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校花突然休學在學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大考小考跟在身后,也就沒有多少人會再去關注這件事了。
為了讓霍父繼續聘用梁沫綰,霍于歸破天荒的在月考中提高了分數,雖然平攤到各科不算多,但是累計起來卻成了進步最快的學生。班主任為此還特意表揚了霍于歸,搞得對方竟然有幾分不自在。當然,鹿當當的進步也是明顯的,就連原本就位于年紀第二的張明明都突破了自己的極限,數學接近于滿分。三人的進步大家有目共睹,以至于人人都開始羨慕能和梁沫綰做好朋友。甚至在期末考的時候,不少人偷偷跑到梁沫綰的座位上坐一下,美其名曰沾染一下學神的氣息。梁沫綰見此也不氣惱,反而給自己取了個吉祥物的稱號。
寒假將近,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早就已經放假回家了,作為高三的學生只能埋頭苦戰,身心兩重煎熬讓不少人叫苦連連,好在學校最終在過年的前一周放假了。
“沫沫,你寒假是要回蓉城嗎?”鹿當當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梁沫綰,這幾天的學習任務簡直要把她榨干了。
“對啊。按照規定,今年外公要回來茶山,所以一放假我和舅舅都要趕回去的。”
“那我豈不是半個月也見不上你。”鹿當當是真無聊,尤其是放寒假的時候,外鄉人都離開后,繁華的帝都空蕩蕩的。
看著好友無精打采,突然梁沫綰有了個想法。“你不是想要找荼奶奶調理身體嗎?要不你問問叔叔阿姨,這個寒假跟我混怎么樣?”
“可是過年去打擾你們不太好吧。”鹿當當有些心動,至于她父母那邊好說。
“不存在的。”梁沫綰也興奮起來,“我們家人很好相處的,他們也很喜歡我帶朋友回家的,而且你能見到你喜歡的子墨哦。”
子墨的誘惑太大,鹿當當把什么客氣話都放在了一邊。
兩人商量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有看到后面的霍于歸眉頭越來越緊。過年是他最難熬的時候,司俊賢會回來,霍父也在帝都,想起來都頭疼。可是避無可避,他總不能跟著梁沫綰和鹿當當去蓉城啊。
最終鹿當當決定去蓉城,不過是跟著他哥哥。鹿父鹿母雖然不太操心孩子,但是鹿當當畢竟是女生,所以一番考量之后還是決定讓鹿燁然陪著妹妹。更何況又是年節,鹿母怕長期待別人家不太好,所以讓兄妹兩人住賓館,這樣就不會給別人帶來不便。
鹿燁然訂好機票之后,鹿當當第一時間和梁沫綰核對了航班信息,竟然是同一趟,兩人不免又高興了一場。梁沫綰猜想是不是鹿燁然和舅舅說過要去,所以特意定了一趟。但是鑒于鹿當當還不知道舅舅和燁然哥認識的情況,所以她沒有多嘴。
不過當鹿當當在飛機場遇到吳有羽的時候,驚掉的下巴讓梁沫綰十分滿意自己之前沒有告訴好友這件事情。
“校長?”鹿當當見到吳有羽秒慫,誰讓她是個怕老師的學渣呢。
“嗯。”吳有羽難得沒有放飛自我,保持著他的儀態。不過語氣卻不像平時講話般嚴肅,多了幾分隨意。“我很早知道你,你是燁然的妹妹,鹿當當。”
“校長和哥哥認識?”鹿當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一旁的哥哥,對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鹿當當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所以沒有發現。
“嗯,有羽哥之前給我講過課,半年前才調走的。”
“就是害你難過許久的那個老師?”鹿當當脫口而出,沒成想把鹿燁然鬧了個大臉紅。想到自己說話有歧義之后,鹿當當趕緊解釋。“哥哥之前特別崇拜您,聽說您要調走之后做事都不用心,有一次切菜的時候還把手指頭都切到了,最后還縫了好幾針。只是沒有想到您竟然成了我們學校校長,難怪哥哥最后說您沒有離開帝都,這才開心起來。”
吳有羽盯著鹿燁然的手指看了看,他記得那里確實有一條粉嫩的疤痕,他也記得鹿燁然那天來和他表白的時候,手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不過對方可不是這樣和他解釋受傷的原因的。吳有羽眼睛瞇了瞇,要不是顧忌著鹿當當和梁沫綰也在跟前,只怕他會立馬拉著人問清楚。實在不行,家法伺候,吻得他從實招來。
“哦?”吳有羽故意作惡,“沒想到我在燁然心里這么重要啊。”
“那是自然。”鹿當當毫不知情,分分鐘出賣了自己的哥哥。
鹿燁然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因為吳有羽和鹿當當的對話,白皙的臉頰變成了粉紅色。要不是開始登機,他敢肯定吳有羽會從妹妹嘴里套出更多的消息。
既然好友在身邊,而吳有羽和哥哥又認識,所以鹿當當毫不客氣的拋棄了自己的哥哥,換了位置挨著梁沫綰坐下。
“沫沫,你藏得很深啊,沒想到你舅舅就是校長。”鹿當當見哥哥和吳有羽似乎在說著什么,于是乎開始拷問起好友來。“說實話,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
“我想想。”梁沫綰裝模作樣,“還有就是子墨是我大舅媽這件事情了吧。”
“什么?”鹿當當驚呼,要不是洗著安全帶,只怕會站起來。隨即她又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大,似乎影響到了別人,連忙道歉后悄聲說道:“沫沫,你說的是真的?”
“這有什么好騙的。不然我怎么能許諾得到子墨的簽名畫冊?”
“嗚嗚嗚……沫沫,我再也不嫌棄你腿兒細了,這簡直就是一條大粗腿兒啊,我得抱緊。”鹿當當夸張的抱著梁沫綰的胳膊,還用腦袋在上面蹭了蹭,活像撒嬌的小狗狗。
“姐姐,我覺得你在內涵我,這是胳膊,胳膊,我又不是四腳動物。”
自從知道子墨就是梁沫綰舅媽之后,鹿當當一路上就纏著對方講講關于偶像的消息。京都到蓉城三個小時的距離,梁沫綰覺得自己嘴巴都磨起泡了,她太難了,早知道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