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女兒被欺負了
才說完,她就拉著田鳶離開。
跟縱月擦肩而過的時候,田鳶飛快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兩人匆匆離開了教室,而要在這間教室上下一堂課的學生們也紛紛到來。
縱月一只手抱起了又垂下頭的縱崽,冷聲道,“教授,我們走了。”
“媽媽,大人也可以說話不算話嗎?”
“為什么他們都不喜歡崽崽?”
“是崽崽……”縱崽看到縱月的臭臉,及時的止住了聲音,把頭埋在了縱月的肩膀上。
縱月沉著一張臉,是非觀對孩子是非常重要的,曾經諸天神界的天道就是因為沒有是非觀,將諸天神界主宰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她帶著縱崽回家,卻在晚上的時候悄悄出門了。
縱月帶了一把洋鏟又往口袋里塞了一把長長的湯勺,提著一個其貌不揚的封閉式垃圾桶,來到了一條臭水溝旁。
臭水溝是周圍一家食品加工廠排放污濁物的。
找點新鮮的,干凈的吧。
縱月順著臭水溝往前走,看著流出來的食物還有本來的顏色,蹲下身,用鏟子鏟了半桶之后,前往了田清家里。
田清家也是在更遠的郊外,一棟獨棟小樓的院子里,正跪著田鳶。
一個中年女人還站在臺階上罵罵咧咧。
“你爸早死了,老娘替她把你養這么大,你應該知足了!”
“還想去什么名牌大學?你在做夢嗎?我實話告訴你,你的錄取通知書就是我撕的!”
“讓你陪你妹妹去鳳凰大學上學是讓你好好輔導她的成績,你這個賠錢貨,卻在有人欺負她的時候胳膊肘往外拐?”
“媽,我沒有,是田清她自己要……”
“她自己要干什么?她要是錯了你不應該攔著她嗎?你沒攔住讓她被欺負了,還想推卸責任?”
縱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直接走進了小樓中。
“站住,你是誰?”
縱月抬起頭說:“我是田清的同學,給她送點好吃的。”
田鳶一眼就認出了縱月,頓時愣了一下,想說什么還是沒說。
女人打量了一眼縱月的穿著,一身的大牌。
還有這氣質和小臉蛋,一看就是個千金小姐。
“哦哦,是我女兒的同學啊,她現在在二樓房間里面,你快上去吧。”
縱月禮貌的說:“謝謝。”
說完,提著桶朝樓上走去。
敲門。
里面沒聲。
縱月索性推門而入,就看到田清戴著耳機坐在電腦桌前,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一頓敲。
縱月放下了桶,看了一眼她的電腦屏幕,“寫什么呢?”
“那婊子不是讓我寫道歉信嗎?我就寫她小時候是怎么跟一群野男人廝混,生了個小野種的!到時候貼到公告欄上,讓她羞愧自殺!”
“哦,是嗎?想法很不錯。”縱月不緊不慢的戴上了路上買的兩塊錢一雙的塑膠手套。
“你是誰?”田清忽然覺得不對,轉過頭就看到了縱月那張美艷的臉蛋,頓時瞳孔收縮。
而縱月飛快伸出了一只手摁住了她,阻止她往外跑。
“房間的裝得不錯,看來非常隔音。”縱月不緊不慢的說完。
“你要干什么?寧縱月,你想殺人嗎?”田清尖叫。
“不干什么,今天在教室里你說的那些話我不愛聽,今天喂你吃點好的,以后你就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了。”
把田清按住,在她嘴上插上漏斗,然后將小桶里的東西,一勺一勺的往下灌。
“唔唔嗚嗚嗚!”
田清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痛哭流涕,不停搖頭,但是卻被死死按住。
等到喂了小半桶之后,縱月才停下來。
田清猛的跪在地上,不停嘔吐。
“明天,要么退學,要么照我說的方式道歉,否則,我會天天來喂你吃飯,喂到你道歉為止。”
縱月把勺子往桶里一扔,摘下濺到了一些臟東西的手套之后拿起了手機。
把剛才錄下來的田清吞污濁物的視頻給她看。
“田同學應該不希望這個視頻傳到網上吧。”
說完,她收了手機,提著桶淡定離開。
田清吐得昏天黑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縱月下樓。
“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中年女人疑惑道。
縱月說:“我只是來送點吃的,田清同學都已經收下了,已經十點多了,我要回家了。”
“哦哦,小姑娘慢走啊,下次再來玩。”
縱月腳步頓了一下,“希望有機會吧,對了,田鳶同學做錯事情了嗎?怎么跪在地上?”
中年女人臉色頓時一變,差點把這茬兒忘了。
她連忙前去把田鳶拉起來:“媽也是疼你,你下次不能再犯錯了,知道嗎?這位同學,我們家只是家風比較嚴謹,她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絕對沒有虐待她哈。”
縱月點點頭,笑:“家風嚴謹就好。”
縱月腳步輕快的離開,而田鳶被中年女人罵進了屋子里。
晚上,縱月悄悄進了縱崽的房間。
“媽媽。”小家伙哽咽著喊,把埋在枕頭里面的臉抬起來,忙不迭的擦眼淚:“男子漢沒有哭,男子漢眼睛里進了小蟲子。”
縱月面不改色的說:“家里蟲子是有點多,今天我答應你的作數,過來跟……媽睡?”
小家伙猛的從小床上跳起來,撲進縱月懷里。
……
另一邊,赫曲聽著陳季延匯報縱月在學校里面發生的事情。
“就是這些了,最后那名叫田清的同學直接走了,沒有道歉也沒有退學,她說貴千金沒有資格讓她退學。”
“然后貴千金也離開了。”
說完話之后,陳季延忽然摩擦了一下胳膊。
這大夏天的,怎么這么冷?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沉默了許久,“給我辦理一下手續,我到鳳凰大學去教書。”
陳季延愣了一下:“您準備親自去教您的女兒嗎?對了之前您提到的官司問題,我這邊讓我的侄子陳蘇去處理了,學校這邊的話,也可以懲戒一下那名女學生。”
“這件事能開除她?”
“這倒是不能……頂多給她一個蓄意滋事的處分。”
“去辦手續吧。”
他的血脈,太弱了,竟能被第十方城的人欺負。
他親自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