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添被顏黎美說了一句,笑笑,轉身抱住自家老婆,說:“你就別逞強了,你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向來傲嬌的顏黎美沒有推開路平添,背對著他,眼睛里滑落一滴淚,掉進了枕頭,消失不見。
確實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高興。關于王然天,無論錯是不是在她,但她都是王然天報復路言不的由頭。現在,路言不能這么幸福,她心里寬慰。
也希望,她能一直幸福下去。
她的寶貝女兒。
臥室那邊惆悵難眠,另外一邊,卻要放松自在地多。兩人互表心意,終于可以堂堂正正地摟著懷中的女人。
對于路言不而言是做夢,對于司由衷而言又何嘗不是。
他曾經夢到過很多次,將女人抱在懷里,醒來之后,卻仍舊孑然一身在空曠的大床上看著漆黑的夜的場景。
夢是美好的,但醒來時,仿佛把美好全部用光。現實中,兩人禮貌拘謹,與夢中瘋狂,形成強烈對比,讓人愈發難過。
但是現在,夢就是現實,現實卻成了夢。
司由衷圈住路言不,細碎的吻,一點一點地落在了路言不的頸側,引得女人連連顫抖。
剛剛洗過澡,身上干凈又有沐浴露的清香,發絲柔順亮滑搭在一邊,男人嗅著女人的體香,心中澎湃。
放在腰側的手,感受到她肌膚柔滑細嫩,引人無限遐想。
“不行。”路言不突然記起什么來,啞著嗓子叫了一聲。
男人動作戛然而止,沉重的呼吸在路言不耳畔響起,像壓制住獵物時的獅子。
“還有……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醫生說,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的好。不然,有可能會影響胎兒。”
聽到路言不的話,司由衷動作一頓,綿長的腹式呼吸,讓他一點點沉寂下來。
見司由衷忍得這么難受,路言不又有些于心不忍,適當放松后說。
“如果……如果一定要同房,必須要適當……”
身后男人呼吸再次紊亂,唇落耳垂,熱氣噴出,惹得路言不發顫。“適當是指……”
“呃…”
司由衷:“咱們還是睡吧。”
想起兩人的首次,路言不也覺得這個時間段,確實太為難司由衷。身體盡量往旁邊靠靠,說,“這樣你會舒服點。”
司由衷一把將她摟回懷里,說:“吃不著肉,聞聞香氣也能緩緩饞意。”
路言不心里一陣甜蜜,笑笑后,就由著他去了。難得溫情暖心時刻,兩個人像是攤開心扉般,把最真實自己自然的天性擺在面前。
等過了半晌,司由衷說:“床太小了。”
路言不:“……”
司由衷笑著刮了她鼻翼兩下說:“我什么…。”
起床收拾了以后,兩人濃情蜜意,像能掐出水來。顏黎美頂著黑眼圈,路言不料到她沒睡好,給她遞了杯花茶,閑聊了兩句。
“你朋友什么時候結婚?”早餐結束,顏黎美問了一句。
路言不這才想起,昨天和顏黎美撒謊說是朋友結婚才回來的。想到這里,有些圓不下去,路言不囁嚅兩聲,司由衷替她說了。
“今天。”司由衷說,“所以我昨晚才一起過來。”
顏黎美應了一聲,問道:“參加完了還回來么?”
平日不回家就不回家,可現在馬上就出嫁,心里還是想和路言不多待兩天。顏黎美不好意思表達,只這樣浮略地問了一句。
“參加完后,估計會很晚了,今晚還要麻煩叔叔阿姨了。”路言不沒說,司由衷又回答了一句。
顏黎美稍松些情緒,對司由衷一笑,說:“既然是不不男朋友,今后奔著結婚去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們都是我和你叔叔的孩子,不要說什么麻煩不麻煩。”
“好的。”司由衷禮貌應允。
對于司由衷,顏黎美是一次比一次的滿意。
從家里出門,路言不才發現停在家門口的車。司由衷昨夜才趕到L市,竟然是自駕過來的。想到這里,路言不心里又是一番別樣的滋味。
上了車,路言不問司由衷:“咱們去哪兒啊?”
好歹把慌圓了過去,但今天這一天該怎么過?
“參加婚禮。”司由衷說。
路言不:“……”
司由衷笑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大學同學的婚禮,本來想和你去小鎮玩兒,把這個應酬推了。但既然來了L市,就去參加一下吧,歐陽濟他們都在。”
打電話通知了歐陽濟,歐陽濟在電話里罵他重色輕友,司由衷說要帶著路言不一起去,歐陽濟趕緊給他們兩人準備了禮服。
這個同學叫劉華夏,是L市某官員的獨子。這次的婚禮,算是強強聯合,他的妻子是某集團的獨女。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算是多年戀情修得正果。
歐陽濟是個閑不住的命,劉華夏知道他善于交際,就把婚禮胡作非為的角色給了他。歐陽濟忙著項目的收尾,還要忙這檔子事兒,最近確實上火。
聽司由衷他們過來,又安排著禮服,還要注意路言不的孕期,可真是要把歐陽濟給忙死了。
既然是大學同學,吳尹和桑馨也在。兩人長相也是不凡,來到這里后,前前后后幫忙是一說,也惹得一方精英才俊的追求。身后像是長了尾巴一樣,不過兩人確實有長尾巴的資本。
婚禮是上午舉行,路言不換了一身中規中矩的禮服,挺著肚子。婚禮舉行前,劉華夏就領著嬌妻過來和司由衷他們打了招呼,看到路言不,劉華夏目光亮了亮,司由衷和他介紹道。
“這是我女朋友,路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