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群人繼續八卦討論,話題逐漸轉移到夏二小姐有沒可能嫁給憲國公,說起來,他們這些八卦的人群更盼望夏二小姐如愿以償。
憲國公的終身大事,大離國誰不關注。
連敵國都在關注。
他們等了一年又一年,期間爆過幾次有女子愛慕憲國公的八卦,最后沒了后續,所有愛慕過憲國公貴女紛紛嫁了他人,有幾個和憲國公也是訂了親,最后不是死的死就是殘的殘,憲國公只到現在依舊未成親。
突然有個人說道:“昨日憲國公不是送夏二小姐回府了嗎?他們離這么進,今日也沒人說夏二小姐生病什么的,你們說夏二小姐會不會是憲國公的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這個八卦再次帶動所有人的想象發揮。
某酒樓二樓包間,一位全身散發著死氣的男子,冰冷的坐在那里喝著酒,桌面上無一盤飯菜,只有一白玉酒盞一套,他一邊慢慢的喝酒一邊聽著下方的議論,冰冷無表情的笑了一下。
“主子,咱們放出這樣的謠言真的好嗎?”一位貼身護衛問道,他可是記得王爺之前對夏二小姐不一般,為了護夏二小姐還當眾對外宣稱夏二小姐是他認的妹子,王爺如此冷從未見過王爺對其她女子如此特別,這次王爺傳這種謠言會不會沒有機會。
附身在南安王身上的齊玦文嗤笑一聲,斜睨了護衛一眼,冰冷的漫不經心的說道。
“真真假假,誰又知道呢,都是圖個樂!”
護衛嚇得愣住了,不在說其他的了,因為他的主子只要想殺人的時候就會冷不丁的笑,只要他笑了,就說明他是煩透了那個人,而那個人最后的下場就是死。
附身在南安王身上的齊玦文抿了一口酒,漂亮的桃花眼瞬間閃過一絲陰沉,冷笑一聲。
檬兒,今生不管你最后嫁給了誰,而你上一世最初嫁的人是我,是我給了你再生,你永遠是我的夫人,我的結發之妻。
今生如你愿,來生還我愿。
…………
大離國皇宮內,尹老夫人一身威嚴的官服,站在御書房內,威嚴挺拔。
尹老夫人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離國唯一的女將軍。
年輕時震懾八方,憲老公爺去的早,憲國公如此優秀一半出自尹老夫人,別看憲國公尹晏沒在尹老夫人身邊長大,但尹老夫人再憲國公尹晏身上費了不少功夫。
尹老夫人請過安后,開門見山的說道:“陛下,臣婦想請你下一道賜婚書給我兒和夏宰相家的二房姑娘夏芷檬。”
陛下聽到尹老夫人的話后,說道:“老將軍呀,你都禍害幾家姑娘了,憲國公他身體無女子可接近,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要毀了一個年輕的女子?”
“陛下她不一樣,她能接近我兒,臣婦這是確定過的,你就在相信臣婦這次吧!”
“老將軍這都是你第六次說這種話了。”
“陛下你就同意了吧!可憐可憐臣婦那苦命的兒子吧!如果這次真的還不行臣婦就放棄,可憐可憐臣婦那苦命的兒子吧!”
德豐帝聽到尹老夫人的話后頭痛的揉了揉頭,如果他不同意尹老夫人一定會在這里一直等到他同意,他無奈的看了一眼尹老夫人搖了搖頭,拿起筆寫了一份婚書給身邊的貼身太監。
“老將軍,這次是本君最后一次給你寫這賜婚書,如果你還有下次,我就賜你一個大不敬之罪,讓你以后無命令不得入宮。”
尹老夫人聽到德豐帝的話后,也明白這次是德豐帝真的是最后一次給她兒寫賜婚書,她也不是個沒眼色的人,直接跪下來謝恩。
然后去了后宮找太后娘娘說話。
…………
宰相府內夏芷檬柔美絕色的玉顏上畫著清雅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褪怯十六歲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另男子遽然失魂。
然后身穿一身正紅色連衣春裝,外穿一件黑色輕紗,三千絲發盤成飛仙鬢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
這是夏芷檬兩世里打扮的最華麗的一次,她帶著青婭再次出府,而她這次一沒去“品易軒”,二沒去憲國公府,而是去了南安王府。
她說過待有時間定上府請安,她覺得今日就是很好的機會,正好可以找齊玦文幫忙,傳播一下她和憲國公的謠言。
而她殊不知,附身在南安王身上的齊玦文已經在傳了。
半個時辰后,夏芷檬來到南邊最偏的街道,來到一扇漆紅的大門處,夏芷檬剛下馬車就看到不遠處騎馬奔來的齊玦文。
齊玦文騎在黑色駿馬上,冷不丁的看著下方的夏芷檬,眼底帶著驚訝和歡喜,他快速下馬,走到夏芷檬身邊,牽起夏芷檬的玉手,狂奔進府,一路狂奔到南安王府最高的閣樓上。
夏芷檬氣喘吁吁的站在齊玦文身邊看著帝京半邊城市,看著喧嘩熱鬧的街市夏芷檬笑了,從她重生到現在一直都活的很壓抑,每天都在想著如何避免上一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很累,不知為何上一世最不想靠近的人,而這一世在他身邊卻是輕松安逸的。
“沒想到你也是個能當王,而且當的還有模有樣。”
“我自知有才,只是上一世不想入仕途,官場上烏煙瘴氣什么人都有,覺得惡心無趣,還不如平平凡凡的過完一生來的有趣。”
“上一世十四歲時有幸交往過南安王,只是沒有跟隨他。”
“還好知道他的脾性要不然也不好扮成他”
“我知道你在騙我。”夏芷檬看著附身在南安王身上的齊玦文一字一句的說道:“上一世南安王并沒有英年早逝,雖然嫁給你后并沒有出過府,但南安王是王他如果英年早逝了,以陛下對南安王的疼愛不可能不舉國同喪。”
“什么事都滿不了你,對!是我逼瘋了南安王,他殺戮太多自己把自己嚇死了,而我也只是做了一點小手腳。”
“而已!”
