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家’李曦慢慢失去了意識。
李曦朦朧的看到自己趴在課堂上睡覺,凌勛轉過身來提醒他起來。語文拿著課本講:“夏天的雪,會被環境瞬間融化,它的出現本身就是不合時宜,違背常理的,但是卻融化了自己去滋潤一株即將枯死的植物,所以,同樣是轉瞬即逝的煙花,它卻擁有更美存在。
“老爹,這家伙醒了。”李曦慢慢的睜開眼睛,一個黑衣紅發的少年正坐在李曦身邊的椅子擦劍。這個少年正是哈里維。李曦困惑的問:“這里是?”胸口一陣劇痛阻止了他試圖爬起來的動作。“你最好不要亂動,這里是田勛的研究所,我叫哈里維。”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激動看著李曦:“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李曦摸摸沉重的頭:“這場景還真是似曾相識呢。”李曦疲憊的露出笑臉。“這是我的父親諾希德,是他救了即將歸起源的你。”哈里維站了起來,垂下的紅發擋住了一只眼睛。“小維維,這么說人太不禮貌了喲。”諾希德的開心的坐在李曦身邊:“感覺好點了吧,你現在還不能動,要乖乖養傷噢。”李曦要緊牙:“我,現在,必須去救他們,我和他們約好的要..”李曦猛的爬了起來,大喝“一起回去!”胸前的繃帶再次被染紅,哈里維沖過來猛的打暈李曦。諾希德凝重的看著李曦:“對他來說,他們是他舍棄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吧。”哈里維煩惱的說:“又是一個沒腦筋的家伙嗎,凡世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曦,你醒了嗎?”李曦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人是夕劍一,夕劍一沒有穿上衣,取而代之的是纏繞周身的繃帶。“沒有到有人陪你受傷吧。”李曦準備爬起來,夕劍一趕忙按住李曦“別動,你現在不需要考慮太多,好好養傷。”李曦的情緒漸漸緩和起來“你怎么也受了這么重的傷?”身后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人走了過來,手搭在夕劍一肩膀上,這個人就是魏倫:“這都怪我,沒想到伊波城里的羅向殘黨竟有如此實力。”李曦看到魏倫,想到大家還深陷虎口:“大家都在哪里,予欣呢?”魏倫看著李曦:“讓你這樣的處境,我很自責,我們已經掌握了田勛一伙賊人的行蹤,他們現在正在循臺江上的貨船上,準備向東逃竄,零晝已經船上。我們會里應外合,救出你的伙伴,嚴懲這幫賊人。”李曦在床上,感覺說話都有些費力,慢慢的問道:“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夕劍一看著魏倫:“事情到此,已經沒有什么好隱瞞他們的了。”魏倫坐在李曦身邊:“好吧,那我告訴你,早在五年前,發生神秘的伊波城事件,原本是王族的中部重鎮,守衛森嚴的伊波城竟然一夜之間全城人消失,只留下空城一座。這會引起全國轟動的事件被當作絕對不可泄露的秘密進行了嚴格的對外封鎖,當然王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時拍出田勛的老師負責的研究院進行深入研究,這所研究所就是當時所建,幾年的調查,卻因為田勛老師的離棄死亡而終止,之前的研究成果也不翼而飛。王族已經意識到研究所已經存在問題,但并沒聲張,而只是做終止研究的決定。
這個時候直屬于王族中最睿智的王族成員,當今王上的哥哥,凌螢王。接到凌螢王秘密任務,執行調查伊波城和研究所的任務,也正是因此,我獲得了大量情報和以伊波城為根據地秘密活動的羅向教徒情報,得知全城人的靈魂居然是為了制作類似起源的靈魂輪盤,這簡直是褻瀆神靈的做法。為了阻止這一邪惡陰謀,殺掉幕后的罪惡根源-魔君轉世,我制作夕劍一為了報復王族殺掉之前的夕劍一而叛變王族的輿論,讓夕劍一以被通緝的身份接觸伊波城中的羅向教徒,從中套出了不少機密,也知道了魔君的計劃和轉世在凡間的寧空市的許多情報,為了以防魔君掌握起源首先控制這個世界的人,我收零晝為徒,培養他成為劍士共同對抗,現在凌螢王漆夜序重組的計劃不該再是地下工作了,這次我要徹底擊潰伊波城的教徒和逃竄的田勛一伙,只是田勛一直沒有露出狐貍尾巴”
“所以我們就成為你放出去試探田勛的探路石了嗎?”李曦氣憤的說,胸腔中一股熱流涌上,李曦再次咳出血,夕劍一和魏倫靠在床邊“李曦,你現在要養好身體,不要在..”
