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云澹竟然回來了,徐天立馬扔下手中的棒球棍,一臉諂媚地來到葉云澹面前,指著蘇澤說道。
“大姐,你回來了,這個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突然就闖進咱們家來了,我也是為了保護爺爺才叫來這些朋友的......”
葉云澹順著徐天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巧與蘇澤四目相對。
葉云澹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熟悉的青年,嬌軀不禁微微一顫,美眸中流露出一抹驚異之色。
但頃刻間,葉云澹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冷起一張臉。
“行了,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想要錢嗎?”
葉云澹實在是不想讓他再打擾白爺爺的情景,便掏出一張支票,寫下十萬塊丟到他的面前。
“拿著支票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好嘞,好嘞,謝謝大姐!”徐天撿起支票看了一眼,頓時喜笑顏開。
“趕緊滾,還有,我不是你大姐!”
葉云澹皺著眉頭擺了擺手,像徐天這樣的人,多看一秒她都覺得厭惡。
徐天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卻很快就換上了一副沒皮沒臉的笑容:“沒問題,我現在就滾!”
說罷,徐天來到還插在泥土里的李虎身邊,沖著幾個混混招了招手。
“還愣著干什么,過來搭把手啊!”
幾個混混又是拖胳膊又是拽腿,像拔蘿卜一樣硬生生把李虎從泥土里拔了出來。
看著面色鐵青的李虎,眾人咂了咂嘴,連忙抬著他往醫院趕去了。
“白爺爺,都是你把他給慣壞了,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樣子了!”
葉云澹絲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白恪禮嘆了一口氣:“都是我不好啊,是我沒有把他教育好......”
“白爺爺,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蘇澤上前安慰道。
見蘇澤與白恪禮如此親近,葉云澹心中升起一絲疑云:“爺爺,這位是.....”
“大姐,是我,我回來了。”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呼喚,葉云澹這才正視眼前的青年,縱使是縱橫商場、雷厲風行的她,此時的雙手也在微微顫抖。
十八年的時間,雖然歲月將他從懵懂孩童變成了俊朗青年,但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的氣質和神態卻沒有絲毫變化。
與對徐天的厭惡不同,這聲無數次出現在她夢里的呼喚,即使時隔十八年,依舊讓葉云澹感覺十分親切。
即便如此,葉云澹還是沒有勇氣呼喚出那個朝思暮想的名字。
她生怕這是一場夢,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把這份美好徹底擊碎。
“云澹,傻愣著干什么呢?他是你弟弟蘇澤啊,你們從小最喜歡在一起玩了。”
白恪禮的話讓葉云澹微微失神,蘇澤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情緒,走上前輕輕抱住葉云澹。
“大姐,我回來了,這么多年讓你為我擔心了。”
葉云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剛想抬起手抱住蘇澤,可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兩只白皙的玉手就那樣呆呆的停留在半空中,又緩緩放了下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爺爺和姐姐們找你找的很是辛苦呢。”
葉云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掙脫了蘇澤的懷抱,這讓蘇澤的心里突然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澀。
原本與自己親密無間的大姐,為什么會這樣對待自己?
但正沉浸于喜悅之中的白恪禮顯然沒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微小動作,他拉住二人的手就往屋里走,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笑意。
“在外面站著干嘛?趕緊進屋吧!”
葉云澹點了點頭,跟著白恪禮進了屋子,可自始至終,葉云澹也沒再多看蘇澤一眼,更沒有詢問蘇澤什么問題。
他們就像兩個陌生人,雖然距離很近,但卻隔著萬丈深淵。
突然,蘇澤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
自己回來的過于匆忙,也沒有來得及打探關于七個姐姐的消息。
難不成,她們都已經結婚嫁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才對自己疏遠的嗎?
蘇澤一直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以至于和白恪禮聊天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許久,葉云澹從沙發上站起身,準備向白恪禮道別。
“爺爺,我公司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小澤,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放心吧,你們先去忙,等有空再來看我就好。”白恪禮微笑著起身送別,他已經十八年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對了,如果徐天再來鬧事,你就直接給四妹打電話,把他抓進去關個幾天。”
走到門口時,葉云澹還不忘記叮囑一番,看到老人微微頷首,葉云澹才放心地走出庭院。
而蘇澤自然是跟在葉云澹身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上車吧。”葉云澹二話不說,便坐上了駕駛位。
蘇澤魂不守舍地上了車,可剛一關上車門,蘇澤便感覺到車里的氣氛不對。
只見葉云澹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冷笑著搖了搖頭。
“徐天那個敗類,為了從我手里要到錢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大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澤實在是不明白,即使是十八年沒見,葉云澹也不至于對自己充滿敵意啊。
“別叫我大姐,我沒你這個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
葉云澹的玉手緊緊攥著方向盤,心中似乎在做著痛苦的掙扎,良久,她緩緩睜開雙眼,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力:
“我不管徐天給了你什么好處,不過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在白爺爺家里看到你,如果下次我再看見你來打擾白爺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著葉云澹的話,蘇澤這才明白,不是她對自己的感情產生了疏遠,而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是蘇澤!
這讓蘇澤忍不住苦笑,自己曾經憑借偽裝術在各大組織面前瞞天過海,卻沒想到以真面目示人,倒被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那你為什么剛才不揭穿我?”得知了真相的蘇澤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索性詢問道。
“爺爺已經相信你就是蘇澤,如果揭穿你的身份,只會讓爺爺傷心。”
葉云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不過既然你來模仿蘇澤,那就一定是對我們做了不少的調查吧?那么你也應該知道,我四妹就是警察。”
“就憑你剛才的行為,我完全可以現在就把你送進監獄。”
“我們邊走邊談吧,如果停留太久,他老人家恐怕會起疑心。”
蘇澤看了看還站在門口相送的白恪禮,輕笑著說道:“我記得這附近有片海,我們去那說吧。”
“沒想到你還有點良知。”葉云澹撇了撇嘴,腳尖輕點油門,離開了白爺爺的家。
車子在道路上飛速行駛,很快就來到海邊,葉云澹停下車走了下來。
而蘇澤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葉云澹的身上,這讓葉云澹感覺極為不舒服。
“別總盯著我看,說吧,你想干什么?”
“大姐,你先別這么大火氣,你還記得那次我拿著水槍嚇唬你的事情嗎?”
隨著蘇澤的一番話,葉云澹腦海中浮現出一段關于童年的記憶:
有一次,蘇澤趁著自己不注意,拎著新買的水槍溜進了自己的屋子里,偷偷躲在自己的床下。
等到自己回到房間,蘇澤突然拿著水槍沖出來,呲了自己一身的水。
被水淋濕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葉云澹身上,初具規模的稚嫩嬌軀若隱若現,不少男生都放下了手中的泥巴,看著葉云澹呆呆地傻笑。
甚至有的還流出了晶瑩的口水,抬起手去擦時,還蹭了一臉稀泥。
更可氣的是,蘇澤的頭頂還套著自己剛剛洗好的內褲,被白爺爺抓包時,他還義正嚴詞的說:
“你不懂,這可是我的隱身面罩!”
因為這件事,蘇澤被讓白爺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那別樣的場景始終印在葉云澹的記憶中,不曾遺忘。
“你......”
見葉云澹的內心已經產生了動搖,蘇澤決定使出自己的殺手锏!
只見他突然走上前,順勢按住了葉云澹的肩膀,葉云澹一個不留神,就被蘇澤按在了車上。
“大姐,冒犯了!等我給你看個東西!”
蘇澤一只手按著葉云澹,另一只手竟然將褲腰帶緩緩解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