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我?我就站在這里,隨便打!
因為剛才一拳干趴將軍的壯舉,蘇文在新兵團里人氣非常高。
他拿著軍給的令牌,在大量人群里挑選出了十個自己能看過眼的小伙子,組成一個簡單的麾下小戰團。
至此,他就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十夫長。
字面意思,手底下管了十個人的就叫十夫長,管一百個的就叫百夫長。
不過常規情況下,百夫長不會直接管理那么多人,而是負責帶領十個十夫長。
通常情況下是沒有千夫長的,因為手下能管到上千人的話,頭銜基本都會以將軍論稱,就比如岑研那樣。
不過,就在蘇文打算先和剛剛收來的兄弟們做進一步的互相了解時,第一次集訓開始了。
所有人被集結到一起,按百人分成隊伍,有多個教官教他們各種武器的使用方法和動作。
蘇文學的很認真,包括他麾下的十人也是如此。
不多時,到了就餐時間,所有人都可以排隊領一份粗糙的干糧,可就在隊伍剛剛形成完畢時,突然間,來自最前線的牛皮戰鼓,被擂響了。
這是前方出現緊急情況的訊號,迫切需要增援,二線各自忙活手上工作的所有人瞬間變得緊張,就連坐在帳篷里休息的岑研都快速跑了出來。
無需任何人的指揮,待在這里休整的所有人立即備好武裝,整齊劃一的奔赴前線,動作極為迅速。
而位于后方,以蘇文為代表的一行新兵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按道理來說,他們也應該隨之一起沖到前線,可似乎是因為武器使用方式還沒能正確普及下來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完全沒有戰斗經驗,他們得到的指揮是停在后方,等待下一個命令。
初次踏上戰場的人大都是迷茫的,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被征來的兵不是人人都有為國捐軀的覺悟和一腔熱血,在鼓聲以及喊殺中,有相當一部分新兵出現了膽怯和退縮。
加上得到的命令,他們很自然的停留在了原地,名為軟弱的情緒在人群里蔓延,讓一些本打算隨將士們一同沖鋒的新兵也變得不再那么果決。
但蘇文是個例外。
他快速跑到領取食物的最前端,抓起一把干糧后立即加入到外出參戰的隊伍當中。
因為他清楚自己踏上前線的目的,保家衛國,為民征戰,然后覺醒出更強大的技能。
為國為民,也為己。
這份勇氣的加持下,他才剛剛認識不出一個時辰的十位兄弟也全都跟著跑了出來,就仿佛被點燃了斗志,臉上都是毅然的模樣。
十一人的隊伍帶出更多二郎,不過跟上的終歸是少數。
“喂!你們!”
還沒等到平原上站齊,岑研就一眼發現了這群與其他人服裝不同的新兵。
“誰讓你們來的?這里危險!沒有學過戰斗的人不許上第一線,都給我回去!”
她來到隊伍后方,厲聲訓斥。
“可不跟人真的廝兩把,我們怎么才能學到真正有用的戰斗機巧?難道將軍你是經過很久訓練以后,才第一次拿刀實戰嗎?”
蘇文腳步沒有停下半分,甚至轉過頭去,反駁一句。
“我們也知道新兵需要照顧,可將軍你現在傷都還沒好就要一起上戰場,我找不到除了命令以外不上的理由,所以我抗命了,打完以后如果要罰我也認。”
【我不習慣被老媽以外的其他女人照顧,你給我記好了;還有,保護小弟是大哥的義務之一,懂嗎女人?我才是大哥!】
連續兩句不同方式,但表達含義幾近相同的話從岑研耳外和心中接連響起,她又一次遲疑幾分,看一眼已經擴展到上百人的新兵隊伍,以及蘇文堅定的模樣,最終點了點頭。
“跟上,別死。”
簡單的表達代表著她的肯定,岑研重新回到隊伍前列,并且同時,蘇文心中系統又一次跟著響起了提示音。
“叮!”
“檢測到宿主與腕豪想法相匹配,成功解鎖技能:蓄意轟拳!”
