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吻
這時,那幾個惡霸把穆婧怡帶進了紅顏樓。
他們來到了這家店的老板那里,老板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濃妝艷抹,頭發都盤起來束在腦后,上面是各種頭釵。整個人看起來豐盈圓潤不過還是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
她看他們帶來的姑娘,倒是干干凈凈,看起來歲數不大,不像是普通人家里的姑娘,或者是窮人家的姑娘。
便問道,“六爺,我柳如煙做事從來不要有背景人家的姑娘,容易招來禍事,你們到其他店里看看去吧”。
六爺一聽,這那行,好不容易帶過來,再浪費時間,恐怕都要醒來了。
便拉著柳娘上前去看穆婧怡。
“柳娘,你今日怎么膽子這么小了,以前給你的姑娘也沒見你拒絕呀,再說了你就說這樣的姑娘,這樣的條件,想來以后肯定也是個賺錢的貨,你怎么就不識貨呢”。
“哼,說的輕巧,你看她手里的那把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嗎,就算我收下了,她未必肯老實啊,會武之人我可不要,怕不是掀了我紅顏樓的屋頂”,柳娘可不想招惹是非。
六爺看出了柳娘的心思,便一咬牙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查過了,她不過是一個小門派的的弟子,迷路走散了,其他的你也不用擔心,再給我兩日時間,我會讓她乖乖就范,至于武功嗎,你柳娘有的是人,她有沒有武功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
聽他這么一說。柳娘便放下戒備。她走過去拍了一下六爺的肩膀,笑咪咪的說道。
“六爺你什么時候這么會做生意了,不過我可掏不出多少錢來……”
她看得出,他們是急著要賣人家姑娘,她可不愿意出錢。
“你看著給,能給多少就多少,哪怕是喝茶錢呢”。六爺賤兮兮的說道。順手摸了一把柳娘的手。
六爺倒也不是為錢而來,所以他也是無所謂。他還想著好好折磨這位小蹄子呢。
柳娘瞪了她一眼。走上前仔細端詳了一番穆婧怡。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那行吧,那就把人放到后院去。至于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如果她到時候不順從,我可不掏一分錢”。
“那你肯定要掏點了,相信她以后會給您賺很多錢呢”。六爺陰險的笑著說。
柳娘滿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安排他們到后院。
幾個人便把穆婧怡抬到了后院的一個屋子里,那跟隨六爺的男子又把她抱到了床上,笑嘻嘻地問道,“六爺,現在是不是……”。
六爺把那個男子一腳,“找根鐵鏈來,給我把手腳困住,等她醒了再慢慢折磨她,我要讓她知道在梅州什么樣的人能惹,什么樣的不能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
那男子趕緊回復,“是是是,我馬上就去做”。
此刻,傅思語和鄭瀛正在文苑府焦急地等著,這時,那位叫玉清的侍衛回來了,他快步走到文以軒跟前,“公子,打聽到了,有人看到六爺把人帶進了紅顏樓,我讓人拿畫像打探過了,那位姑娘正是周姑娘的妹妹。”
文以軒一聽,怎么會帶到那種地方,“紅顏樓……”,這也算是緣分嗎。
他立馬起身向傅思語說道。
“周姑娘,人我已經找到了,在紅顏樓,不過我看還是我親自去比較好,你們去可能還要耗很長一段時間”。
“紅顏樓,是什么地方”。傅思語疑惑的問道。
“是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不過離這里倒是不遠,現在過去應該還來的及”,玉清解釋道。
傅思語一驚,腿一軟,差點摔倒了,被鄭瀛順勢扶住了,那種地方,一個姑娘家被帶進去,能發生什么事呢,如果……,那后果不堪設想。
在短暫的思考后,馬上清醒過來,她用央求地語氣說道,“那還請文公子趕緊做安排。我們可能沒時間了”。
隨后,文以軒便叫侍衛備好馬車,讓他們跟在自己后面來,自己和傅思語還有鄭瀛以及玉清先騎了馬向紅顏樓奔去。
此刻的穆婧怡已經醒了,她睜開眼,注視了很久的床上面的頂子,逐漸地她慢慢記起了發生的一切。
