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王隸就一直帶著小兔子,這鄭玉還真是人才,心性平和,唯王隸馬首是瞻。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心思縝密,心靈手巧,很快就成了王隸的左膀右臂,有時候王隸和安娜出去玩瘋了沒回來,都是由小兔子在整合六人的工作。
這一天上午,冬日暖陽,剛剛立冬,白天還是比較和煦的。雖然項林讓小黃門幾次傳遞消息,稱大臣們的阻力越來越大了,但是還是擋不住王隸和安娜游玩的心。一艘畫舫,在豐南城南百里處的湖中游蕩。安娜穿著貂皮,是王隸特地向項林求來的,精致的點心四碟,滾燙的熱茶熱氣裊裊。王隸特地還讓小兔子準(zhǔn)備了一個炭火爐,溫暖如春。
“昨夜雨疏風(fēng)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yīng)是綠肥紅瘦。”王隸搖頭晃腦的背誦著李清照的《如夢令》。這樣的詞對于安娜來說是很新鮮的,因為對于她原來世界里是不會理解碳基生命世界里詩詞這類東西的。而現(xiàn)在可不同,擁有了碳水化合物的身體,自然就擁有了詩詞感知力。
“好好聽,就是不怎么理解。”安娜斜倚這王隸的胳膊,慵懶地說道。
“就是昨晚下雨了,早晨起來看海棠。”王隸上學(xué)時也不怎么感興趣,還是為了考試而背誦的詩詞。
“那為什么綠肥紅瘦?”安娜苦思著。
“花兒嬌嫩,風(fēng)吹雨打下落了不少。樹葉還是很茂盛的,所以就是紅的少,綠的多。”王隸忽然奸笑一下,繼續(xù)說道:“這首詞表面寫的是雨中海棠,實際上是在感嘆韶華易逝,容顏易老,如花朵般短暫。但是針對安娜你來說,時間根本就不是問題。”
“呸,打死你。”安娜聽到這里立馬滿面通紅,耳朵都似抹了胭脂。
雖然王隸是硅基人,無法完成碳基生命里最為偉大而私密的夫妻生活,但是王隸的心可從來沒有改變過,這么美的人兒誰在旁邊,怎么可能放過?王隸都有點佩服她了。但是白天依然會有點害羞,雖然這種害羞和正常人不一樣,只是安娜對于這樣的行為以前從沒有想過,只是因為自己這么喜歡這種荒唐而羞赧。但是在王隸看來,這抹羞紅讓他也又開始心顫起來。
一把把安娜攬過來,嘴唇碰到的同時,王隸的手已經(jīng)輕車熟路的探進衣服里。安娜嚶嚀一聲倒進王隸懷中,準(zhǔn)備再一次享受只有這個世界自己才可能感受到的幸福。
“王大人,王大人,圣旨到,請王大人接旨。”岸邊有人喊道,聽著是小黃門齊平的聲音。
王隸眉頭一皺,不想搭理他,這么那么煩人,大臣的阻力老子早就對你提醒過,有必要下圣旨嗎?
安娜已經(jīng)呼吸急促,靜等王隸的下一步攻勢。
“王大人,西戎進攻,皇帝召你入宮。”小黃門齊平氣喘吁吁、著急萬分的喊著,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因為太過遙遠,王隸大人根本聽不到,急的直蹦腳,手下人早就四散出去找船了。
王隸還是不為所動,繼續(xù)調(diào)動著身上美人情欲的飽滿度。
一條小漁船追上來。
齊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小破船的中間,極力地用雙手把著兩邊的船幫,圣旨掉落在船底的水洼處也不敢去撿,只能也眼巴巴的看著圣旨,祈禱著不要濕透。
漁夫摸了摸懷中的銀子,皺著眉說道:“到底快點還是慢點?”心想,要不是看著五兩銀子的份上,老子才不給你劃船呢。
王隸聽到齊平的呼喊,看到安娜杏眼迷離昏昏欲睡的模樣。自己的心里也獲得了巨大的滿足。從地球世界出來的時候自己還沒有女朋友,在上學(xué)期間倒是談過幾個,但是都似曇花,只一現(xiàn)的花火,沒怎么深入。唯一不遺憾的是最后一個女朋友,倒是上過幾次床,要不然,童男身變成硅基人那就太冤了。不過現(xiàn)在好像有了不一樣的感受,腦核中存在的最初人生感受還是碳基人的思維,這種愛的索取是那么的難能可貴。在愛情的表述中,有了安娜也是對王隸最大的安慰。
整理好衣服,畫舫窗戶打開,王隸探出頭來,微責(zé)道:“齊公公,我是向皇上請了假的,現(xiàn)在在假期間,可以不借圣旨嗎?”
齊平一聽,原來看到王隸露出腦袋的興奮一下子又變得無比焦急的說道:“不行呀,王大人,皇上都摔了茶杯了,正在御書房會見大臣們,命我務(wù)必把您請進皇宮。王大人,可憐可憐小人吧,您不回去我就沒命了呀。”
王隸看這小黃門著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就不逗他了,招招手。
齊平聽話的松開手把圣旨大著膽子丟過來,慌忙緊抓住船幫。
王隸接過來也沒有看,對船頭船夫指指岸邊。
船夫?qū)ν蹼`和安娜親密的事兒司空見慣,但是還沒見過這么接圣旨的。萬一圣旨掉水里那他就派上用場了,撈撈圣旨可以吹一輩子牛了,甚至還能得點獎賞呢。
御書房,馬上就中午了,文武官員四五個站在御案前低頭不語。項林臉色鐵青的坐在龍椅上,明顯是努力按壓著自己的情緒。
看到王隸進來,皇上臉色緩和了很多。大臣們卻蠢蠢欲動想說什么了。
原工部尚書張亮竟然在,看來是被皇上封了別的官,首先出來說道:“陛下,本來我們國庫充盈,就是王隸來了后,搞了許多奇技淫巧,使國庫不足,該當(dāng)首罪。”
王隸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說我頂了你的差你就懷恨在心,現(xiàn)在直接就想踩死,可見平時皇帝的阻力多由這幫人形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張亮的衣領(lǐng),右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你怎么知道那些東西沒用?再他么亂說,打死你丫的。”
另一個大臣撲通跪倒,以頭搶地,大呼:“萬歲,王隸目無朝廷,見陛下不拜,還毆打朝廷命官,按律當(dāng)斬。”
王隸剛想一腳踹過去,項林說道:“武愛卿平身,正好王尚書到了,咱們商討下御敵之策。”看來這皇帝還是想給這個姓武的一點面子,不然王隸還真能把這姓武的暴揍一頓。
剩下幾人本來也想跪下參奏王隸,看到皇帝的臉色就知道王隸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是他們能撼動的了的。
“王愛卿,你看這次西戎之?dāng)橙绾纹平猓俊表椓譂M懷希望的看著王隸。
“以前怎么抵御,現(xiàn)在就怎么抵御唄。”
一句話讓項林臉色陰晴不定,繼而狐疑地看著王隸。
王隸打了個呵呵說道:“做個樣子就行,旌旗招展,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就好。”
“然后呢?”張亮等人禁不住開口問道。
“然后你們就別管了,我派一百人過去,西戎必定退兵。”王隸肯定的語氣讓人不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