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剝奪
雷鳴陣陣之聲落下,黑壓壓的烏云籠罩了整個魂界,一些實力較差的年輕后輩更是身軀微微一顫,顯然是受到了很重的威壓。
這種情況約莫持續了半分鐘左右,漆黑籠罩的天際之上,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色空洞,周圍有著黑白霧氣繚繞。
第一時間發現這一情況的自然是魂虛子,而后便是那一同隨小魂元前來的魂幽子,在瞧得這一幕時,兩人都是滿臉的震驚。
天帝現世!
魂天帝自從進入斗圣巔峰過后,便是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之下,即便是血脈測驗,也絕不會親自現身,而如今...
“魂元,你居然是神之血脈?!”
一席白袍男子與全身黑霧籠罩的人影浮現而出,后者在瞧得石碑之上所刻畫的金光大字,不由得驚聲厲喝道。
而一同前來的白袍男子卻是面色平淡,目光死死的盯著巨塔之下的羸弱身影,其面貌正是魂元無二。
在魂天帝出場之時,全場的驚駭瞬間轉化為恐懼,甚至是有點做夢的飄飄然之感。
有些新晉升的長老,甚至是連見都未曾見到過這族長一面,更何況這些護衛以及統領,僅憑他們的地位,恐怕也就這一次機會了。
感受到眾多目光的凝實,魂天帝卻是淡淡一笑,一席白袍再加上手上的蒲扇,讓人第一眼看起來,竟是與書生無異。
不過當感受到那股壓迫感過后,卻是無人敢將之認作為是一位什么書生,而是第一眼便將其當做魂族族長!
“魂元神之巔峰血脈,即日起,晉升為我的關門弟子,從今往后,除了三大長老,其余人都要聽從其命令!”魂天帝站在天際,淡淡說道。
雖說語氣算不上有什么威嚴之感,可一旦想到對方是那大陸之上最強之人過后,眾人的心便是死死的掛在了弦上。
面對前者的一言一行,即便是族內一些資歷極老的先輩,都是不得不得果斷服從,否則下場只有一個,隕落!
而當聽到魂天帝親口說出魂元是神之巔峰血脈過,饒是以魂凡那堅毅的性子,都是不由得微皺其了眉頭,眼神當中帶著絲絲雷厲之色。
顯然,對于魂元依舊能夠達到神之巔峰的血脈,魂凡很是感到不可置信,畢竟那個境界有多難達到,他是親身體會過的。
若說前者并未被其提取血脈,達到這種地步,他葉不會感到意外,可是如今前者血脈已是被其吸納,為何會再次達到這種巔峰?
“族長大人,這...這不可能!”
魂凡有些手足無措的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拽住魂元的胳膊,便欲朝著石碑處拉去,看樣子是像讓其再次測驗一次。
目光帶著苦兮兮的望著天際之上的魂天帝,魂凡原本堅毅冷靜的心性瞬間煙消云散。
因為他知道,在神之巔峰面前,他的血脈,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可以說,一個是帝,一個是圣的階別。
“凡兒,胡鬧!速速退去?!?p> 站在天際之上的魂天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而一旁的漆黑身影卻是微指一彈,便將兩人身形散開。
“哼,虛無大人,相信我!”
魂凡身形極速后退,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似是在思考這什么,片刻過后一聲厲喝,身形一動,便是來到了魂元面前。
因為大力的緣故,一把便是將之推到了石碑面前,其掌心之中蘊含著一道宛若刀疤的無盡深淵,似乎有著吞噬之力。
強行將魂元推到石碑面前,天帝見狀驟然一怒,輕輕一點,魂凡的身形便是死死的頓在了原地,完全無法動彈。
“吞噬之符,收!”
在魂天帝的壓迫之下,魂凡完全無法動彈,不過因為后者也是他的兒子的原因,并未施加任何傷害形的攻擊,只是將其壓制而下。
而這也是魂凡的一個最好機會,心中厲喝一聲,掌心處刀疤般的無盡深淵暴動,一股極強的拉扯吸納之力爆發而出。
“滾開!”
面對著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魂元也是忍無可忍,雖說他并不想在天帝面前惹事,不過這次的襲擊,卻是讓他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一腳踹開這襲來的黑霧,卻不料這東西吸扯之力太強,竟是完全將之大腿包裹,頓時間,一股鉆心刺骨的疼痛之感便是襲來。
痛苦與絕望相交際,強大的吞噬之力,瞬間便是將其僅存的一絲血脈之力吸納。
魂元一驚,不知為何!
他體內似乎有著一種極強的東西在保護著他,雖說那一絲血脈被其吞掉,但是四肢百駭當中竟是隱隱有種再次生長的跡象。
得逞過后,魂凡竟是絲毫不懼這壓制之力,強大的血脈之力再一次成功提升,真正達到了神之巔峰左右的地步。
偽.神之巔峰!
用這個詞形容如今魂凡的血脈最合適不過,這種情況就像是半只腳踏入了斗帝層次一般,只差最后一分距離,便是能夠晉升!
“放肆!”
察覺到自己的壓制竟是有著掙脫的跡象,魂天帝也是從先前驚險的一幕當中回過神來,厲喝一聲,便將魂凡徹底壓制而下。
整個身軀都是變得軟酥了起來,竟是一點氣力都無法使用而出,就這樣硬生生的跪倒在了這地面之上,毫無動彈。
一時間,身體當中的五臟六腑都是開始顫抖了起來,跪在地面之上的一雙膝蓋,更是當場破裂。
若不是有著前者強大壓迫控制的話,恐怕當場便是會倒地不起。
雖說如此,不過從魂凡那一對布滿血絲猩紅的雙眼當中,便是可以看出,他還沒有認輸的跡象。
魂元的情況卻是不佳,在被那吞噬之力強行將血脈吸納過后,體內竟是發生了枯竭之感,身形都是有些站不穩的感覺。
轟!
一陣強大的威壓落下,帶著漆黑的氣流籠罩整個巨塔范圍,在此刻魂元與魂凡。
皆是瞬息間昏迷了過去,不過從其身體狀況來看,顯然是后者受到的傷害更加嚴重。
血脈再次盡失,豈能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