提示音讓處在隊伍半末尾的蘇文嘴角微微上揚。
好技能。
他的武裝有一把小刀和一把有些破損的短刃長劍,僅此而已。
單憑這些想在戰場上大殺四方是不現實的,可如果配上他的天生神力以及豪意轟拳,那蘇文有把握,就算是一次性正面面對多個敵人,他也能硬撼得住。
……
補給線與主戰場的距離沒有多遠,他們很快抵達平原,排隊站好,目光所視之處,正是敵人也在同樣沖鋒而來的軍隊。
因為距離偏遠,蘇文暫時無法判斷出對面大概有多少人,不過從隊伍規模來看的話,雙方人數差距應該不是很大,這一戰可能會有些艱難,但只要全力以赴,就有贏面。
即便是守疆,戰爭也不會留在原地等對手進攻,隨著沖鋒號以及被人全力擂響的戰鼓,雙方震天的喊殺聲便交合到了一起。
在人數相差不算太多的情況下,這種戰爭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除非某個陣營選擇撤退或者被全殲,否則不會結束。
大規模人數的冷兵器近距離廝殺是很混亂的,大部分人都會認準一個穿著敵軍衣服的對手然后沖上去廝殺,直到其中一方死去為止,活下來的人會繼續幫助友軍戰斗。
最起初時,蘇文也不例外,但掌握著腕豪一場場空手對持械的死斗經驗,他在這種分成多個小規模戰斗的環境里如魚得水,敏銳的身法總能躲過對手的揮砍,而后比敵人強大數倍的力量會讓他能輕易完成斬殺與收割。
這樣循環了好幾遍之后,蘇文開始被敵軍盯上了。
他們發現了這位陌生的小戰神,隨后,有幾名敵軍同時靠了過來,目的很簡單。
“你們幾個去把他身邊所有人都拖住,我們走前面,先把這小子給宰了!”
敵軍中,一個似乎同樣是小隊長級別的人指揮著手下,隨著他的命令,身后立即跑出幾人與蘇文身側的兄弟戰友周旋在一起。
剩余的隊長本人以及其他幾名士兵全都瞄準蘇文方向,跑過來的同時對蘇文形成一個夾角,準備先將他處理掉,然后再顧其他。
蘇文看了一眼全都被拖住抽不出身的兄弟,又看一眼準備合力對付自己的四個人,握緊手中長劍,立即沖了出去。
敵軍那名小隊長明顯是知道他力氣大的出奇,不能硬抗,他以及身邊三個好手全部退開幾步分散距離,準備呈包圍之勢將蘇文圍剿致死。
然而就在他們分散退后的下一秒,蘇文立即調轉沖鋒方向轉到戰友身旁,從側方突襲,一劍直接將那名和兄弟周旋的敵人頭顱斬斷!
跟著氣勢不斷,又是第二人,第三人全部被他盡數爆殺!
這行動讓敵軍隊長看的眼睛噴火,他放棄了圍剿風箏的打法,在急火攻心之下,重新撿起了剛才放棄掉的笨辦法,從正面硬鋼!
這種戰斗方式蘇文絕對不會有半分認慫,他以一敵四迅速沖上去,五把兵刃碰撞在一起,在雙方全都用盡全力之下,卻打了個各自后退兩步的不相上下之勢。
可就在蘇文準備二度發難再次沖過去時,一把飛刀從側面猛然朝他射了過來,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只能用武器去檔。
但即便是他,反應速度也仍舊慢了半分,這把飛刀插到他的右手小臂上,瞬間傳來的劇痛讓蘇文握不住手中長劍,武器落在堅實的地面上,露出天大的破綻。
而在側面,投放暗器的人又是一把飛刀拋出,結結實實的扎在蘇文大腿上,兩處傷口讓他站立都有些不那么穩定,殷紅血液從傷口處泊泊流出,臉上也有了痛苦的表情。
劍拿不住,人站不穩,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到了窮途末路。
“宰了他!”
剛剛被擊退幾步是小隊長啐出一口吐沫,他與三名下屬快速跑過來,準備結果掉這位地方良將,然而,就在沖鋒階段,他們卻意外發現,在蘇文身上的傷口雖然在不斷流血,可他本人的狀態卻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甚至,他的頭發與皮膚都在短暫的一個瞬間變為了耀眼的金色。
隨之,蘇文重新抬起了頭。
受傷是實打實的,但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他痛覺不像剛才那么明顯。
在所有人都無法觀察到的地方,蘇文看到自己才領悟不出兩刻鐘的那個名為蓄意轟拳的技能圖標,已然燃起最熾熱的狀態。
并且,對手已經進入到了轟拳范圍內。
他嘴角輕輕咧了一下,做出虛空出拳的動作,無形氣場在他面前出現,處于最中央的,赫然就是那位負責指揮的敵軍小隊長。
【打我……這可真有意思,來,我就站在這里,隨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