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四仰八叉烏合之眾躺在榻榻米上嬉皮笑臉,臭嘴里全是污言穢語。
男人劣等的基因騷動,壓制不住躁動的心,手不安分地握住木槿的腰上下滑動。
“跟著哥哥,吃香的喝辣的,今后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別動別動,讓哥哥好好摸摸。”
“松手。”木槿木著臉,這些人給她的感覺差極了。
“有脾氣,我喜歡,”男人摸著下巴,不自覺地就想拉拉木槿的小手。
木槿有些生氣了,雖然隔著衣服,男人手上傳來的力氣還是讓她起了一身疙瘩,“我說了,松手。”
“不松,不松,就不松,你能拿我怎么辦啊?”男人奸笑,嘴角的弧度還沒升起,就猛地壓下,“乖乖的,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啊——”
粗噶的男聲瞬間拔高一個八度,那一瞬間,男人差點把自己喊岔氣了。
喝得爛醉的街溜子們被喊醒了,傻笑著睜開迷蒙的眼睛,才漸漸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老大被人打了?
老大被一個妖艷的美女打了?
老大被那個表面嬌弱的女人反壓住了手臂?
草了。
“干什么你?放開我們老大。”他們不甘示弱地拽著酒瓶站起來。
木槿皺眉,用力攥住男人的手往下壓,破音而漏風的呻吟斷斷續續響起。
男人不停地吸氣呼氣才從窒息的痛覺里緩了過來,“草你麻痹,你的湊婊砸,知道我是誰嗎,也敢動我,在這越南城,還沒有敢——啊,松手松手——啊——”
“剛剛都叫你松手了。”木槿無辜地很,平白無故地招惹她干什么。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松開,我趙榮標和你勢不兩立。”趙榮標咬緊牙關,忍著骨頭破裂般的痛,他要把這臭婊子宰了,把頭砍下來扔在垃圾桶,骨頭喂狗,血肉喂城外的那些怪物,操他麻痹。
木槿冷笑。
一個黃毛把酒瓶往桌上一砸,玻璃碎片在空中迸濺,折射著紅綠色的燈光,他呸了一口黃痰,“聽不懂人話嗎,婊子就是婊子,還沒搞清楚狀況,兄弟們,讓這個賤貨嘗嘗我們的厲害。”
肌肉男猛灌自己一口啤酒,獰笑著伸手抓向木槿的喉嚨。
舞池里的音樂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了,墮落的人們看著熱鬧,事不關己地哄堂大笑,一個單薄白嫩的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地打了趙狗,這竹年酒吧今天又要見血了。
酒吧吧臺左側,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女人抿了一口酒,妖媚的桃花眼朦朧地盯著酒杯里鮮紅的酒液,腰部脫離般將埋在吧臺上,黑色的皮衣掀開衣角,露出底下的豐滿,波濤般的長發披散,絲絲縷縷的碎發擋住了醉人的眼眸。
“再來一杯瑪麗,謝謝。”
聲音低啞迷人,仿佛帶著酒氣,醉人。
優雅的男人搖晃著酒瓶,那酒瓶在左手和右手之間,乖巧地游動著,上下彈跳,男人悠然地坐在吧臺后,嘴里雖說著刻薄的話,卻不難讓人聽出語氣里的紳士。
“容我提醒您一句,您上次的酒錢也還沒付,您的工資還沒發?”
女人打了個酒嗝,“記在帳上,發了工資一下結清。”
“我并不信您,廖女士,你可是個慣犯。”話雖這么說,男人還是輕快地調起了酒。
廖落撇了一眼男人,不屑地將酒杯舉起,喝下剩下的酒液,“我也不需要你信我,你們老板可有求于我。”
男人將新調好的瑪麗推到女人面前,帥氣的臉上看不出除了溫和以外的任何神色。
“她是她,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