隨后她一驚,想要爬起來,卻被鐵鏈子困了起來,而手腳被硌得生疼,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被人綁了,她看了看旁邊,那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在色瞇瞇地看著她,她一想這不是那個早上被自己打的那個惡霸嗎。
“姑娘,醒了還是沒醒,要不要我替你醒醒,畢竟糊里糊涂也不好是吧”。
那男人說著就拿起身邊的半桶冷水向她的頭上澆了下去。
穆婧怡被冷水嗆得說不出話來,直接在那里咳嗽起來。
六爺摸著下巴慢慢的向她走來。
“小姑娘,這下醒來了吧,想來也是個稚女,要不爺陪你玩玩,放心,我們會很溫柔的。從今以后你就算是跟了我,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就不要舞槍弄棒的,一個小姑娘多危險”。
那人色瞇瞇的打量著她的身體,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呢。
穆婧怡感覺一陣生理上的厭惡。她狠狠的看著他們。
“呸……,你最好趕緊放了我,不然我殺了你”。怡兒一口吐沫吐在了那人臉上。
六爺瞬間火冒三丈。
“吆,小蹄子,他娘的還挺倔”。說著就給了她一個嘴巴。
穆婧怡那里被人打過,氣的要死,便惡狠狠地說道,“流氓,下流的東西,趕緊放了我,不然我讓我爹殺了你全家”。
六爺一聽,都落到如今這地步了,還如此嘴硬,氣的直接又給了她一嘴巴,她的嘴角已經發青了。
罵道:“媽的,你爹是誰,我看我才是你爹,人不大,嘴還挺毒,今日我定要制服你,讓你跪著求我,跪著叫我爺爺”。
一旁的另一個男子問道,“六爺,咋們現在怎么做,再這樣下去……。”
六爺邪惡一笑,從衣帶里拿出來一瓶藥,“靠這個,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個黃毛丫頭”。
那男子連連點頭,“六爺高明”。
穆婧怡一看,嚇得不知所措,“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要你主動來找老子,求老子,你說老子想干什么”。說著就向她走來。
穆婧怡頓時明白了,那是春藥,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卻聽說過藥性的厲害。
“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不要過來,不要這樣對我”,穆婧怡哭的撕心裂肺。
六爺沒理會她,賊眉鼠眼的看著她,隨后用手掐著她的臉,把藥喂到她的嘴里,用手一拍她的下額,她便將藥吞了下去。
穆婧怡眼角的淚滑落了下來,她感覺到了絕望,失望以及自責,她感覺她的天塌下來了。
那兩人卻站在那里大笑了起來。
很快她就覺得自己喪失了思想,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受的不行。
一邊的那兩個人卻笑呵呵的看著她,并說著一些難以入耳的話語,并順勢坐在了床上,他看她已經無力掙扎,便粗魯的解開她的腰帶,慢慢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直到露出最里面的吊帶。
那兩人瞬間情緒高漲,眼睛盯著她的身體,看著小女子白嫩的肌膚,便慢慢的用手撫摸著她的胳膊,脖子,瞬間二人滿臉通紅,說著就要把吊帶扒了去。
此時,只聽到有人在敲門,那男子生氣的問道,“誰呀,真他媽掃興,”。
“是我,柳娘,給你們二位爺送點好東西”。
那兩位聽到是柳娘,便趕緊開了門,誰知剛一開門,就被兩個人一人一腳踢到在地,隨后文以軒和傅思語他們都出現在了門口。
傅思語看到穆婧怡濕著頭發,臉色蒼白,嘴角和臉上都有青印,像是被人打過,而她此時正衣衫不整的靠在床頭上,看似眼神迷離,神志不清,嘴里也不知也說著些什么,嚇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倒是文以軒看到此景立馬上前,坐到了她的床邊,并趕緊從床邊上拉下來一塊帳子,想要為她遮蓋住身體。
可是手剛一拉帳子,穆婧怡便撲在自己的懷里,雙手環抱著他的腰,然后在他的脖子里輕輕一吻。
文以軒只覺得脖子里被薄薄的嘴唇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嘴唇還游離在自己的耳邊,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聲。