“你們還是都走吧,讓病人靜一會。”諾希德走了進來,摸著李曦額頭,輕輕撫摸李曦的傷口“我用靈力勉強接起來的器官,被你們這么搞下去怕是又得破裂了。”夕劍一幫李曦蓋上被子“我應該保護你們的。”和魏倫走了出去。魏倫在離開前輕輕問諾希德“給你交代的事情做的怎么樣了?”諾希德:“鑄劍不是很麻煩的事情,關鍵是伊波城中真的藏有那個嗎?”魏倫突然露出詭異的眼光“如果沒有,夕劍一也不會遇上御神侍了。”魏倫放大聲音:“讓他好好養病,在下個港灣,田勛一伙就會成為我的階下囚。”
幾天的昏睡后,李曦勉強可以下床走動。心里還是很擔心大家。諾希德和眾人騎著馬,在伊波城空蕩蕩的街道中,諾希德身邊的哈里維緊握著夜羅西伽劍,緊張的環顧四周:“沒想到這里,會有羅神侍衛,這個世界最強的組織。”諾希德對哈里維說:“衛冉傾創立的羅神侍,執行著守護地下宮殿和起源神跡神圣使命。在衛冉傾死后,羅神侍名義上由歸屬凌羽王族,實質不受任何約束自由行動。這里的這位羅神侍,恐怕是察覺到禍根靈之石了吧。”“刻印之石?”哈里維困惑的轉過頭來看著父親。諾希德接著說:“禍根刻印之石是起源衍生的邪惡物質,光征的人都知道,人死后靈魂進入起源,起源將靈魂重新分配給新生命,而伴隨而出的禍根刻印之石—只有石頭般大小,卻是將活人靈魂吸入,賦予死物強大魂力的禁忌之物,對于維持這個世界秩序的羅神侍來說,這是不能被允許的。幾年前想要獲得卷土重來的羅向教殘孽不知天高地厚,將刻印之石帶到伊波城發動,葬送了全城人和自己的性命,至此刻印之石遺落在城中不知所蹤,城中盤踞著羅向殘黨等各個勢力的高手,都想要找到石頭,最后連羅神侍也聞訊而來。”哈里維嘆了口氣:“所以魏倫也想得到那個力量,就派夕劍一潛伏城中,那么傷夕劍一的就是羅神侍了。”諾希德看著天空哈哈大笑:“夕劍一不愧是漆夜序第一劍士,拿到了石頭,并且從羅神侍的手中活了下來。現在石頭就被夕劍一藏在城中才巧妙的躲過了羅神侍的眼睛,羅神侍對于凌螢王多少還是存有忌憚的。”哈里維的臉上布滿懼怕的表情:“那我們這是?去賊窩拿那個跟炸彈似的東西?”諾希德一臉嚴肅:“這是我答應魏倫將軍鑄造的最后一把劍,也是這個世界上第二把用刻印之石鑄造的劍,第一把是無敵將軍的凌羽的神滅劍,現已不知所蹤。無論他將會用這把劍做什么,我相信魏將軍一定是為了保護光征的子民。”
此時魏倫和閔瞳等人正在船上追趕田勛的船,由于田勛的船有特殊的水紋密咒,水路行駛速度極快,魏倫一邊追趕,一邊已經安排人在最近的口岸埋伏,料到行駛了幾天幾夜后糧食淡水已經嚴重不足,一定會在那個口岸停留。
渾身的痛楚讓李曦輾轉反側,索性爬起身來。看著窗外,李曦的心中煩悶至極。穿好衣服起身,腳步蹣跚走了出去,在研究所不遠處的高地上,張著綠油油的草。李曦席地而坐,已經深夜,周圍一片漆黑,能夠感受到戈壁吹來的風,那種感覺讓李曦身體漸漸放松,試著不去多想,而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李曦閉上眼睛,坐在那里,突然感到背后一個人也跟自己背對背的坐在一起。“這里晚上很冷,會著涼的。”夕劍一靠在李曦的背后。“如果你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肯定會替代我成為班上最讓老師頭疼的家伙吧。”李曦微笑著說,這個時候他已經放松了很多。“雖然對學習一竅不通了,不過我也沒你說的那么壞吧。”李曦露出了笑容。