劉家大小姐,左一個扒他皮,右一個閹了他的成何體統,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沒有必勝的把握就不要輕舉妄動,沒有抓住人的實力就抓住之后在攻擊,說空話是不對滴。他總有睡覺的時候吧。”
墨雨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糟老頭子是幫我還是幫她呀”
“二叔!他說你是糟老頭子。”劉瑩突然指著墨雨說道。
墨雨聞言不禁大驚失色,一臉詫異的看向劉瑩問道:“你怎么知道?”急忙捂住嘴卻已為時已晚,一股寒氣從腳掌直至天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劉祥政故作無事的看了看四周,摸索著自己的下巴淡淡說道:“最近這里老鼠比較多,晚上睡覺不安全吧?”說罷大手一揮只見整個屋子被一團透明的氣所包圍:“我布下了一個結界,一會我凍結地面來抓老鼠,你們要當心啦。”說罷一掌拍向地面,沒等墨雨反應過來雙腿就被凍住,劉祥政走出門外不緊不慢的說“老鼠是該教訓,但是大小也是條命,留口氣就行。”便走了出去。”
劉瑩邪魅一笑慢慢的走向墨雨,發出一種極其酥麻的聲音說道:“墨雨小弟弟,你是要生不如死呢?還是痛不欲生啊?”
劉瑩每向前一步,就好像踏在墨雨的心上一般。心知自己這頓暴揍是逃不過去了,墨雨雙手交叉環抱胸前,霸氣無比質問道:“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剛才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想什么?是讀心術嗎?”
劉瑩上前拍了墨雨腦袋一下:“裝比是吧。”沒等墨雨抬頭又給了他一巴掌:“雙手抱胸是吧”墨雨被打出了一絲火氣怒斥道:“你夠了!”說罷雙手向前一推,劉瑩剛要再次拍向墨雨腦袋之時,只感覺被什么東西頂住,低頭一看瞬間暴怒:“小兔崽子,都特么被凍住了,還作死?”說罷劉瑩暴怒的情緒瞬間變的平靜至極,慢慢的將墨雨雙手從自己身上拿開,轉身的瞬間拿出一人大的錘子,一下子砸在了墨雨的臉上怒吼道:“現在是受刑時間,放心!我不會讓你形魂具滅的,我丹藥的庫存能夠讓你享受百種酷刑而不滅。”
三天后,墨雨活動了一下全身,看向劉瑩笑著說道:“瑩姐!你這不是在懲罰我呀,我現在感覺身體比剛來的時候凝實了。”
劉瑩親眼目睹了墨雨的百次刑法,從剛開始的大喊大叫,到慢慢適應,再到主動受罰,不禁感嘆道:“你是怪物嗎?”
看道劉瑩疑惑的表情,心里一喜便問道:“瑩姐,您應該解氣了吧?我是不是該去試煉啦?”
劉瑩猶如卸了氣的皮球一樣蔫蔫的說:“你去找我二叔問一下具體事項就可以走了!她在議事大廳。”
墨雨頓時跳了起來,雀躍的說道:“謝了瑩姐,感謝你這三天來的訓練。”
聽到墨雨所說,劉瑩內心好似中了一把箭,一臉苦澀的說道“我是上刑,訓練是什么鬼?”
出了客房墨雨便看到那一片美景,這真是仙氣飄飄古人家,紅木假山湖中花,亭臺樓閣連滿座,只缺夢中一個她,心情愉悅的墨雨沿著行廊慢慢走著,這時從遠方過來一人,正是帶他來到這里的那名護衛,墨雨上前一手摟住護衛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兄弟,帶我去議事大廳,我要申請去歷練啦。”
護衛看到突然這么熱情的墨雨,卻生生的說:“我勸你現在不要去。”
墨雨聞言疑惑問道:“為什么?今天來什么貴客了嗎?”
護衛將墨雨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開,平淡說到:“貴客到是沒有,我家老爺,二爺,三爺在議事大廳談事情,您現在過去恐怕有些不妥。”
墨雨將手收回,雙手枕在后腦笑著說道:“他們說他們的,我只是去打聲招呼,問幾個問題就走,應該沒事吧?”
