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你要帶我去哪!”高怡菲在車里掙扎著,張勇開著車,她的手腳被綁了起來。
張勇沒有說話,靜靜的開著車,任由高怡菲在后排座椅上掙扎。
“你要帶我去哪!我求求你了,你快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高怡菲哀求著。
“帶你去別墅里。”張勇淡定的說著。
路途很短,不過離市區很遠,張勇把車停下,拽著高怡菲下了車,這是一處別墅區,但住戶很少,因為是單獨的別墅,所以張勇之前就買下了一棟別墅,但一直沒有來住過。
張勇拽著高怡菲走進別墅,這是一棟三層的別墅,很大氣的裝修,但張勇沒有花多少錢,里面應有盡有,單獨的健身房,臺球廳,外面還有一個小院,被張勇改造成了游泳池。
窗戶也被張勇按上了防護網,進出的門也設置了單獨的指紋解鎖,張勇解開了高怡菲的手腳,站在高怡菲的面前。
“以后你就住這里就行了,怎樣?喜歡嗎?”張勇問她。
“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行嗎?”高怡菲又一次哀求到:“哪怕我再陪你一晚。”
“呵。”張勇鄙視的看了一眼高怡菲:“我有能力讓你一直陪著我,為啥放了你?”
高怡菲向門口跑去,可在里面是打不開的,只有單獨的鑰匙才可以。
“別費勁了,這個門打不開的,所有的門也都打不開,只有單獨的鑰匙。”張勇從兜里掏出一個形狀怪異的鑰匙:“這里也沒人住,你就是大聲喊也沒有人聽見。”
說罷,張勇帶高怡菲來到一間很大的房間,這是一間專門放衣服的屋子:“看,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這里面的衣服都是價格昂貴和私人訂制的。”
高怡菲把頭撇向一邊,張勇看她沒有動容,又帶她環顧了屋里。
張勇拍了拍手,一位中年女人從屋里走了出來:“張總。”這位女人唯唯諾諾的沖張勇說道。
“這是給你安排的保姆。”張勇向高怡菲介紹了這位中年的保姆
隨后擺了擺手,中年保姆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張勇隨后向高怡菲說道:“你每天沒事可以打打臺球,或者健健身,三個衛生間,里面還有浴池,你也可以去外面的游泳池。”張勇指著外面二十平方的游泳池。
“私人影院,六間臥室,你隨便,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你不是只想過幸福的生活嗎?”張勇繼續說著。
“我是想過幸福的生活,但不是用金錢打造的,也不是你用一切來滿足我的。”高怡菲沉默寡言的說著:“我想要的幸福生活,不過是自己過的好罷了,你這樣我不會……”
話沒說完,就被張勇打斷了:“這樣吧。”說著,張勇從包里拿出一疊信封。
“這是李浩琦給你的信,被我提前拿到了。”張勇拿著這信封說著。
高怡菲看著這破舊的信封:“什么,他給我寫什么了,怎么會在你哪!”高怡菲伸手過去。
“哎!”張勇退后一步:“你先答應我。”
高怡菲發愣的看著張勇,沉默了許久。
張勇坐在沙發上:“說啊,不說我不給你了。”說完,張勇拿出打火機:“再不說,我就燒了。”
“啪嗒。”
“我說。”高怡菲急切的說道:“我答應你。”
“你早這樣不就行了?”張勇笑了起來。
“你把信給我。”高怡菲伸過手去,隨后,張勇把信往地上一扔,扔在高怡菲的腳下。
“記住你說的話,我走了,你別哭哦。”張勇一臉猥瑣的笑著,轉身離開。
高怡菲站在客廳,她急忙的打開信封,里面是張紙條:“怡菲,我的姑娘,如果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三句話,讓高怡菲最后的心理防線崩塌,代替他好好活下去,可是她現在已經有了死的打算,她怎么活下去?
高怡菲抓著紙條趴在地上哭了下去,中年保姆聞聲趕來:“小姐。”
保姆拉著高怡菲的胳膊,扶了起來:“小姐,來,坐沙發上。”
“你別碰我!”高怡菲沖著保姆喊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可保姆還是站在原地:“我給你倒一杯水。”保姆端來一杯水,放在高怡菲的面前。
“小姐,天色不早了,一天沒吃飯了吧,我去做飯,你也別哭了,小姐,越路越傷心啊。”保姆也是神情低落,安慰著高怡菲。
天下人間理想不過是理想而已,很多人都沉浸在其中,也有很多人在理想中消失不見。
“小姐,吃點飯吧,你的眼都哭腫了。”保姆把菜端來。
看高怡菲還是一聲不吭,默默哭泣,保姆也自言自語起來:“姑娘,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和張總什么關系,我沒有嘲笑的意思,他是不是想讓你做他的情人?”
保姆一邊吃著,一邊說著:“唉,姑娘,我就這么跟你說吧,就當咱倆聊聊天,我年紀將近五十了,家里很窮,我丈夫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就沒了,他是個建筑工人,在樓上干活的時候,摔了下來。”
說到這,保姆也慢慢掉下眼淚:“當時……我也是很難受,唉,我和我丈夫是媒婆介紹的,但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可就是因為家里窮,沒有錢,他就去干建筑,我給人在飯店端盤子,也干過環衛工人。”保姆說的很自然,雖然傷心,但她還是一副平常的樣子:“后來我們有了孩子,他就更加拼命的掙錢,我們一起維持著家庭。”
高怡菲慢慢的睜開眼睛,淚珠溢滿了她的眼角,“后來在我們孩子馬上就要上初中的時候,我丈夫就在工地摔了下來,自那以后,我就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是我的錯。”保姆嘆息著。“因為我一直想讓孩子能幸福的長大,我就一直忙于掙錢,沒有時間去管我的孩子,直到他初中畢業,他就沒再上學。”
“那你孩子現在在做什么?”高怡菲無力的問道。
“你先吃飯吧小姐,我再給你講。”保姆把菜推向高怡菲的面前,給她遞過一雙筷子。
“我孩子現在在監獄。”保姆苦笑著:“他初中畢業就不上學了,跟街上的那些混混們閑玩,后來喜歡上花錢,我不給,他就出去偷別人的,到后來,他跟別人要錢,別人不給,他就打人家,最后進了監獄。”保姆也小聲哭泣了起來。
“阿姨……”高怡菲放下筷子,想安慰她,可不知道說些什么。
“姑娘,你應該比我孩子大,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孩子,唉,真的太難了,我有時候獨自坐在屋里哭,沒有人能跟我說一句話。”保姆擦了擦眼淚。
兩人悲苦的女人緊挨在一起,傷心難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