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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華庭之錦繡明堂

001重生

盛世華庭之錦繡明堂 梨菀 5375 2021-07-13 17:38:54

  冷,好冷,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夾雜著暈眩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好似驚濤駭浪要將她吞噬。仿佛罝身地獄沒有一點溫度,整個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直下墜,身邊好像有什么東西,無力的下墜感,姜棽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這塊浮木。

  脫離那地獄一般的感覺,姜棽費力掙開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陰影,好似有人將她抱在懷里。周圍亂七八糟的聲音涌入耳畔,模糊不清。

  累,太累了,渾身酸痛無力,這是姜棽唯一的感覺,索性徹底閉上了眼,所有的聲音消失殆盡,意識也逐漸混沌。

  再恢復意識時,周圍溫暖舒適的感覺使姜棽下意識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華美的天藍色帷帳,床畔掛著一串彩色水晶風鈴。

  她是在做夢嗎?

  她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和鑾宮,也不是她的閨閣。

  姜棽不由得坐起身來向四周望去,紫檀木的家具,桌椅,以天藍色點綴,顯得格外溫雅大方。梳妝臺上擺放著許多精美名貴的首飾,以及一大面做工精致的瑞獸雕花銅鏡。銅鏡映出少女的嬌軟面容,精致可愛,姜棽看著鏡中的自己,怔了怔。

  空氣中傳來一陣清香,姜棽不由得掀開被褥走下床,向窗外望去,一片生機勃勃。外面的小園子長著一大叢繁茂的山礬花,旁邊載種著茉莉,梔子,鈴蘭……墻上掛著薔薇,香氣襲人,歪斜的桃花樹上還掛著一個漂亮的秋千。陽光給花園鍍上了一光暈,顯得格外靜謐安祥。

  仿佛吃了一個酸棗,心中酸澀無比,吱呀——姜棽推開房門,陽光撲面而來,給人一種春暖花開的氣息。

  “棽棽,你醒了,翠繞快去告訴祖母他們,”身著天青色斗篷、粉紅立領中衣、杏黃色纏花褙子和繡著葡萄青綠色的裙子的清麗少女驚喜地快步上前。姜棽望向少女,瞳孔猛縮,剎那間,不由得淚流滿面,徑直撲向了少女懷中。

  “姐姐——,”如果是夢,她寧可永遠也不要醒。她的姐姐姜槿——雖然隔了一房,卻與她最為親厚的姊妹。姜棽緊緊地擁抱著她,肆意的哭著,好像一松手,就什么都沒了。

  常青院中一陣輕風襲來,春寒料峭,姜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外面風大,你才剛醒,怎地出來了,”姜槿解下斗篷圍在她身上,而后嗔怒地說道“丫鬟婆子都哪去了。”

  姜棽卻只是抽抽噎噎地緊緊地攥著姜槿衣袖,“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我好難受。”無助得仿佛一只被拋棄的小獸,可忴兮兮的。

  姜槿被她突出其來的話語嚇了一跳,緊張地摸了摸她的頭,接著松了口氣,好在沒發燒了。親呢把她攬入懷中,語氣溫柔的說道:“別哭了,我哪兒都不去了。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你哪兒還不舒服,告訴姐姐好不好。”卻沒人發現她的眼中一片冰冷。

  感受著姐姐親切的氣息,姜棽漸漸平息下來。她冷靜的思考,鏡中嬌小的面容,宜人的溫陽……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說明一個事實,她——重新活過來了。

  她不覺得她有多大的功德能得此善報,這一切是上蒼垂憐?還是上輩子太過凄涼所命運輪回,讓她重新改寫人生?

