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憲他們有關系……”
雖然并不信任季冉安,但是這到底也是條思路,所以寧仇發消息讓于孟常幫忙調查嚴濤的下落,順便調查宋憲等人的下落。
“看吧,這就是沒有自己勢力的結果,什么都要找別人幫忙。萬一你沒了利用價值,你覺得他們還會幫忙嗎?你……”
“閉嘴!”
寧仇呵斥著腦海中的聲音:“這里輪不到你說話。”
滋……
腦海中的聲音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但寧仇很清楚,自從那次之后這就是自己的一大麻煩。
現在讓我們把時間暫時回溯至黃天之陣內,寧仇被季冉安俘虜中的那段時間……
“各位,接下來就是我先前許諾給你們的那種呂布大人了。”模糊之間,寧仇聽到季冉安如是說道。
緊接著,一股刺痛感傳遍全身,下一秒寧仇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睜了開來。
入目之處是一處陌生的房間,而在自己身前,季冉安和以宋憲為首的四健將正在一旁交談,在他們身后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不過寧仇還無法看清對方。
晃啷、晃啷……
寧仇試圖挪動身體,結果卻牽動了束縛自己手腳的鐵鏈,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響,這自然引起了季冉安等人的注意。
“哦?你醒了?”
季冉安笑吟吟的走到寧仇身前:“看來術式的刺激很有效嘛。”
晃啷、晃啷……
再度聽到鐵鏈的聲音,季冉安笑了笑:“放棄吧,這是專門針對你做的特殊鎖鏈,你現在是不可能掙脫的。”
寧仇聞言頓時停止了動作,隨后抬頭看向了季冉安:“你想做什么?”
“你其實知道的。”季冉安拍著寧仇的肩膀,“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激發你作為呂布轉世者應有的野心而已。”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
寧仇想扶額,然而手還被鐵鏈拴著,所以只能吊那有氣無力的嘆息著。
“有這閑工夫你們自己成一方勢力恐怕都行了,干嘛死拽著我不放啊?”
季冉安聳了聳肩:“我個人大概是為了我自己的一些愿望和興趣,而他們……應該算是為了信仰?”
“……”
寧仇看了一眼四健將,發現他們并沒有人反駁季冉安那句“信仰”。
“你們果然是有病吧!”
“也不能這么說嘛,身為轉世者,順從身份天命也是很合理的選擇之一的。”
季冉安算是為四健將辯解了一句,然后湊到寧仇耳邊低語道:
“說到底,隨著記憶的復蘇,我們的人格是很容易隨著初代的思維產生相當程度的混亂的。所以如果不做點什么來專注自身的話,是非常容易迷失心智的。”
“而他們的行為,雖然屬于拿順天命來應付初代人格,但是嚴格來說,他們也可以算是是拿你作為自己的人格坐標了,所以你對他們其實非常重要。”
寧仇聞言眉頭直皺:“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一些不怎么固定的規則而已。”季冉安后退了一步,“并不是對每個轉世者都能起效,但起碼可以在部分人身上完美實現的那種潛在規則。”
這說變就變的口風……
“好了,今天之后我們想必就會是自己人了,所以讓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能力以及之后你會受到的術式效果。”
季冉安不知從哪拿了張凳子放在了身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首先,我的屬性是寄生。效果很簡單,當宿主不拒絕我的時候,我可以直接使用宿主的屬性。”
這一瞬間,寧仇回想起了先前季冉安的表現。現在想來,他當時能做出避開自己所有攻擊的行動很可能是因為寄生使用了沈雯青的預見;而之后則是寄生了顧白閃……
啪!
一聲響指打斷了寧仇的思路,抬起頭,卻見季冉安側身給他讓出了視野,一個被藤蔓高高吊起的陌生老人出現在了他眼前。
“這位是我的重要素材之一——王允,王司徒。我經常展現出來的催眠造夢的效果就是來源于他的屬性,接下來我對你的術式核心也要靠他。”
寧仇瞳孔微縮,他能看出來,這個王允轉世者很明顯是處在失去意識的狀態,這樣居然都能被使用屬性?
壓下心中的驚訝和忌憚,寧仇看向了季冉安:“居然把這些都告訴我,你就這么自信我沒機會翻盤?”