夕劍一抬起頭看著天空:“保護好自己,讓自己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你珍視之人。”李曦站了起來:“不必像魏倫那樣對我說教,那個滿腦子想著利用別人的人,我們跟你一樣,不是他的棋子,不屬于這里,也沒有義務為了你們的事情搭上性命,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多管閑事,都是我幻想著什么天國,什么美好的地方。我必須要對他們負責。”李曦攥緊拳頭,情緒激動,身上的傷口帶來的痛楚讓他捂著胸口,夕劍一順勢躺在草地上,枕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拉著李曦的褲腳:“哎,我說現在我們都是病號,應該淡定點吧。”夕劍一的笑容,讓李曦想起了兩個人之前的畫面。
李曦慢慢躺了下來,兩個人躺在草地上。“放心吧,魏倫會教大家回來的,他說到做到。”夕劍一閉上眼睛說道。“你對他的話,倒是深信不疑呢。”李曦已經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呢,要知道讓他們現在身處險境,可以說是魏倫一手安排。夕劍一沒有介意李曦這充滿火藥味的問話方式。也沒有睜開眼睛,用平緩的語氣說:“我想關于我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不少,我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親人的概念,那個戰火的年代,本該是我這樣悲劇生命的歸處,沒想到他,他救了我,撫養我,最后犧牲了自己救了我,我不知道為什么他要為我做這么多,但是我確信,他就是第一個親人,我所繼承的名字。而魏倫是第二個,他保護并收留了這個被世界孤立的我,為我制造了一個家的感覺,他就是魏倫。我沒有恩惠予任何人,但我受到恩惠卻讓我無以為報,我不會想很多,只是利用剩下的時間,保護我和他都想保護的人。”夕劍一閉上的眼睛滑下淚痕“他一直都活在我的身體里。”李曦側著頭,他無法進入夕劍一的世界,但是卻能深深的感受到那份情義。夕劍一轉過頭,側目看著李曦:“現在你是我第三個親人,我因為任務,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差點喪命,真的很愧疚。”李曦不知該說什么,只是很想,很想能夠做些什么。夕劍一坐起身,李曦跟著也起身。夕劍一看著李曦:“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時的我,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悲劇發生,看著他永遠離開卻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你也不希望這樣。”李曦打斷了夕劍一的話:“我想變強,變得可以保護大家,無論是否在這個世界四個月還是多久,我要變強,不想要在有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夕劍一看著激動的李曦露出了笑容。