  她撫摸著姐姐的面旁,溫暖的觸感,這是夢中不曾有的溫度。她輕輕笑了笑,能得此機緣大概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了。她此刻是如此貪婪,想見到所有親人,想讓家族安康,想家人長命富貴……想彌補一切的遺憾。

  她對自己說,能重活一世是天大的福氣。絕不能讓命運又走到了原點,她要阻止一切悲劇,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不悔。

  姜棽揚起頭,嬌氣的說道:“姐姐,我餓了。”姜棽呆了呆,隨即反應過來,朝身后的丫鬟望了一眼,丫鬟立刻識趣地去廚房取來膳食。

  另一個丫便鬟去請了太醫,不消片刻,太醫便到了,把了把脈搏。沉吟了一會道:“五姑娘燒己經退燒,這病差不多就好了,便是病了幾日,這幾日多注意飲食清淡,便也無大礙。”太醫唏噓了一下,好好的大家姑娘,卻偏偏遇上這樣的事,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

  姜棽覺得這太醫的神情讓她分外不適,而且,病了幾日?她看向姐姐,希望姐姐解答一下,她方要開口,姜槿卻道:“翠縷,送沈太醫出去,”撫了撫袖子,似是感嘆地說“這些日子也勞累了。”

  翠縷送了沈太醫出了內院,悄然地摸出一個荷包,笑吟吟地遞了過去,“姑娘,受不得。”“這幾日,勞累太醫了,這日我家姑娘的小小心意,請太醫吃茶的。”翠縷不由分說把荷包塞過去。

  沈太醫回頭悄悄捏了捏荷包,沒有聲響,暗忖這姜二姑娘可真受寵,很是感概了一番。

  常青院內,姜棽疑惑地瞧了瞧姐姐,仿佛在說,發生什么事了?

  姜槿沒有回答,只說:“再耽擱,飯菜就冷了。”

  偏這時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姜棽只好放下疑惑,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姐妹倆移步暖閣,燒得通紅的火爐旁,熱騰騰的飯菜己經罷好了。一小盆清粥,一碟奶汁魚片,一盤鮮蘑菜心,一盅烏雞枸杞湯。讓饑腸轆轆的姜棽忍不住食指大動,差不多飽了,愣是貪婪的又續了一碗粥。連帶著姜槿也胃口大開。

  飯后,丫鬟遞上消食的熱茶。姜棽大病初愈,便沒有用。酒足飯飽便耐不住困倦了,雙手揉了揉眼睛,如同一只松鼠。姜棽看著妹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去睡吧”姜槿點了點妹妹的腦袋,妹妹真可愛,姜槿心有戚戚焉地想道。

  看著姜棽睡去,姜槿給妹妹掖了掖被角。便想放下帷幔,轉身離去。誰知一只羊脂白玉般細膩的手扯住了她的袖子,朝著床上看去,不禁啞然。小姑娘猶如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委曲得說道:“姐姐,我娘怎么還不來看我?”

  姜棽適才只顧著沉浸在重生一世的喜悅中,如今一想,她剛剛病好。祖母是長輩,無論如何,萬萬沒有長輩探望晚輩的道理。可母親不同,她大病一場,以母親的性子,不說一直守在她身邊。就說現在她醒了這么久了,過了這么長時間,都不過來瞧上一眼,很明顯不對!

  姜棽索性向姜槿索取答案,眨道濕漉漉的眼睛望向姜槿。

  果真,姜槿一下子心軟了,卻還是硬了硬心腸,扯開了袖子,“棽棽乖,今兒大伯母在出云觀,祖母那兒來了客人,姐姐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出云觀?!

  姜棽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問道:“姐姐現在是何年何月何日?”

  姜槿只以為妹妹是大病初愈,有些迷糊了,便答道:“景熙十五年二月初七。”

  出云觀是她記憶中最厭惡的地方,穆國公府所有的不幸都是從那里開始的。可不對!姜棽緊緊地攥著被褥,她從不記得她十三歲時生過大病。或許年代久遠,她記不清了,可她清楚的記著,出云觀的事體發生在景熙十六年六月初十,現在可是景熙十五年!

  姜棽愣愣發呆。

  看著妹妹傻傻的模樣,姜槿不由得更加憂心忡忡。

  “姐姐,我怎么病的?我娘又為了什么去了出云觀?”姜棽徑直看向姜槿。

  姜槿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隨著姜槿走出內室,姜棽木然地躺在床上,她只覺得自己還是在做夢。不然,姐姐說的話,她怎么聽不明白,落水,殿下,救人……每個詞她都懂,可合在一起她怎么就不明白!