此時他的身體卻瞬間麻了,他感覺到一個柔若無骨的身體就這樣撲倒在自己的懷里,那一上一下的呼吸倒是一時之間讓他有些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刻的帳子也被拉下來恰好蓋在了怡兒的身上。很快他反應過來了,穆婧怡可能是被喂過藥了,便立馬點了她的穴道,他看著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爬在了自己的懷里。
便轉過頭對玉清吩咐道。
“玉清,把藥拿來,然后你去找孟郎中,越快越好”。
玉清愣了一下然后立馬將藥拿了過來。顯然眼前的這一幕是該我看的嗎,他心想。
不過他也沒多想,立馬出去請郎中去了。
傅思語和鄭瀛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他們看到了什么,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這……。
那兩個男子一看,盡然是文以軒的女人,心想,“媽的,倒了十八輩子霉了吧,要再不跑,估計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吧”。
兩人互相遞了一個眼色,便向門口跑去。
傅思語和鄭瀛見狀,兩人相視一看,隨后同時劍起劍落,那兩人便雙雙躺在了門口,脖子里還流著血。而一旁的柳娘嚇得趕緊跪了下來。
“把這兩人趕緊弄出去,不然我殺了你”,傅思語憤怒的說。
柳娘見此情形,已經嚇得不輕,馬上應付道。
“是是是,馬上”,說完趕緊安排了人,將那兩人抬了出去。
文以軒給穆婧怡把藥喂了下去,他看穆婧怡已經睡熟了,臉色也恢復正常,便將她緩緩的放下,他一摸床是濕的,就趕緊把一旁的被子拉開鋪在她身下,隨后拿劍砍斷了她手上和腳上的鐵鏈。
傅思語和鄭瀛也過來幫忙。
看他們過來了,文以軒便站了起來,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穆婧怡,頭發濕漉漉的,臉色慘白,嘴角還有淤血,看起來像個受傷的小鹿,而自己的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
他強力按耐住自己亂跳的心臟,心想:“還真是沒想到,穆婧怡居然這么天真善良,絲毫沒有一點心眼,真是難得,估計別人賣了她,她還幫別人數錢呢”
傅思語則緊緊握著穆婧怡的手。
她心想,“可千萬不能有事,待會兒回去一定要檢查一下身體,萬一出了事,估計怡兒也活不了,現在就祈求不要有事,不然自己這一生便恨死自己了”。
鄭瀛也過來幫穆婧怡把頭發擦了擦,此刻的他除了內疚和心疼,也別無他法。
隨后那郎中便匆匆趕來了,眾人讓開一條道,那郎中坐在床邊靜靜地為穆婧怡號著脈。
“大夫,她怎么樣”。傅思語輕聲問道。
“看起來好像吃過藥了,應該沒什么大礙,不過姑娘好似受了驚嚇,如果醒來再睡覺估計會夢魘,甚至于失眠,我只能先開點補氣安神的藥,最重要的還是要有人開導和陪伴,我就怕她想不開或者再受風寒,難免會抑郁氣結”。郎中說。
“好的,謝謝大夫,麻煩你了”,傅思語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那郎中隨后開了方子,然后告訴他們,一有不舒服立馬來找自己。說罷便帶著藥箱離開了。
傅思語和鄭瀛也打算抱穆婧怡回去,這時卻被文以軒擋住了,“周姑娘,記得答應我的條件”。
傅思語看著眼前這位白衣少年,心里滿是感謝。
“那自是不能忘,文公子今日的大恩大德來日一定相報”。傅思語說道。
“那倒不必,舉手之勞而已,我看還是讓玉清送你們吧,這樣快點”。文以軒說。
“那就多謝文公子的美意了”,傅思語說。
文以軒點點頭示意讓他們離開。
隨后文以軒便安排她們上了馬車,并叮囑玉清送他們回去。而他則是騎著馬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他的心情總是不能平復,這么多年了,倒是從未和那個女子如此親近,也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尤其被穆婧怡無意中吻了一下,更是心慌意亂。
這算什么,難道事自己可能對一個恨之入骨的人的女兒動心了?可是那有怎樣,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不只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家人這些年受過的罪,他現在要做什么,還是要把計劃貫徹到底,所謂的情愛也許只是一時的好奇心作怪,或者說是見色起意罷了,他絕不可以混淆,因為他是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