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忠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自己鳳凰男的出生。陳建忠出生于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因為成績優異,最后被安德魯大學錄取,免去學費。在學校里遇到了當時的第一名媛孟晚夕。陳建忠長得高挺帥氣,在一眾S城的世家子弟也是鶴立雞群,兼之一手英雄救美,欲擒故縱的手段使得好。孟晚夕深深的陷入他的情網中。
即使孟老爺子看不上陳建忠,但是父母總是拗不過孩子的,堅持了幾年,終于退了一步。他同意他們結婚,但是要求第一個孩子姓孟,從古時候的說法,相當于入贅。這對陳建忠來說是一輩子的恥辱,但是這是孟老爺子的底線,為了得到孟晚夕,他只能忍氣吞聲,隱忍幾年,慢慢打入孟氏集團...
孟閑這一句話相當于一把刀直接扎在他心中的傷口處,引來了陳建忠的暴怒。
“孟閑,你真是被你媽給教壞了!你是我陳建忠的女兒,若是不想承認就直接給我滾出去這個家!”這話一出口陳建忠就后悔了,這個時候可不能真跟孟閑離了心。
王媛夢溫柔的臉色都差點維持不下去,忙道:“閑閑,你爸只是太過傷心而口無遮攔。”她以前是陳建忠的秘書,對于陳建忠的事情了如指掌,雖說現在集團重要職位的人都是陳建忠的人,但是孟閑手中40%的股份可是明晃晃的,即便孟閑沒有插手也沒能力管理集團,作為最大的股東,她仍然有一票否決權。
她拉了拉陳建忠的袖子,給他使了個眼色,夫妻兩人的默契讓陳建忠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多年來執掌幾千人的大集團,說一不二,差點都忘了當年的隱忍。他立即緩了緩語氣:“爸爸一直期待你能醒來,期盼你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醒來了,你卻說這種話,太過傷害爸爸的心了!”說罷,臉上還閃過傷心難過的神情。
王媛夢立即勸道:“愛之深,責之切。閑閑,你爸這幾年天天夜里因為擔心你整宿整宿夜不能寐。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這不,他剛才還在跟我們說要好好給你弄一個宴會,向眾家族宣布你的回歸。你就不要跟爸爸慪氣了。”
好熟悉的套路。孟閑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時間過太久了,都快不記得了,這不就是這對夫妻最得心應手的套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利用幼小的她對于父親的濡慕,對于親情的渴望,對于得到父親的關注期盼,將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慪什么氣,這難道不是事實?這是爸跟外公定的婚前協議,我姓孟,是孟家人。”拿著筷子隨意夾了根油條,孟閑的語氣仍然淡淡的。
吃飯的人不對,連美食都不美了。
陳建忠的手抬起,狠狠抬起,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輕輕放下,吐出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
終于找回了他大集團掌權人的淡定:“你是姓孟,這也是跟老爺子定好的。但,無論你姓什么,對于我來說,你只是我陳建忠的女兒,是我陳家的大小姐。一個月后我會邀請各大家族來參加晚宴,宣布你的回歸。”
語氣雖淡然卻威嚴,孟閑終于正眼看了他,四十多歲的他,目光清朗,氣質儒雅俊秀,經過時間的沉淀,多年掌權的歷練,周身氣質威嚴而穩重,很容易讓人失去防備心而委以信任。不怪當年第一名媛會對他傾心。這番話說的有對女兒的隱隱關心,又帶著父親的威嚴。她都差點信了,是啊,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