“映集派你應該聽說過,那就我所繼承的夕劍一所有絕學的產地,映集現在沒有掌門人,而是一個叫做方海的大師兄負責,養好傷后我會交給一封書信,你就去映集潛心學習吧。凌勛和夏沐到了王族那里也定會受到重重保護,而大空和予欣返回蘭德里斯魏倫的宅邸吧,我和他會盡全力保護。”兩個人在站起來,看著對方,夕劍一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變回了一個這個歲數該有,少年的笑臉,李曦緊閉的嘴角也開始微微上翹。夕劍一突然過來抱著李曦“永遠不要自暴自棄,不要流淚,不要以為自己一無是處,那是你的內心不夠強大,你要做的,就是奮力向前,為了心中的信念。”李曦不知所措,最后堅定的手放在了夕劍一的背上。
夕劍一的腦海中出現哭泣的,還是個小孩子的,而一個高大魁梧的金色鎧甲男子用糖果哄他開心,然后抱著他上馬。
“應該已經到了,岸邊那邊沒動靜嗎?”船上魏倫問身邊的侍衛“報告魏將軍,岸邊的消息,并未見到任何船只靠岸,漆黑的夜幕中什么也看不清,黑暗中有侍衛看到前方江面漂浮著什么東西,閔瞳用咒符將夜空照的通亮,眾人被眼前這一幕驚住了。
眼前田碩的船已經被切割成三大塊,江面上漂浮著木屑,尸體,一片慘象,魏倫拿起手中侍衛的火把,猛的躍起跳了上去。落在破碎的船身上,用手抹了莫船身一大片被規則切開的大型金屬輪盤“御神!”
魏倫的侍衛一擁而上,到破碎的船身上尋找。沒過多久,侍衛來報:“魏將軍,已經找到田勛尸首,被懶腰切開,船上人無一人生還。魏倫緊皺眉,閔瞳走了過來:“沒想到到頭來白忙一場,老家伙背后那個人要永遠塵封了。”魏倫向侍衛大喊:“一定要找到那個女孩。”魏倫走進船上自己的指揮室,拿出地圖對閔瞳說:“探子來報,總共是兩艘船,這里有一艘,一定是田勛和幾個人關押予欣的船,沒想到予欣御神發動讓所有人死于此。”閔瞳困惑的說:“難道沒有封住予欣?”魏倫哈哈大笑:“這個世界上真正見識過御神力量的只有無敵將軍凌羽以及和魔君真正廝殺過的先代王上凌軒予,御神有多強大再無人知曉,單憑一個封印咒就能左右嗎?一向作惡多端的田勛肯定刺激到了予欣,讓予欣情緒失控。現在我們必須找到予欣。”魏倫指著地圖:“帶岸邊的人馬沿著江道向前,繼續尋找另一艘船。上面關押凌勛等人,這邊封鎖江道,繼續尋找,一旦遇到予欣,能讓他情緒穩定的,恐怕也只有跟她相處過一段時間的我了。讓我最為困惑的,是零晝也消失了”
漆黑的夜色籠罩在寬廣的江面上,猶如一層神秘的霧氣,閔瞳率眾人騎馬沿岸一路順流而下,微弱的月光灑下,在江的面中心,飄落著各種破損的木板、殘屑。支離破碎的船體在繚繞在江面的黑暗,和冷澈的江水中浮沉,此時的靜謐已經無法回答那一刻的驚濤駭浪。大空慢慢睜開雙眼,渾身感到冰冷無力。大空雙手撐地,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做了起來,江水打在自己的腳邊。身邊是一艘已經碎成數塊的木船。“大家..?”大空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指。
幾個小時前,兩艘船行駛在湖面上。已經入夜,并奔波了幾天的田勛早已疲憊不堪,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被田勛訓斥完的田勛親信心懷抱怨的給予欣送食物,剛把食物放下,予欣拖著困意的雙眼爬了起來,美麗的面容,沒有了平日那樣棱角的個性,此時嬌喘微微,更加楚楚動人。這幾天予欣在昏睡中已經聽到了大家被抓,李曦為了救自己死了的事情。