“你也不用想辦法套我的話,我說了,這次之后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等下都會告訴你的。”
說著季冉安又打了個響指,寧仇頓時被一股靈力籠罩,腦海中無數記憶以畫面的形式涌入大腦。
“特殊術.一夢千秋。它會讓你記起很多東西,不管是你想記起的、還是你不想記起的東西。”
“嘁,那又怎么樣?”寧仇的腦袋開始隱隱作痛,但他還是咬牙盯著季冉安,“這有什么用嗎?”
季冉安看上去并不在乎寧仇的嘴硬,很是淡定的解釋道:
“用處有很多,不過從我個人使用這個特殊術的目的來說,這是為了喚醒你體內的初代呂布的人格。所以明白嗎?你必須全力抵抗住呂布的人格對你的影響,否則,你就不再是你了~”
滋、滋……
幾乎是在季冉安這番話說完的瞬間,寧仇身上就爆發出了一團黑氣,很快,黑氣就在寧仇的正上方形成了一個飄忽不定的人形黑霧。
“呃啊啊啊啊!”
被黑霧所籠罩的寧仇發出了凄厲的叫聲,這令一旁的宋憲皺起了眉頭:
“李儒,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季冉安淡然道,“大量記憶夢境的畫面涌入會造成大腦的痛楚,同時會削弱轉世者現人格的主觀意識。”
“以此為基礎,因為我寄生屬性附著的附加效果而被喚醒的初代呂布人格就能有可乘之機對寧仇進行意識剝奪。”
“但是呂布到底只是一介武夫,以寧仇的精神力……”季冉安拍著寧仇的肩膀,然后走到宋憲身邊:“是完全擁有反抗的余地的。”
“而按照我的推測,雙方的對抗將以寧仇的勝利為結果。”
“可呂布到底也是千年的猛將,戰勝這種存在也不是什么代價都不用付出的。根據我的計算,被大量記憶和呂布人格沖擊的寧仇必然性情大變,初代呂布的那種野心將順勢進入他的思維觀念之中。”
“到時候,他就是你們所需要的那種需要你們的呂布大人了。這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嗎?而為了這個完美的結局,多少還是需要一點代價的,其中就包括……”
季冉安指著被鎖鏈纏繞的寧仇:“他現在所承受的痛苦。”
“所以淡定一點吧。正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現在這樣可是已經幫你們省去了非常多的麻煩步驟了好嗎?”
這一番話下來,直接就把宋憲原本的開口打算給擊潰了,只能訕訕的退了回去。
“喂,我說……這些話你就真的一點都不避諱我?”寧仇喘息著說道。
季冉安回過身來,表情有些驚訝:“你居然還能有意識?還真是天賦異稟。”
“不過你剛才說什么?避諱?不不不,不需要。這些都是事實存在的客觀條件,說與不說沒有區別,何況這本身也能作為宣告的一部分來加強效果。”
寧仇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呵呵,你這么多廢話,萬一翻車了呢?”
“哈哈,不好意思,這一切我都算過了,不存在翻車的。”
季冉安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從術式開始你就只會有三種結果。一種是你按照我的計劃戰勝呂布,然后性情大變。那么到時候你的野心就會讓你接納我這個對你極其有用的軍師,畢竟雯青那個丫頭現在實在太嫩了,不夠那時候的你用。”
“而這個結果占了所有可能性的七成。”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種,你跟呂布,他沒吞你,你也沒贏他,你們雙方并沒有兩敗俱傷,然后你們還達成了和解。”
“這聽上去很不錯,但是這種結果對我來說依舊能接受。因為我手里也有其他籌碼可以和初代呂布合作,一旦你們和解你無論如何都要考慮呂布的想法,所以問題不大。”
“而這種結果,概率就占了所有可能性兩成半。”
季冉安笑得非常開心的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而第三種,只有半成可能性的結果。”
“初代呂布成功把你給吞了,世界上再也沒有寧仇,只有呂布……”
“雖然跟我原計劃的想法不符,但是我依舊能接受。這跟第二種的處理方式區別也不大,只是少了你這個因素而已。”
說著,季冉安收回了手:
“所以明白了嗎?無論你怎么選擇,我都不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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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一片葉
這兩天都有活,加上簽約又被拒了,估摸著是這書到死都沒機會簽約了,所以心情有點惡劣,所以更新就少了,抱歉啊(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