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牛排，白知梨感嘆道，“真好吃，所以那個死神根本就不是人，應是被操控的人偶。”
“段影已經讓那個攝影師吐干凈了，他嚇得半死，估計是那種……”葉云清噎住，不知道怎么形容鄭磊。
“現實中唯唯諾諾，網絡上重拳出擊。”白知梨又吃了一口沙拉，想到了一個非常符合的形容詞。
“噗嗤，你說得對。”葉云清一笑，“不過具他所說似乎只是無目的的殺害，我讓段影去調查了鄭磊所說的上司。還有最近離奇死亡的人，都是在那個網站能被找到評論謾罵的。”
說到這里，葉云清頓了一下，雖然白知梨沒事，但鄭磊那些充滿惡意的話，葉云清不會讓他好受的。
“那是誰在討厭我？”白知梨覺得奇怪，不會是那些她使用強硬手段合作的人吧。
“在網站上罵你的是鄭磊，但我們在他手機上發現了聊天記錄，是一個叫……徐群的人。”葉云清把“徐群”兩個字加重了讀音，他好像什么都沒說，但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雖然葉云清沒看記錄，段影看了發現這個徐群正愛慕他家老板娘，直接報告給葉云清。
知道后葉云清微微瞇了一下眼，他沒有告訴白知梨，而且打算讓白知梨認為徐群就是這次事件源頭。至于公司處罰，他是總裁不是嗎？
“徐群？怎么會？”白知梨也很吃驚，怎么會是這個平時工作努力小伙子。想起這兩天他的不對勁，好像是因為告訴他秦小果要回來之后。
白知梨相信葉云清不會騙她，徐群如果真的對她有惡意，那么導致事情變成這樣，他絕對是有責任的。
“你很意外嗎？”葉云清挑眉看著白知梨，“梨兒，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偽裝著的人么。”
“我知道了。”白知梨自認為自己的管理沒有問題，手下的人卻發生這種事情，她當然不會心軟。
“梨兒不用太操心，有我呢，我尊重梨兒的做法和決定，但這只建立在沒有對你不好想法的條件上。”葉云清認真地說。
“謝……謝謝你。”白知梨突然覺得有點感動，太奇怪了，就好像是……愛？
愛是是什么？一個愛字在白知梨空白的腦海里浮現，卻對這個字的含義浮現出不同的意思。白知梨不懂，很多不一樣都事情都可以被叫做愛，那它到底是什么？
“想什么呢？”
“沒事吧，吃吧。對了云清，我們什么時候等下就回去吧，我今天有點累想早點休息。”白知梨舔了一下嘴唇，“那個……我其實放了一朵追蹤梨花在那個人偶身上。”
“哦？那可能對這次幫助很大，你不要擔心，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吧。”葉云清似笑非笑，他的老朋友鹿警官可是對之前死神案子的負責人。
白知梨滿頭問號，專業人士？？可是對方不是人類，會是什么樣的人能解決啊，難道葉云清在這方面還有認識的什么人？
“你不會是認識什么妖妖怪怪吧？”
“沒有，是警局里的人。”葉云清被逗笑，“我只認識你這個仙女。”
白知梨閉嘴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撩”嗎？葉云清你變了！
……
另一邊段影把鄭磊的錄音剪輯發送給徐群，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想要什么，不僅夫人不會為難，這個徐群還會自愧而辭職。
“段哥哥，這種事還是你在行。”安聲嫌棄地看著嚇暈的鄭磊，就這種憨批還想報復社會，鍵盤俠一個。
“謝謝夸獎。”段影把手機收好，脫下白色的手套。
真是木頭腦袋，安聲覺得和段影說話很無聊卻還是忍不住跟他說話，甚至他說五六句他才會一兩句。
“那收拾收拾喝兩杯去？”安聲細指戳在段影胸口，卻被他打了一下。
“不去。”段影直接走了。
安聲低咕著，“真討厭，不要就不要，干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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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人偶的死神大聲喘氣，人偶緊緊地閉著眼睛，操控人偶的線從死神手中脫落。他急忙去檢查人偶，被劈碎的鐮刀被放到一旁，看著人偶身上裂開的大口子。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破壞我精心制作的人偶！”死神摸著人偶上的的皮膚，那是他精心收集的人皮。
從人偶的中心靠左側，有一個小小的機關，還好沒有被破壞，如果被破壞那他就完了。移動一塊塊木板，終于解開了“鎖”，露出一個小小的空間，里面正放著一只蝙蝠。
“還好你沒事。”
死神用手輕輕撫摸它，蝙蝠發出吱吱的叫聲。那些遇害者，死神會從中挑選那些漂亮的人皮，做成這人偶的皮膚。而之所以報道上說遇害者離奇死亡，是因為他們被蝙蝠從嘴鉆進去，從氣管把連接的肺吃了，然后又吃了心臟。
當然新聞報道不會把這些說出來，但警察正在進入調查，每次都找不到兇手。留下的指紋讓他們知道了被扒皮的遇害者，卻更無從下手。
這一切的一切都由這個創建了“殺死你討厭的人”的死神所做。不知為何，即使找到了網站，警察們依然沒有訪問權，并不能進入。就算是技術人員也無從下手，反而會被死神攻擊電腦。
他很聰明，他清楚自己并不是警察的對手，但他們都猜不到他的行動軌跡，捕捉不到他的位置。他確實掌握了白知梨的一手信息，但那只是信息庫上的內容。
所以他栽了，沒想到白知梨有這么大本事，“那個鄭磊肯定什么都招了，那個廢物。”
死神心疼地抱起人偶，把他整整齊齊地放床上，摸了摸蝙蝠，又重新把小機關弄好藏起。他重新回到電腦前把系統加強，如果鄭磊想再次進入恐怕是不可能了。
手指活動著查看目標，他的寶貝人偶被刺破了身子，死神只想讓他早點恢復。但這件事正在風頭上，最好不要行動他是知道的。
“嘣。”死神一手錘在電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