“我要去廁所..”予欣的聲音微弱,侍衛吃了一驚,打開籠子,帶予欣出來。醒來后予欣已經知道了田勛的目的,這樣興師動眾的護送不就是為了身上的御神。又是因為御神?予欣的腦海中閃現父母的笑容。予欣摸著月牙痕跡,‘本來以為這一次可以徹底擺脫你呢,到最后還是因為我,害了大家嗎?我真該早點死掉’予欣用手在脖子處挖出了血痕,在那里停下腳步,閉上雙眼,眼淚順著臉頰迅速滑落,如同。侍衛察覺到異樣,緊握手中的劍:“喂,走啊”予欣緊緊的閉上雙眼,眼淚接踵而至,依次滴落,在侍衛慢慢靠近那刻,時間被凝固,在予欣的心中猛然想起微弱的聲音,‘謝謝你的御神救了我。’
想到李曦對著自己靦腆的笑容,想到李曦抱著自己在明澤溪的水流中,看到李曦感謝的看著自己,傻乎乎的笑,對自己說‘謝謝你救了我,下一次我會還你的,我會并進全力保護你。’李曦仿佛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李曦將予欣保護在身后,擋住要傷害予欣的莫西大叔。“保護我?現在死掉了就開心了是吧?要死就死吧,與我有無關”予欣大聲痛哭,眼淚將嬌小的面容覆蓋,侍衛愣在那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予欣的情緒越來越時刻,夾板上其他侍衛都趕了過來,用劍指向予欣:“把她帶回去。”之前的侍衛趕忙走上前:“等一下,不要刺激她。”精神崩潰的予欣看到眾人拿著劍圍著自己,心中恐懼自然而是。“我真的不該活著。”予欣睜大眼睛,空洞的看著周圍的人,美麗的眼睛此時就像被一片烏云籠罩,最后一滴眼淚劃過,予欣跳下船去。船上的侍衛緊跟著都跳下船。在水中,予欣的月牙印記周圍浮現出很多咒印文字,組合成一個圓形的圖案,慢慢開花。一個侍衛在水中伸出手,試著抓住予欣,水紋波動,那個侍衛的手已經斷裂,水杯染紅。
凌勛叫醒大空:“快醒醒。”大空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怎么了。”三個人被綁在船艙中。突然夏沐站在自己面前,雙手已經從繩子中拿出來了,笑著在大空面前揮舞雙手。大空:“怎么回事。”凌勛:“每次去廁所解開繩子,再綁上,雖然每次綁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的時候那幫人會用著不勒死你不罷休的力氣,但是對可愛的女孩子多少會心慈手軟點,隨便說點,呀,啊,弄疼我了,之類嬌滴滴的話還是會送一些的,加上夏沐本身手小,我用手將吃飯時候油弄在手上,然后抹在夏沐的手腕處,還是可以掙脫的。”大空眨眨眼:“那,我們怎么逃走呢?”夏沐幫大空和凌勛解開繩子:“你沒有聽到剛才外面亂成一團了嗎,而且船也晃得厲害。三個人趴在船廠的門口,只見侍衛紛紛佩戴武器,坐上小船駛向前面田勛的船,遠遠看過去,前面那艘船已經毀壞,大空看著遠處:“那是關著予欣的船嗎?”凌勛“是予欣的御神?”夏沐:“予欣真的可以做到嗎,太厲害了。”凌勛“別忘了這是完整的御神,沒有這種力量魏倫和田勛也不會如此費盡周折。”大空起身,開心的說:“那我們趁亂趕緊溜吧。”凌勛指著船身后方:“那邊有木船。”正在這時,一個摟住了站在最后面夏沐的脖子。大空和凌勛轉過身來,一個侍衛抓住夏沐:“你們這幫小鬼,怎么出來的?!”手中的劍鋒逼近夏沐的脖子。