護衛一臉尷尬的說:“昨天你與大小姐打鬧,老爺知道后勃然大怒,并與三爺同時放話說,絕對不會放過你。”
聞聽此言墨雨攤了攤手解釋道:“那是你家大小姐追著我打好嗎?在說我又沒招惹你家三爺,他為什么不放過我?瞎湊什么熱鬧啊?”
護衛苦笑一聲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在你和大小姐打鬧的時候,三爺在老爺那借了一本,老爺珍藏多年的書籍,拿著書高高興興的往回走,就在這時,逃跑的你將那本書搶了過去,還把書名喊了出來,最后被大小姐用赤焰咒變成了飛灰。”
墨雨面如死灰的說道:“該不會是……”
護衛眼中帶著憐憫看向墨雨說到:“對,就是金瓶梅,所以,你...完了。”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從長廊遠處走來三人,只見當中一人,身高一丈有二,一席紅袍顯得的是身軀凜凜,看五官面相威嚴從遠處看向墨雨,那一雙炯炯有神的怒眼中射出讓人深感窒息之寒芒,兩眉彎彎混如墨,胸脯橫闊,張合間必有萬夫莫當之勇,此人便是劉瑩的父親劉祥軍。
在看左邊之人,此人身高一丈,一席黑袍顯得此人是身壯如牛,向上看此人發髻旁散落出一縷白發,給人一種另類之感,這還真是男人到死是少年,只見他左手武動這紅木折扇,扇面上寫著四個大字,“逍遙自在。”右手提著一個盒子,看五官面相慈善,嘴角總會微微上揚,給人一種非常和善之感覺,此人便是劉瑩的三叔劉祥理。
在看這右邊之人,身高一丈有一,身著白袍布衣,墨眉鷹眼凌厲,怒面威視無比,此人便是劉瑩二叔劉祥政。
墨雨眼看事態不對剛要掉頭逃跑,這時旁邊的護衛一把抓住墨雨的后脖領,慚愧的說道:“老爺們都看到我與你談話了,這時再讓你走我如何向老爺們交代?兄弟,只能死道友莫死貧道啦!”
說話間三人邁著龍行虎步來到了墨雨身前,劉祥軍一手掐住墨雨的脖子憤怒的說道:“你就是墨雨?你可知辱我劉家天驕會受到怎樣的后果?”
劉祥理原本微笑的面龐,略帶有幾分怒氣,道:“你可知劉瑩丫頭是我們哥仨的命根子,你所做之事滅你百次都不解恨。”此時二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金瓶梅啊!人間界重置現在這本書可就是絕版了,就這么因為他而毀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劉祥政看到暴怒的二人心中不解,“這劉瑩受辱大哥暴怒是理所應當,三弟為什么如此激動?看三弟現在的狀態和平常笑嘻嘻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便魂念勸到:“大哥你這是做什么,你把他掐死咱劉家就完了,就算他調戲劉瑩不對,這不是沒做的太過分嗎,反之劉瑩那丫頭折磨了他三天三夜你也該消氣啦。”
憤怒的劉祥軍瞪了一眼劉祥政心里暗想:“我氣的不是他侮辱瑩兒,瑩兒那丫頭和他立下本命契約,日久生情沒準會走到一起也沒什么,我氣的是我的金瓶梅,我珍藏多年的金瓶梅。”想到這里劉祥軍掐住墨雨脖子的手不禁加了幾分力道。
聽到幾人的交談,墨雨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三個字:“R蒲團”
聽到墨雨所說劉祥軍心里一顫,慢慢的將墨雨放了下來,負手而立鎮定而又略帶急促問道:“港片?”
