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來歷在宣傳冊1.05版本中,被宣傳為黃金國來的拯救者,生活在亞特蘭蒂斯的遠古神話之國的統治者,傳說中暴風圍繞的圣山奧林比斯山上的神話之人,天堂島上神國的天使,與安拉同在的先知,翻越不周山上三十三重天的仙人,高天原上的神明,從海外歸來的羽蛇神,林林總總幾十種稱號。”李克用一臉便秘模樣的盯著外交部的方林和愛倫,這他么是什么腦子?這樣宣傳怕不是失了智!
“你聽我說,宣傳科在整理宣傳資料和對外口徑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規律,凡是舉大義,成大事,你給民眾講究什么科學,講什么建設,那都是已經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才能夠進行的。反之,哪怕是cpc,在正式占領敵占區前,對方都會用各種行事來污蔑你,輕賤你,然后通過破壞你的名氣來增加自己的實力。哪怕不增加,壞你點好事總是沒錯。”宣傳科的科長愛倫是一個人才,這家伙手里的各種文件最近是一封一封的往外發,各種手冊各種宣傳的預案層出不窮,最近他已經發了六七種針對呂宋李朝等地的文件,希望在做戰前可以被采納。
“所以我們對外傳說自己是傳說中神秘國度的一員,增加對外的知名度,對內則用科學的方法揭示,我們是神秘的先進世界的統治者,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蓄積好實力后,這才出發,準備拯救整個世界于水火?”李克用有些牙酸的說完這些,感覺整個人都變成了道德的真空地帶。
“事實上我們說自己是曾經因為拯救世界而打敗了那些神話故事里的死敵后,蟄伏很久引而不發這是有根據的。比如說御劍飛行,比如說掌心雷,比如說直升機天使,比如說腦袋頂個光圈的手電筒。反正怎么玄乎怎么來,你怎么解釋都解釋的通,他神話里有什么咱都可以給他續上,甚至比他玩的還花里胡哨。”愛倫取出了一個小冊子,然后展示上面的各類神佛的畫像:“我們會在進攻之前的宣傳里著力刻畫神佛的能力,然后制造出比神話故事里還花里胡哨,然后通過心里作戰打敗他們的抵抗情緒。長生天也好佛祖也罷,有一個就反殺一個,總之就是讓他們從心眼里害怕這些。”
“好吧,但未言戰,要先計劃好怎么接收他們的地盤和勢力,外宣部提前做好本職工作,作為軍管時期的外宣部,你們要做的除了正常的宣傳,對外偵測也要和勘探部協調好。”李克用目送走兩人,便又緩緩的做回椅子上。
軍事管理是一種政治妥協,世界上沒有一個能夠做大的軍政府,不管是斯巴達還是其他的什么國家。因為軍政府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像士兵一樣,否則每個人都不像士兵。而每一個試圖成為軍政府的國家,或者變成左派,開始瘋狂的入侵最終被擊敗,或者變成右派,極端保守主義然后被推翻。
內部和外部的壓力讓軍政府成為虛幻政府,除非整個軍政府的軍人都能夠保持克制,成為一個職業軍人并擁有軍人的所有品質,但如何的優秀軍人會去推翻自己的政府?
所以軍政府是個偽命題。
“連在緬甸大權獨攬的軍政將軍們都在哀求傀儡政府總統昂山素季的特赦而不得,不得已又軟禁了她,如果真的搞出來一個軍政府,我最終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局呢?”李克用不敢想也不能想,那些軍閥們能輕易的推翻昂山素季,也可以輕易推翻現有的政府,甚至輕易的打倒國家內所有的反對者。但他們最終也不敢動手干掉他們哀求許久,卻也沒有絲毫動搖的那個女人。
“張作霖做了漢奸,連他兒子老婆都要和他對著干。蔣介石發動412,手下的秘書都要背叛他。權力啊.....................”李克用無聲的自嘲了自己一句,然后看著手上的手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還有兩個月,軍管期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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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在哪里相信各位都知道,但長安城的位置在歷史上實際上變化過許多次,到了后來就有了漢長安遺址,和唐長安遺址。暫且不提西安財政因為地鐵搞得緊繃,無法開發這兩塊土地,只能草草擱置當公園。就論為什么棄舊城而不用而改換門頭,就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水利處長在元老院的周例會上,開始了侃侃而談。
“唐朝寫搬遷的書里面很有意思,說漢長安掘井刳而不得飲,就說水苦的喝不下去。”馬遠山站在一個黑板前,畫出了一個地下深坑的示意圖:“古代人修建茅廁或者說污水池,往往是扔出去就萬事大吉了,等糞坑滿了填好了再挖一處新的糞坑。一代代人的糞尿滲入土壤里,導致地下水銷酸超標,各類重金屬超標,反正能超標的都超標,只好再換一個土地輪流著霍霍。這就導致幾千年里,長安換了好幾次地方。西安不得不畫出三分之一用來當作各種各樣的保護區,也沒錢挖掘開發,等待未來財政穩定了才能再去開發,導致當地房價飆升。”
“我們難道也需要這樣嗎?或者說其實我們已經開始這樣了。”馬遠山拿出一份報告開始朗讀:“發電站因為技術不達標,每天耗水四百噸,排除廢水一百噸。工業區因為技術不達標,每天消耗各類切削液五十噸,排放廢水三百噸,軍事區因為各類衣物洗滌,上廁所排放廢水十噸,礦業區因為技術不達標,每天排放廢水五十噸。”
“我們礦區里那叫積水,不抽水礦場就被淹了。”一個分管礦業的元老有些不滿的抱怨道:“再說那本就是地下水,雖然參雜著泥土,那也和普通的地下水差不多,最多算水土流失!”
“咳咳,安靜!”馬遠山咳嗽一聲,然后拿出一份文件,開始朗讀:“我們水利部決定修建一個能夠滿足整個城市的地下蓄水池和凈水設施,建立一個巨大的污水處理廠,這樣既可以滿足我們對于環境污染的修正,也可以減少環境對我們污染的修正,兩全其美豈不是美哉?”
“放屁,西安子午大道擁有一個長安最大的污水處理廠,整個地方中午能臭死人,你再營地修建污水處理廠究竟是意欲何為?究竟是大堡礁的環境重要還是元老院的身體安全重要?這究竟孰輕孰重,你不明白嗎?”剛才那個胖胖的元老嗷嗚又是一嗓子,差點把馬遠山給憋死。他說的的確不錯,現代化的污水處理廠,一線城市三環內的環境也就那樣,你山溝溝里面建立起一個原始的污水處理中心,究竟如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額,這個,反正技術是一步步來的。我們最近再南口十字往東五十公里發現了一個估計可開采規模在60萬桶儲量以上的小型油田,根據我們現有的采油技術,大約能夠保持每月3萬桶的產量,但有一點,我們現在運輸油料的車輛幾乎沒有,計劃中的火車連木枕都湊不齊,如果現在加大給水利部門的投入,我想我們可以用管道輸油的方法給城市帶來一些可用的油料。畢竟老是抽貨輪里那點燃料,我怕我們如果要再開啟那個龐然大物,光是給他注滿燃料都是一個考驗工程技術的大工程。”馬遠山說到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那個巨型猶如山巒班的巨獸,已經有接近半年沒有開動過了。雖然澳洲也的確是有一些石油產量,但想要毫無顧忌的開動這艘巨艦,怕是得有幾年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