“不安的情緒和水誘發了力量的覺醒啊?你們這幫廢物。”田勛和幾個活著的侍衛站在小船上。予欣站在湖面上緊閉雙目。注視著大船的方向。“只是一擊就有如此強的力量,御神!太厲害了!這就是王上的力量!”眼神瘋狂的田勛手持利劍,站在船頭,兩艘船上的大多侍衛咬著寶劍游到予欣的附近,田勛大喊:“上!”只見眾人從水中跳了起來,刺向予欣,那一刻予欣的身后江水水形成一個手握長劍的人形,站在予欣身后,予欣的雙眼始終緊閉,正當眾人刺過來之時,予欣身后的那個影像猛然揮劍,一道劍氣行橫向斬出,江水被分開。揮劍的那刻水瞬間變成水霧,大量水霧掠過江面,白如流星閃現,在江面上留下長長的、白色霜凍的痕跡。眾多的侍衛頃刻間葬身江底。田勛已經嚇得呼吸困難,命令侍衛劃船掉頭逃跑,轉過頭來,予欣已經站在船頭,皮膚晶瑩剔透,身上仿佛覆蓋著一層冰霜。睫毛上也留有冰冷的霜。緊閉的雙目和那副不帶任何表情的天使的面容,嬌小稚嫩的面容現在卻是讓田勛聞風喪膽的殺手,未及田勛反應,已和小船消失在江面上。予欣站在江面,身后的人變得越來越巨大。
江面上同樣站著一個,這個人是本想等待魏倫到來一起救下他們而潛伏船上的零晝,現在看到這樣的予欣,突然變得平和了許多。
“這就是我們五個背負御神的人,最后的命運吧。”
零晝拔出邢之棘,全身漸漸被黑羽覆蓋,張開一只大大的翅膀。
江面上再次被御神那冷酷的巨斬劃破。
這一斬沿著湖面一直蔓延開,凌勛所在的船首當其中。面對夏沐被劫持,大空和凌勛正束手無策之時,整個船體土崩瓦解,混亂中,凌勛沖上前拉住夏沐的手推開毫無準備的侍衛,幾個人在失重的狀態下抱著斷裂的桅桿,整個船體猶如遭遇一場暴風雨。在混亂中大空被木板撞到,和松開了抓著凌勛的手,掉進水中,不會游泳的大空拼命掙扎,月光透過江面投射進來,撒在了大空的身上。突然光線暗了下來,一塊木板漂了過來,大空用盡力氣,抓住木板,被水沖到了岸邊。
“凌勛,夏沐,你們還活著吧?”大空躺了以后,起身用水洗了臉,沿著江面走。
“閔瞳?”凌勛睜開眼睛,馬車上閔瞳正在給躺著的夏沐蓋衣服:“你妹妹喝了很多水,這幾天也在發燒。”凌勛摸了莫夏沐的額頭“沒事的,我給她吃了一些恢復的藥。”閔瞳看著凌勛:“你知道予欣去哪里了嗎?”凌勛失神,目光呆滯:“如果這一切是予欣做的,那么現在你們該做的不是找她,而是避開她。”閔瞳拍拍凌勛的肩膀,拿了毛巾給他:“好好休息吧,我們會保證你們安全的。”
江面橫七豎八的多條小船穿梭,江的兩邊閔瞳帶的衛兵還在搜尋。大空看著對岸的人,以為是田勛的人還在尋找,在地上摸起一根木棍,朝相反的方向走了起來,這時突然感到背后有腳步聲。加上夜色深濃,大空加快了腳步,那個人從黑處沖了過來,原來是在船上發生爭斗的田勛的侍衛。
侍衛用劍刺向大空,微弱的光讓劍刃在黑暗顯得非常明顯,大空揮動木棍格擋,木棍被一分為二。大空知道力量微小,不足以抵抗。索性將手中剩下的一截木棍扔向侍衛,漆黑也不知是否砸中,只顧著向前跑去,聽到后面追來的腳步聲迫近,大空只顧沒命的奔跑,不料腳下一滑掉進一個洞穴,本已精疲力竭的大空昏睡了過去。
