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對戰前夕,風云詭譎
“師姐,風大夫還是在閉關!”從風斯年禪房那里走過來,綠萼搖著頭苦笑。
“還在閉關?”辛紅魚好看的柳葉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她昨晚突破到四境后,從早上開始,這已經是第五次來找風斯年了。
沒想到一直在閉關,他,到底在做什么?
“哎呀,走的人家累死了,師姐我們干嘛非要找這個家伙一起去啊。
以你的手段,贏那個只有六境的姜家胖子,不是綽綽有余了嗎?”
也不嫌臟,綠萼一屁股坐在禪房前的木梯上,一邊用小拳頭不停砸著大腿,一邊滿是抱怨。
“你啊!”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在綠萼的額頭上。
辛紅魚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一天天盡做夢讓隱世高人給你指點,可真正的隱世高人在旁邊,你卻一葉障目。”
“隱世高人?哪呢哪呢?”
一聽這話,綠萼立馬來了精神,小身子扭得飛快。
“真是不開竅的家伙。”辛紅魚掩嘴笑起來。
經過這么幾次的接觸,如果還發現不了風斯年的不簡單的話。
她也就不是能活到現在的辛紅魚了。
一想到有他站在自己后面,辛紅魚就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陣安心。
“再等會吧,離約定比試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呢!”
“哦!”不情愿的努了努嘴,綠萼也沒反駁,雙手撐住小腦袋,準備用大夢神功來度過接下來無聊的時光。
……
法陣這玩意兒也太復雜了,一條條符文的組合,簡直就跟化學方程式一樣。
每幾個的組合,所表現出來的威力與作用都完全不同。
這幾日,風斯年除了死記硬背外,有好多晦澀難懂的東西,還不得不去求助山神馬岱。
這十幾天來,除了坐診外,他幾乎都在研究法陣。
可是收獲似乎不是很大。
到目前而來,別說大型陣法,他連傳送法陣都布不出來。
不過畢竟掌握了原理,再加上霸道蠻橫的六甲奇門。
啟動風雷山的護山大陣,那是綽綽有余的。
嗯,修行陣法一道急不來,以后再慢慢修行吧。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是該去陣眼那里的時候了。
“啊,風大夫,你總算出關了!”
風斯年推開門。
就見一紅一綠兩個身影俏生生的立在禪房門前。
“呃,兩位這是?”
辛紅魚英姿颯爽的行了一個道禮,態度很是誠懇,“紅魚在等風大夫一同去演武場。”
風斯年一呃,
“打打殺殺是你們搬山院知命院與核心院的事,我一名到醫院的大夫,跑演武場干嘛去?
難道還要現場包扎傷員?”
這人真能裝,都現在了,還滴水不漏。
辛紅魚掩嘴輕輕笑了笑,“按照宗門規定,凡是與外門的比斗。
我風雷山六院都要派人去觀禮。
紅魚方才去找過道醫院的兩位師叔了,他們都說讓風大夫去。”
風斯年表情一滯,“那觀相院卦卜院的人也都去?”
在他印象中,那兩院的人雖然比道醫院多,但個個似乎都比他們還忙。
“對啊,六院都必須有人去……”
……
風雷山的演武場是設在后山的一塊高兩丈,方圓有差不多五里大小的橢圓形巨石上。
這是個傳說從上古時代就存在了的天然巨石,無論大小還是形狀,都沒有半點人工打磨的痕跡。
此刻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司馬彩蝶那一方的人還未趕到。
但風雷山六院,搬山院,知命院,觀相院,卦卜院,核心院的人都來了。
唯有道醫院那里的位置還是空缺的。
“都這個點了,道醫院的人怎么還沒來?”知命院的長老祖長青,皺著一尺來長的烏黑長眉冷哼一聲。
事關風雷山命運,諸人都一臉焦急,很少有人去交頭接耳。
只是看到這般重大事件,道醫院的人居然還不參加。
無論是長老還是執事,誰沒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祖長青的話。
搬山院的長老徐長生,端起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
淡淡道,“兩位師兄雙耳不聞窗外事。
至于風斯年那小子,一個晚輩,不來就不來吧,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反正他來了也是于事無補。”
“是啊。”卦卜院的虞長壽搖頭苦笑。
“老夫來之前,占卜了一卦,大兇啊!
這次我們風雷山可能在劫難逃。”
“那可不一定!”
這說話的是觀相院的李長春。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面露驚喜之色的望向他。
“長春師弟可是看到了什么轉機之處?”
“呃???”
暗罵自己總是慢一拍。
李長春面色一紅,“諸位別誤會,老夫說的是道醫院之事。”
道醫院什么事?
眾人都一頭的霧水。
李長春淡淡道,“風雷山若是被東海王掌控,我們其他五院可能都不好受。
甚至都會淪為他的殺人武器。
但唯獨道醫院不然。”
說著他低頭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諸位別忘了,東海王是要打仗去的。
要打仗就肯定有人受傷,人受傷了,什么最管用?”
眾人沒人回答,但場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李長春轉頭,目光在眾人身上游走。
見沒人說話,一拍自己大腿,自問自答道,“當然是大夫最重要啊。
更何況,我們風雷山道醫院出了一個天才的外傷大夫風斯年。
凡是被他醫治過的,沒有治不好的。”
“嗯,這小子確實厲害!”核心院的王長真捋了捋白須,淡淡道。
“長春師弟,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痛痛快快的。”
“嗨!”李長春突然站起了身來,神秘兮兮道,“你們難道沒聽到一點風聲嗎?”
“什么?”
“老夫聽說啊……”
仿似故意賣關子一樣,李長春把聲音拉的很長。
“自從司馬彩蝶離開后,就有神秘人出現在了醫館附近。
有弟子本想上去查探一下,可根本追不上人家的腳步。”
“混賬話!”核心院的王長真突然大怒。
指著李長春鼻子罵道,“空穴來風之事,休要再提。”
不知怎么回事,這幾天突然就有人開始傳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但那風斯年乃是長福師兄親授的弟子。
他相信長福師兄的人品,自然也相信他的眼光。
“真是空穴來風嗎?”李長春眼睛微微瞇起,“他身邊那個連我們也看不出修為的青年,又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