墨雨深深地喘了幾口氣說道:“國語,真人版金瓶梅,有手機就能看。”
劉祥軍心中大喜卻不動生色的說:“聽說你要去迷幻之森?這迷幻之森危險重重,沒有戰斗技能你也敢去?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罷從一旁畫了一個光圈,光圈形成之后劉祥軍便穿過光圈伸了進去,倒騰一陣從里拿出一本覆蓋了一層灰塵的古樸小書,劉祥軍對書吹了一口氣,頓時呼了墨雨一臉灰塵,
笑著說道:“這是一本戰斗類秘技千重雨刃,希望他能幫助你早日完成試煉。”說罷便把書送至墨雨手里低聲說到:“人間界重置,有些東西已經成了稀缺資源,你若是騙我后果可是很嚴重的,你懂吧?”
墨雨揉了揉脖子咳了幾聲暗自沉思:“沒想到魂界這種福利如此匱乏,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好還有一批沒來得及賣的儲存卡,這下發了。”想到這便諂媚的對劉祥軍說:“您應該就是劉瑩的父親了吧,我管劉瑩二叔叫二叔,管您叫父親有些不合適,小子我就叫您一聲伯父可好,謝伯父相贈。”
劉祥軍險些噴出一口老血心想:“你個臭不要臉的臭小子,要不是你依托這我劉家的未來,輕薄我寶貝女兒我早一掌拍死你了,還叫我父親?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沒等劉祥軍說話,一旁的劉祥理憑空武動出一個善字,隨之從字面伸了進去,尋找一番掏出了一卷古樸卷軸微笑著說到:“這是一種陣法名為幻夢大陣,入陣之人對布陣者友善,便可快速恢復元力,若帶有敵意與煞氣之人進入其中,則修為壓制在布陣者之下,只不過這是凡品陣法只夠你用到五星靈將。”說罷便把卷軸送至墨雨右手,拍了拍卷軸魂念傳音到:“話不多說,我也要。”
就在此時劉瑩閨房,疑惑不解的劉瑩,趴在床上自言自語說道:“他是如何挺過這三天的,而且他元靈好像有穩固了許多,應該步入凝魂二層了吧。”就在劉瑩想的入神之時,從魂念深處發出一句話:“話不多說,我也要。”劉瑩頓時驚醒:“誰?誰在與我魂念傳音?聽著聲音好像是三叔。”便急忙起身跑出閨房。
眼看著上一秒還殺氣騰騰的大哥與二弟,下一秒便給予墨雨功法,劉祥政摸了摸額頭疑惑問道:“你們再說什么?R蒲團是什么東西?”聞聽此言三人異口同聲說到:“沒什么……”
劉祥理看二哥單純的樣子不禁心想:“二哥雖然已經成家,但是本性死板不喜歡接受新的事物,真為我這二哥感到悲哀!”想到這里便笑著打岔說到:“聽聞墨雨賢侄即將進入迷幻之森,我劉家許諾過,要為你的成長保駕護航,為了不讓你對我劉家太過依賴,導致培養出個軟蛋,我們三人決定。”說話間便將拿來的木盒翻開對向墨雨,就在木盒打開瞬間,一股肅殺之氣沖向墨雨眉心,墨雨瞬間頭痛欲裂,抬手將木盒關閉頭痛感隨即消失。
看到墨雨一刻都沒堅持住,劉祥政不悅的說道:“這點疼痛都承受不了,你還能成什么大事?這把迷鋒之刃是我們三人精心為你選的,攻擊你的這股殺氣,是它的上一任使用者孔鑫以血氣喂養而出,你可知這孔鑫為此武器,殺了多少怨念化魔之人嗎?.......不下千數!”
墨雨聞言驚訝出聲:“多少?千數?一千人?二叔您別玩我了,這等戾器我怎能駕馭?”
劉祥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墨雨,冷聲說到:“若真是兇戾之器我等又怎會給你?雖說這孔鑫殺了上千人,可大多數都是半步入魔或者魔化之人,正因為當年無意之中斬殺了,魂界與魔界走的最接近的家族,曹家的大公子,所以才會被追殺致死,據聽說,當時眼看必死之局的孔鑫,想用自己的精血,來抹去他與器靈之間的記憶,可是這仙器有靈躲避了孔鑫的要害,為了不讓曹家高手掌控,又不想弒殺主人,器靈便選擇了自我封印,封印后的迷峰之刃除了那滿溢而出的殺氣以外,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是你若能操控住這股殺氣,也是一把殺人于無形的利器。”
劉祥理聞聽大哥后半句對迷鋒的夸耀,默默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心想:“沒看出來呀!這大哥平時正人君子,編起瞎話來真是順嘴就來,我若不知道虛實,我差點就信了!”