“你醒了啊?”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叔看著大空,大叔留著長長的胡子,黑色。大空猛的爬起身來,在一間茅屋中,外面是田地。“大叔,我在哪里?”大叔笑呵呵的回答:“我姓葉,你可以叫我葉大叔。孩子,你趕夜路太危險了,黑乎乎的,你掉到一處用廢棄的用來養魚餌,枯竭的洞穴,幸好挖的不是很深,我大清早去捕魚看到了你,就帶你上馬車回來了,這里是我的家。大空摸摸沉重的腦袋:“謝謝你,葉大叔,謝謝你救了我,我的幾個伙伴..”大空欲言又止,想到這么多人因此喪命,他們這些事件的關聯著說不定已經被通緝“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大空船上衣服鞋子,直奔門口而去。“慢”葉大叔叫住大空“我已經做好飯了,吃過了再走吧。”大叔的笑容讓人感到很親切:“你和我的孩子很像呢,別慌張,慢慢來。”
大空吃過飯,謝過大叔后走了出來,沿著大叔指的方向沒走多遠,就看到了江,原來越往北走地勢越高,大叔的家在江的北面。“凌勛和夏沐會不會被他們抓到了?李曦你這個家伙到現在還在玩是中嗎?予欣都已經那樣了。不對..”大空停下腳步,露出恐怖的表情:“該不會暴走的予欣把凌勛和夏沐都殺了吧,哇。”大空奔跑過去,江邊已經一片狼藉。
在昨晚大空掉進洞穴的時候,凌勛和夏沐正在閔瞳的車上休息,突然馬受到了驚嚇,凌勛走出車來,只見閔瞳揮著手中的皮鞭:“你們這些刁民,要干什么?”閔瞳的人馬居然在這深夜被岸邊許多穿著平民衣服的人圍在中心。“這些人,怎么會?”凌勛跳下馬車。光線不足,也看不清這些人的面容。閔瞳讓侍衛保護住車。閔瞳轉過身對凌勛說:“這些人趁夜黑埋伏在這里,突然出現,都是平民裝扮,因為很多人手都被派到沿岸尋找予欣,現在的對持對我不利,你趕快回車上保護好妹妹,我向將軍發信號。”凌勛想到‘田勛如此一個頭腦聰明的研究人員,不可能不經心計劃逃亡路線,幾天極速航線不停岸,偏偏打算停在這里,說明這里早有接應的人。應該就是這些人。這些人收到的命令是接予欣,現在看到船沉了,他們一定是想埋伏在岸邊靜觀其變,不好了,如果看到年紀和予欣相仿的夏沐。”凌勛轉身正準備回車內,一聲巨響,車后爆炸,整個車翻倒在地,凌勛昏迷不醒。
李曦起了個大早,洗漱。夕劍一留下紙條,有事出去,回來的時間不確定,給映集方海師兄的信已經放在桌上,讓李曦好好養病。用過早飯后李曦想試著在樓梯處運動一下,看看恢復的如何。剛扶著樓梯動了兩下,感到腹部還是一陣劇痛,突然急促的腳步聲穿了過來,李曦下意識的躲在樓梯后四五個個侍衛急匆匆的走上樓。李曦跟著上了樓,一個侍衛走了過來:“李先生身體欠妥,不宜隨意走動,傷病復發我們對魏將軍也不好交代。”李曦回到自己房間,侍衛隨機從門外將門反鎖。李曦已經覺察到不對,雖然假裝躺下,待門關上以后,從窗子爬出。樓下有很多侍衛,沒有辦法李曦只得爬向樓頂。
李曦閉上雙眼:“沒有辦法,雖然不知道會出什么情況,但是我不能夠選擇在被人擺布了。夕劍一。”對準屋頂大理石的煙筒,微微的用無限反作用將自己振飛這樣的沖力剛好讓李曦可以沖到對面的陽臺。距離有限遠,李曦用手抓住陽臺的護欄翻了進去。
在研究所里,李曦躡手躡腳的前進,避開幾個零散的侍衛,到了會議廳,趴在門口聽。
里面的侍衛甲:“魏將軍緊急命令,刻印之石的回收工作已經完成,現在我們需要調人馬魏將軍那里擴大搜索,武器已經失控,并失去蹤跡,閔瞳大人遭遇田勛部下高手陷入苦戰,下面內容均屬特級機密,我們需了解情況后做出及時反應。”李曦趴在門口,將事件從頭到尾聽了一遍。