  華安郡主是誰?她前世知道的閨秀中有沈四姑娘這號人嗎?勛貴中有個定遠伯嗎?……這些人都是前世不曾出現過的。

  而且,——殿下!國朝規定唯有太子,皇后和太子妃可以被人言殿下。

  她的前世夫君,大琞皇朝的明澤太子明昭。明——王者有德,明照幽遠則至,澤,澤被蒼生,昭者光明也。從他的封號,名字中,就可以看出圣上對他寄予的厚望。他也確實沒有辜負君父的期望,文能治理天下,武能定國安邦。

  文武并重,溫文爾雅,才德兼備……姜棽笑了笑,多好的儲君,可惜——死得太早!

  五年夫妻,其中曲折是非,但絲毫不妨礙她對他的好感。那位殿下著實不錯,姜棽忽然狠狠的攥緊了手。可再不錯,今生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不說他那歹毒的兄弟,只說他那母親,就太要命了!

  金鑾殿上坐的只能是君王,東宮坐的只能是儲君,而從來不是什么君子!

  他落到那樣的下場,或許便是太過光風霽月的關系。

  原本她想今生她只要避開那些事,再摁住那心狠手辣的三姐姐與那心中“寧負天下不負卿”的二哥,就沒什么事了。

  可現在——蒼天負我!

  她現在是兩眼一抹黑,記憶中許多的事發生了變化。

  據她的姐姐說,那天穆國公府宴客,然后中間發生了什么,之后就是俗套的英雄救美!而后被救上來了,就近送到離外院最近的常青院。

  無緣無故的她怎么可能落水!不說她自幼怕冷,春寒料峭的,怎么會去湖邊,只說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呢?湖邊還有欄桿呢!就算她掉下了湖,她那前世夫君,可不是隨便就“舍己為人”的。例如前世有個貴女大冬天落入冰湖,差點兒就淹死了,也不見他出手。還有文遠伯府的嫡長女……等等“意外,”他那身手總不會是有人把他推下湖的吧!難道是為了名聲?這個想法一出來,姜棽想想那些活例子,自個兒就否定了。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等等,丫鬟?她身邊的婢女都去哪兒了?

  這邊,姜槿剛出了內室,就再也克制不住渾身的怒意。她可不傻,接二連三的意外不說。不說今天這事,便是落水那天的事兒都充斥著詭異,究竟是誰在作妖!

  “查出來了嗎?”翠屏緩緩答道:“當日湖邊斷開的欄桿,是被人腐蝕一部分。而后又經過多日的壓迫,所以當日輕而易舉的就斷了,奴婢無能,不過,”翠屏停頓了一下“不過奴婢查到了李二安家的,她的房中多出了五百兩銀子和兩個鏤金鐲子。”

  “人呢?”姜槿緩緩笑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冷酷無比。翠屏打了一個寒顫,更加恭敬的回答道“奴婢己命人拿下了,在西廂房候著。”

  推開西廂房房門,姜槿只瞧了一眼便道:“偷盜主家財物,灌碗熱油,發賣出去。”

  李二安家的渾身不由得癱成了一團爛泥,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二姑娘做事這么果決,都不問問前因后果。她一個奴婢陷害府中的姑娘做什么,二姑娘都不問問罪魁禍首嗎?

  姜槿不是不想知道罪魁禍首,但她明白,這孫二安己是廚房的大管事,油水豐厚,也算是十分有體面了。他家的媳婦也不至于為五百兩銀子做出這樣的事,而且,要知道惡仆害主無論在哪里都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他寧可做下這樣的事,必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主使者的手中,要她松口是不大可能了。

  姜槿笑了笑,不過普通手段對她用,不代表她拿她沒辦法,她使個眼色,翠屏立刻識趣道:“姑娘也太心軟了,這賤婢不但收受賄賂,還偷盜主家財物就應該打殺了,把她全家發賣出去了事。這么多的銀錢,她一個人可吞不下,不是有幫兇,那便是她那一家子也不干凈。”

  聽到這話,李二安家的,終于忍不住慌了:“奴婢男人是老夫人的陪嫁,忠心耿耿,怎么會做這樣的事,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的,跟奴婢的家人沒有關系。”