“玦文,感覺你比南安王更適合當王,希望你能為百姓多做點好事。”
附身在南安王身上的齊玦文聽到夏芷檬的這句話后,他沉默不語,因為他不能保證,他心里明白自己是什么樣的人,一個能與南安王為友的人,怎能不變態。
夏芷檬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齊玦文,微微笑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齊玦抓著她另一只手的手,打趣道:“南安王你還想抓著臣女的手到什么時候,我可是清白家的姑娘,你如此的抓著我的手,讓我日后怎么見人。”
“不能見人,就見我一人就行了。”
“好啦,我今日找你是有事請你幫忙。”
“你所想我已幫你做了,明日你就知道了,現在你是屬于我的,不要想其他的事了,好嗎?讓我們放棄一切不愉快的事,今日我帶你瀟灑玩一天,一天的時間太短了,現在我想給你畫一副丹青,你今日太美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你。”
夏芷檬聽到齊玦文的話,手背輕輕遮住嘴害羞一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同意他給自己畫丹青。
附身在南安王身上的齊玦文握緊夏芷檬的手,快速的下了閣樓,命人在花園處準備好畫丹青的工具,他帶著夏芷檬在南安王府轉了一圈,今日他很開心,上一世夏芷檬她從來沒這個樣子陪過他,她每日都在悶悶不樂,不管他如何的折辱她,她都一個樣子從未給他多說過話。
他們畫完丹青又去了最熱鬧的街市,瘋狂的玩了一天,傍晚夏芷檬在南安王用過餐后才回了宰相府。
剛近宰相府就碰見前來找事的大夫人楊氏,楊氏得知夏芷檬出去了一天都沒見回來,她想堵夏芷檬給她來了教訓。
“二姑娘你好大的膽子呀!一整天都不在嫁去那鬼混了,你要知道自己不把名聲當回事,你也要為府的其它姑娘著想,她們都還清清白白的呢。”
夏芷檬冷漠的看了一眼大夫人楊氏,不把她當一回事的繞過她。”
大夫人看到一點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的夏芷檬,氣的用手指著她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夏芷檬轉過身看著她冷冷的說道:“你若果想找事,可以去找南安王,是他不讓我這個妹子會來的,如果不敢就別在我這浪費口舌,我看著你惡心。”
說完夏芷檬頭也不轉的回了院落。
留下氣的快暈倒的大夫人楊氏。
“姑娘,床鋪整理好了,可以入睡了。”
夏芷檬走到矮踏處喝了一碗牛,走過去,脫了木屐,躺在床榻上沒多久便入睡,青婭將紗帳拉下,吹滅燭火,輕手輕腳離開。
入春的夜間還是冰涼如冰,黑夜籠罩著大地。
憲國公府主院
憲國公尹晏面無表情躺在床上,想到今日母親進宮為他和夏芷檬請了婚,而他也見到了婚書,明日就應該有太監去宰相府宣布婚事了,不假他日他也要去宰相府提親,心里不免起了波瀾,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他把藥拿出來吃了一粒,腦海中還是控制不住浮現出小姑娘嬌美的笑容和她說的話。
“我當您媳婦可好……當您媳婦可好……”
婉轉驕脆的嗓音一直不停在耳中縈繞回響。
這個晚上,憲國公尹晏一夜沒睡。
早起他讓人烹了一壺夏芷檬帶來的碧螺春,喝完才去的鐵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