在岸邊橫七豎八的躺著閔瞳部下的尸體,激烈的爭斗之后,閔瞳身上已多處受傷。臉上布滿灰塵和泥土的凌勛躺在損毀的馬車旁,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被炸毀的車,凌勛沖了進去進拼命尋找,卻沒有看到夏沐的一點蹤跡,只是找到了夏沐之前佩戴的月牙S掛墜,緊緊攥在手中。凌勛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向閔瞳走了過來。凌勛:“夏沐..”閔瞳帶著很幾個隨從快馬加鞭的追趕,前方幾個黑衣人騎著馬,夏沐被中間一個黑衣人控制在馬上,其他黑衣人將夏沐圍在中心。
“這些人是..那不是閔瞳嗎?”大空躲在路邊,看著疾馳而過的隊人馬。‘魏大叔也來了吧?是來救我們的..’大空站出來大聲呼喊,閔瞳的人馬已經走遠。
“你這個家伙,果然沒死呢。還是一如既往命大。”大空聽到身后傳來耳熟的聲音,總是一種趾高氣揚口吻的哈里維站在大空身后的巖石后。“你怎么會在這里?”大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在跟蹤我們嗎?”“我要找的當然不是你,而是你的小伙伴。不過這里好像只能見到你,說起來還真是好笑,他們應該都死掉了吧。”大空不敢相信哈里維的話。“我帶你去見你的小伙伴吧。”哈里維喚來馬。
哈里維騎馬帶上大空,趕回研究所。諾希德正在田勛之前的研究所中查找資料。看到哈里維和大空回來,笑著說:“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少年,哈哈哈”諾希德的笑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讓大空覺得有點過于親切了,反倒是打了一個寒顫。“我有樣東西要還給你呢。”諾希德帶大空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口,拿出那雙大空之前撿到的黑色殘破刀:“我記得這個是你的武器吧,在找到李曦的地方發現的。”大空接過刀:“李曦,他在哪里。”諾西德讓哈里維關上房間的門:“也就是在哈里維出去的這段時間中,李曦應該是擅自出去找你們了吧。不過請你放心,雖然受了一些傷,他現在已經無礙了,其他人我相信也會沒事的。”哈里維不耐煩的說:“都是一些愛惹麻煩的凡世小鬼。”大空緊緊抱著雙刀‘我要回去找他們。”諾希德凝重的注視著大空:“我知道,也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恕我直言,你現在去又能做什么呢?保護好自己,才能有機會和他們再見面。”諾希德看著一臉熱血腔不減的大空,覺得說一句徹底破滅他回去想法的話語“要知道,現在的你回去,反倒是很有可能被自己的伙伴殺掉。”這句話深深的觸動了大空,看到予欣失控的力量,回去真的能找到,也很可能死在那恐怖的力量之下。
大空低下頭“我們實在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予欣變成了那樣,已經沒有人可以救她了。”諾西德拍了拍大空的肩膀:“這個世界確實如此,被力量所左右,所以王族才想要擁有等同于神滅劍力量的刻印之石所打造的兵器和傳說中的御神的力量,力量的強弱就是赤裸裸的權力的爭奪。弱小者只有任由宰割。”大空將雙刀抱得更緊了:“所以只有變強,我一直都不是弱者,從未是弱者,在籃球賽的比賽中,我都會拼盡全力,不到比賽的最后一刻決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