  “姑娘,她一個婆子能吞下這么多的銀錢,怕是她的男人做了廚房的大管事,這么些年吞下的銀錢只多不少。這事不難,直接綁了送去京兆尹府,重刑之下,不怕他們不招。”翠屏故意說“奴婢可聽聞這刑部最是會審人的,何不把這家了一家子交給未來姑爺,以姑爺對姑娘的態度必然會盡心盡力。”

  翠染也在一旁憤恨地說道:“或者把她全家重打五十大板,灌下熱油發賣去西北,怎么也不能輕饒這群盜賊。”

  “翠屏說的不錯,這刑部最是會伺候人了,李二安一家子既然在穆國公府待著不舒服,那就去刑部好好享受享受。一碗熱油下去,西北那地兒風景也不錯,寒風凌厲,遍地荒涼。分開這一家子末免也太不近人情了,總要叫他們一家人都滿意。”姜槿似是恍然大悟“來人,把李二安一家子“請”過來。”

  李二安家的渾身一涼,仿佛墜入了冰窟,寒冷刺骨。無盡的絕望在她心里蔓延開來。

  不多時,就有兩個膀大腰圓的護衛把捆成了粽子一般的李二安一家帶了過來。

  “眼力見的東西,李管事好歹是太夫人的陪嫁,瞧你們做的好事,還不快松綁,”翠染頤指氣使的說道。

  護衛點頭哈腰的說道:“都是咱們不懂事,李管事這等身份,哪是隨便可以冒犯的。”眼神看著李二安一家卻諷刺極了,本來這一家子在府里也是體面人了。卻不知道做什么想不開,得罪了二姑娘。日后怕是難前路難料,誰不知道這府里姑娘少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二姑娘,真真是不省事。

  李二安剛剛松綁,顧不得狼狽,反手沖李二安家的就是一個巴掌。李二安只覺得禍從天降,一個不注意他們全家都要被這婆娘給害死了。

  李二安家的看著丈夫,兒子,孫子,孫女的仇恨目光,整個人都呆滯了。可她不能說,說出來什么都完了。

  十年前的往事,逐漸浮現在她的眼前,一步錯,步步錯,她早已不能回頭了。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她只能賭,賭二姑娘不會鬧大,會顧著穆國公府的名聲,只是把他們一家子他們發賣出去。

  看著李二安家的這個模樣,姜槿也不著急,緩緩說道:“其實我很好奇,如今是什么原因讓你寧愿冒天下之大不韙謀害主子。殺雞儆猴,我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做法,誰的問題我就處理了誰。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招,京兆尹府算什么,刑部又算什么。我直接命人把你們的一家子送去錦衣衛,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人哪路神通,究竟能不能保你們一家平安。”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一件事費過這么大的心神,然而卻收獲甚微的,她已經沒有耐心了。如果這費婆子還不招,自己就直接把這一家子送去錦衣衛,就當送給他們練手了。至于那罪魁禍首,姜槿冷哼,哪怕把穆國公府翻過來,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過。

  “你還不說實話!要把我們全家害死,你才甘心嗎?”整個大琞朝。何人不知錦衣衛的“赫赫威名”,論嚴刑拷打的功力,無人出其左右。真落到錦衣衛的手中,李二安只要一想,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落到現在這個下場,李二安真是把費婆子給恨死了。穆國公府誰人不知二姑娘的手段,行事作風,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費婆子終于扛不住了,狼狽得爬到姜槿面前,想抱住她的腿。姜槿身邊的侍女怎么可能允許人沖撞了自家姑娘,上前便架住了費婆子。

  “奴婢招,奴婢招,求姑娘超生,饒過奴婢的家人。”費婆子用力地磕著頭,地板咚咚作響,不一會兒就頭破血流。

  然而姜槿卻沒有一點憐憫之情,她可憐這個賤婢,誰來可憐可憐她的妹妹。若不是查不出主使,她何必廢這么多時間,與一個背主忘德的奴婢說這么多話。

  姜槿直接讓人把費婆子押去壽安堂,看這費婆子的模樣,怕是幕后主使不簡單。不過不管幕后主使究竟想做什么,他的把戲也就到此為止了。

  她要去壽安堂,無論那人是誰,她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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