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歸來,去兮
江流說:“三弟,咱商量個事。大哥雖然有個媳婦,但那母老虎太丑了。實不相瞞,我已經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都快憋壞了。除了那母老虎,咱山上就弟妹一個人是女子,而弟妹又是我擄來的。你看看,等你爽過了,把弟妹給我用用,讓我泄泄火。”
何琳琳聽到這話,直接嚇哭出了聲,王麻子也是火冒三丈,他穿上衣服,打算出門和大胡哥講講理。
王麻子走到門前,又聽到大胡哥的聲音:“三弟,咱也不用講理,我們是土匪,不搞這么麻煩。咱倆去小黑屋后的空地打一架。要是你贏了,我就不騷擾弟妹了。要是我贏了,弟妹就得借我用用。”
王麻子回應:“不可能,想都別想。”
江流又說:“哼,我先去了,你要是不來,就代表你是個沒膽量的孬種,就算認輸。”
說了這話,江流趕緊爬上房頂。而下一刻,王麻子穿好了衣服推門而出,往小黑屋后面的空地走去。
王麻子來到空地,見大胡哥剛來。大胡哥看到王麻子,說:“三弟,你被狐貍精迷了心智,我這當大哥的,得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一聽這話,王麻子更加生氣,掄起拳頭招呼大胡哥。兩人你一拳我一掌,扭打在一起。
王麻子心里怒氣沖沖,出門時忘記了鎖門,江流在房頂看到二人打的正酣,趕緊進入王麻子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點燭火,比較黑,看不清里面的情況。江流對著屋內,小聲說:“何小姐,我來救你了,快走。”
沒人回應。
江流一皺眉頭,仔細看向屋內,他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終于看見了何琳琳。
何琳琳不愿意被土匪糟蹋,又聽到大胡哥要用自己瀉火,想起自己以后恐怕要成為萬人妻,受盡屈辱,還不如一死了之呢。
于是,何琳琳拿起繩子,想上吊自殺,剛踢開板凳,就被江流發現。
江流發現何琳琳吊在房梁上,趕緊把她抱下來。江流一探何琳琳的口鼻,幸好還有呼吸。
判斷出何琳琳死不了,江流趕緊背起何琳琳,打算逃出土匪窩。
這個土匪窩,后面是險峻高山,前面是有人值守的城墻,一般人很難跑出去。
但對江流來說,土匪搭建的城墻對如履平地。
因為他會壁虎爬墻!
江流背著何琳琳,小心躲避值夜土匪的巡視,施展起壁虎爬墻,逃離了土匪窩。
土匪窩里面,王麻子和大胡哥打紅了眼,發出的動靜大了起來,引起了巡夜土匪的注意。
兩個土匪頭子見手下們在看自己,便停手,表示他倆睡不著,練練功夫,切磋一下。
隨后,王麻子與大胡哥相互瞪了一眼,回到各自房間。王麻子一來到房間門口,看著自己大開的房門,頓敢不妙。他急忙回到房間里,點燃蠟燭,果然發現何琳琳不見了蹤影。
王麻子趕緊召集人手,在寨子里尋找何琳琳的蹤影,但眾土匪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何琳琳。
何琳琳跑了!
大胡哥一聽這消息,想殺了王麻子的心都有了。何琳琳跑了,那何家的報復肯定會接踵而至,這個山寨,待不了了!
大胡哥連忙回家收拾細軟,對著家里的母老虎說:“媳婦,咱得跑了。”
母老虎白了大胡哥一眼,問:“跑哪去啊?”
大胡哥笑了笑,說:“當然是去天津衛投奔小舅子咯。”
大胡哥好歹也是個土匪頭目,為何娶了個丑老婆,還敢怒不敢言呢?其實啊,母老虎的弟弟與天津衛駐軍有些聯系,大胡哥知道自己是個土匪,要是哪天被抓或者想從良,還要借母老虎的弟弟為自己洗一下身份。
因此,大胡哥才對母老虎百依百順,就是想把母老虎當做后路。想去天津衛,進城防,就說自己在外地活不下去了,來投奔親家,你看,我老婆就是那誰誰的姐姐。
城防一看,天津衛確實有這個人,而母老虎也確實是天津衛的人,便會放大胡哥進去。大胡哥這些年劫了不少錢,足夠他在天津衛購買房產,干點生意,美滋滋的過完后輩子了。
母老虎說:“也好,我也想回家了,你帶上錢財,我們明天就回去。”
按說土匪寨散伙,當頭領的要把手上的錢財分給手下,這才叫仁義。可這大胡哥不講這些,他把山寨的錢全都收起來,到了白天,悄悄帶著母老虎跑了。
王麻子覺得不對勁,這大胡哥太安靜,何琳琳跑了,可他半天都沒露面。王麻子一找大胡哥,才發現大胡哥已沒了蹤影,他又往金庫里一翻,發現里面只剩些碎銀子。
“狗娘養的大胡哥!”
王麻子此時才知道,大胡哥已經帶著錢財跑路了,他眼睛一轉,把剩下的碎銀子收入囊中,隨后對全體土匪說:“大胡哥那狗娘養的,害怕何家報復,不僅一聲不吭地逃跑了,還把我們的錢全部卷走。大家快點收拾東西,跑路吧。”
眾土匪聽后,趕緊收拾東西,一哄而散。
另一邊,江流帶著何琳琳一夜狂奔,總算出了山,來到官道上。
何琳琳已經醒了,她睜眼見到江流,第一句就是:“唉,小兄弟你也死了嗎?”
江流回答:“別說這不吉利的,我們已經逃出土匪窩了。”
何琳琳瞪大了眼睛,隨后喜極而泣。過了好久,她才擦干凈眼淚,問:“那山寨守衛森嚴,易守難攻,你是怎么把我救出來的?”
江流不愿意告訴何琳琳自己的秘密,只是說:“我是個埋尸匠,擅長挖土,我拿著鏟子挖了條暗道,把你救出來了。”
何琳琳驚訝地看了眼江流,她能看出來,江流沒有說實話。但何琳琳善解人意,并未拆穿江流。
何琳琳又問:“這次你救了我,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我何家是天津衛的大戶,有錢有勢,你想要什么,盡管說。”
江流笑了笑,他不能獅子大開口,說些過分的要求。他提的要求要非常低微簡單,最好讓何琳琳不好意思,主動加價。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江流說:“我是個天生的窮苦命,你要是感謝我,就幫我招攬生意。誰家死人了,就讓我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