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悅被她問的有點愣住了，有點突然。
但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游戲角色，那人背著血紅色的大刀，背對著她，想是在等她到來。
許靈悅搖了搖頭，揮散那人。
心虛地低頭喝了口水，“我也不知道。”
“沈秋明學長那種類型呢？”
許靈悅有些差異蔣含霜怎么會突然提到沈秋明，不過還是照實說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好吧，在這之前，同窗四年我可都沒他好友。”
“是哦。”蔣含霜想了想，點點頭，的確如此。
許靈悅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眼神里帶著八卦，猜測道：“你該不會是……”
說著比了個手勢，挑眉笑著。
某些人好像前兩天說想談戀愛來著……
蔣含霜被猜到了心思，但依舊很坦然。
“是啊，可是，秋明學長心里有別人了。”
“這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上大學那會就喜歡他，可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這么多年了，我至今不知道那人長什么樣。”
許靈悅對沈秋明了解不多，但就含霜跟沈秋明走的這樣近來說，她多少能猜出來一點，但沒想到的是，沈秋明拒絕了含霜。
“我跟他不是特別熟，但可以排除是我們班里的人，感覺他跟我們班女生都不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秋明畫畫很好的緣故，他給人的感覺雖然溫和有涵養，但就是感覺藝術家的氣息讓人很難跟他相熟。
也可能是因為許靈悅對藝術無知的畏懼。
“是啊，好想知道他心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許靈悅疑惑：“你直接問過他嗎？他沒告訴你？”
“沒有。他把那個女生保護的很好，小心翼翼，猜都猜不到。”
“那萬一沒有呢？只是暫時不想談戀愛的借口呢？”許靈悅靈光一閃想到。
蔣含霜有些猶疑，“可他，感覺上是很深情的人啊，那種愛慕的眼神是偽裝不出來的。”
許靈悅從包里掏出一張百元人民幣，展在蔣含霜面前，“來，心里想著它，你的所有表達是不是都充滿了深情款款的愛慕？”見蔣含霜表情有點松動，她將錢放到一邊，勸道，“繪畫對沈秋明來說，就如同我們對錢一樣，如果他心里想的是藝術，很容易就表現出喜歡的感覺啊。”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
許靈悅堅定道：“既然這么多年，都見不到他喜歡的那個人，那就證明那個人不存在，你得再努努力呀。”，許靈悅感覺自己有點像個忽悠人的騙子一樣，還是理智地接了句，“不過，他要是真的不喜歡你，努力也沒用。”
蔣含霜一時陷入了迷茫，追了這么久，還要再追下去嗎？
她想談戀愛，只是因為那日沈秋明幫她脫離了尷尬。
之前明明快要放下了的，可是，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這么久，懷著不甘的放下，總感覺像是欺騙自己。
看著蔣含霜好像一時不知該如果抉擇時，許靈悅打斷了她：“你喜歡沈秋明哪點啊？”
蔣含霜想到沈秋明，臉上頓時洋溢著幸福，“他有才華，有著藝術家的魅力，但是卻不奇怪，為人謙和，還很細心。”說著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著道，“關鍵是脾氣好。待人友善，有耐心！”
許靈悅想了想，沈秋明確實是這樣，不過，這些能打動蔣含霜，卻打動不了她。
她看著蔣含霜那沉醉的表情，原本不想讓她糾結的，想讓她回去慢慢捋清楚，別貿然決定。
但這個話題好像剛好幫她試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答案一目了然。
蔣含霜不好意思地喝了口水，慢慢恢復自己的表情。
她好像知道自己的心了。
心虛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覺得吧，阿悅喜歡的人應該是那種文質彬彬，有涵養的男生。因為你就是這樣溫柔的人啊。”
“砰~”身后傳來杯子磕碰在桌子上的聲音，許靈悅驚了一下。
很快服務員的聲音就將她拉了回來：“您好，您的桃桃汽水。”
蔣含霜接過汽水，喝了一大口。
接著追問道：“我猜的對不對？”
話題被扯到許靈悅身上，她有些無奈，但還是很真誠地搖了搖頭，隨后認真且猶豫道：“想象不出來，可能……我的理想型現實不存在吧。”
“怎么會不存在，你的理想型難不成要求特別完美，一般人達不到的那種？”
“不是，只是那種，我好像從來沒在現實里見到過。”
只存在于游戲中。
不過，游戲里的角色，跟現實，很可能天差地別。
就像老區時，她經常跟好友一起開紅殺人，那時候純粹圖樂。
游戲里有個門派，叫乞幫，算是《江湖》這個游戲里，存在感極弱的一個門派，算是丐幫的分派，南乞北丐。但是乞幫門派技能特別弱，很容易被其他門派秒成渣。
所以后來乞幫的人特別少，門派里空蕩蕩的，都找不到多少玩家。
【悅從心】那時跟著現實里的朋友一起玩游戲，不過那個人棄坑棄得比她早多了，也正是因為他棄坑，所以她才后來認識了【月下影】。
那時，她跟朋友晚上通宵玩的時候，覺得無聊，就去組了個小分隊，去乞幫屠門派。就是在門派里溜達，看到玩家就砍，名字紅了就花錢洗掉。
那晚最后小分隊越來越大，乞幫門派成員越來越團結，一致討伐他們，他們被打的落荒而逃。
【悅從心】逃走時，被人偷襲殺死，躲牢房蹲了足足三天。
也不是不肯花錢，主要是這事當時上了八一八論壇，輿論壓力很大，各種譴責他們欺負弱小，屠門派這事真不是人干的。
許靈悅那時剛好找實習，有些忙，就趁機匿了三天。
等她再登錄游戲時，官方已經對乞幫這個門派做出了優化，技能提升，從此跟其他門派幾近持平。
勉勉強強，也算是好事一樁，大家也就暫時放過了他們，不過偶爾也會吐槽一下：屠門派簡直喪盡天良。
想來當時確實是閑得無聊，且良心被驢踢了才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