墨雨摸了摸木盒感嘆到:“唉!這大兄弟也算是倒霉,為了不讓殺主之人使用而自我封印,雖然只是一把武器,這器靈卻有情有義。”說罷墨雨從劉祥理手里取過木盒,盤膝坐地鄭重說道:“二叔說的對,你們不會害我,如此寶物我若駕馭不了,未來何以縱橫魂界?”說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眼睛一瞪,心一橫!抬手便將木盒掀開,瞬間鋪天蓋地般的壓力向墨雨襲來,忍受著頭痛欲裂之感,把手伸向匕首艱難說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主人隕落之時,你的那種無力感我深有感觸。”說話間一股白色光柱從匕首射向墨雨眉心,片刻后魂念被其抽了出來。
電光火石間墨雨魂體變得忽隱忽現,劉祥政見狀大驚,伸手便要切斷他與匕首的聯系,這時劉祥軍攔住劉祥政說道:“等等看,這塊廢鐵能夠產生如此反應,就代表和那小子有緣,如果他能駕馭這把匕首,就代表咱們的做法是對的。”
與此同時進入迷鋒之刃空間的墨雨震驚說道:“這里是哪里?我靠!我又死了?不會吧?”這時從四周飛來無數光點,慢慢的光點凝聚成一個人形,在人形凝聚之時閃過一道白光,只見白光一閃刺的墨雨用手阻擋,緩過神后只見一位,身材婀娜,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窈窕仙女,乍一看此女真不像凡間之物,那一雙葡萄般的眸子一張一合間魅惑眾生,那小巧的瓊鼻,搭配上那無比誘惑的櫻桃小嘴,真讓人浮想聯翩。那白色的紗衣下若隱若現的白玉肌膚真叫人欲罷不能。
墨雨看的癡了心想:“女的?怪不得孔鑫會為她,屠殺千人,若孔鑫心懷不軌,為了此等尤物屠城滅國也不為過!”未等墨雨從思緒中反應過來,紗衣女子隔空抓住墨雨的脖子冷聲說道:“你說我的感受你深有感觸?你也是器靈?不對你不是器靈!你在騙我?”說罷便增加了幾分元力。
被掐住脖子墨雨一臉無奈心想:“這邊的人怎么都愛掐脖子,就對脖子這么情有獨鐘嗎?還是這個女的是哪個糟老頭子的私生女?”
迷鋒空間外,劉祥軍打了個噴嚏說到“感冒了?還是誰在罵我?”
看到迷鋒那極致的面容,漏出痛苦萬分的表情,墨雨艱難的說到:“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最親近……人……死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仙女姐姐……你放過你自己吧。”
頓時曾經的記憶翻騰而過,在一片不知名的山谷,放眼處皆是尸山血海,曹家高手踏空而立,將孔鑫團團圍住,為首的紅須老者冷聲說道:“斬我曹家百名部眾,殺我曹家少主,今有此一劫你可知罪?”
傷痕累累的孔鑫仰天長嘯:“我這一生殺人無數,卻從未傷過一位正派人士!糟次劫難我心有不甘,怪我壓錯了人心,倘若靈虛宗出手相助我又何故如此!”說罷看向手中的迷鋒之刃遺憾說道:“迷鋒啊迷鋒,我知道你現在與我一樣心有不甘,可這又如何呢?我在你與天下之間,選擇了天下利用了你,你不會怪我吧?若我當初屠殺正派人士來提升你,我也不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迷鋒啊迷鋒!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想你從此帶著悔恨與不甘走下去,就用我的心頭精血,來清洗掉你我這段回憶吧,忘了我!放過你自己吧。”說罷孔鑫控制著迷鋒之刃懸浮空中,刀尖對準自己心臟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