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掠過楊菲菲,而楊菲菲的視線也停在了孟筠身上半秒,很快又開始搓手跺腳了。
孟盈還在和孔橙汝談著,她不想插進去,更不想讓孟盈看到自己去找孔橙汝。
很快,她們的談話結束,她們肩并肩地走了出來,有孟盈在,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上去。
還沒等到楊菲菲開口孟盈倒是先開口,“菲菲,你在這里是等孔老師,要和她說剛才的事嗎?”
孟盈這是,明知故問,非要把事情都給挑白了說。
楊菲菲臉霎時刷的一下,心臟就像是被隕石給撞擊到的那樣,很疼也很慌。
楊菲菲自知這事她們是看出來的,她也覺得沒有要裝下去的必要,直接開門見山,坦白地回了罷了。
楊菲菲翕動著嘴唇,正要開口。
可還沒等楊菲菲開口孔橙汝就先出了口,“別說了,你要問的我知道。曲譜都背不熟還怎么拉?如果上臺的話那豈不是很丟臉,曲子背不熟就算了,連拉著還敢一心兩用。”
楊菲菲被孔橙汝說得啞口無言,她只是悶著回道:“好的,那我下去熟背。”
說完,楊菲菲就轉身邁著沉重的步履落荒而逃。
往孟筠身旁掠過時,孟筠睨了她一眼。剛才她們之間的對話孟筠聽得清清楚楚。
門外,楊菲菲在等著車,見孟筠過來她也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問:“孟筠,你怎么也過來這里上課了?”
孟筠瞇著眼看著楊菲菲,能感覺到她心情很低落。
楊菲菲也怕自己這么唐突而嚇到孟筠,于是又連忙地解釋,道:“我小時候有和你一起上過課。可能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
孟筠不語,楊菲菲覺得尷尬死,感覺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
也是,她之前都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孩,煜煜生輝閃閃發光的人,她又怎么會記住一個默默無聞,經常被藏在角落里的女孩呢?
“我記得你,之前剛學琴的時候是同一個班的,那時你還不叫楊菲菲,而是楊凌。”
楊菲菲笑顏逐開,差點鼻涕泡給吹了出來,激動地說道:“對,就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楊菲菲感動得深吸了口氣,又繼續道:“那你為什么會過來啊?”
關于孟筠的那些憑空出現的捏造,傳聞她也略知一二。
“唔!被別人壓著來的。”孟筠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現在能回來真的太好了,不像我,學了這么久還是這樣。不過,既然你回來了,那到時候肯定能碾壓孟盈的。”楊菲菲知道孟筠的水平,之前可是學得很快的,曲譜一拿到手就能背起,一首難度低的曲子更是一上午的時間就能熟練。
不遠處的虞嫣聽到楊菲菲的話,譏笑道:“可真的是搞笑,就她還能超趕孟盈姐,這是做的白日夢吧?她是什么樣的,你難道還不清楚?”
楊菲菲是知道那些流言是什么,可自己也是親眼見過孟筠的實力的。
有些流言也不能全信,就算親耳所聽也有可能是假的。
“那咱們就看。”楊菲菲氣得瞪著虞嫣,奶里奶氣地說著。
虞嫣道:“好啊!那我擦亮我的眼睛看,到時候別輸得太難看才好。你還想指望孟筠贏?她怕是天荒地老都不可能趕上孟盈姐的吧!”
孟筠表示頭大,啊喂!你們別拿人家打賭啊!
虞嫣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孟筠,對不起啊!我這火氣一下子噌噌的上來,口無遮攔的就和她下了注。”楊菲菲低著頭,訕訕地說道。
“你曲子背熟了?”孟筠問。
“嗯,是背熟了。”
——
回到宿舍,孟筠打開電腦,在屏幕上飛快地打上了“溫如是”三個字,回車鍵一按,“溫如是”跳了出來。
孟筠點了進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在上面狂飛地輸字,【有事找你。】
由于是周末,沒上課,宿舍里也只有她一個,蘇淮趕通告,而江梨則是回家。
很快,門咚咚咚地響了三聲,孟筠站起身,過去開了門。
來人是宴書書,她手里拿著抱枕,笑盈盈地看著孟筠,道:“筠哥,這個給你,是助眠的枕頭。”
孟筠將門給敞開至最大,言簡意賅地說道:“進來。”
“不了,我還有事。”
孟筠接過宴書書所遞給的東西,道:“那東西我就先收下了。”
宴書書將東西送達的時候人也離開。
校門外,沈望在對面的大道上等著宴書書,見宴書書出來他也開車門,去接她。
“枕頭給筠哥了。”宴書書道。
“行,那現在帶你去醫院。”
宿舍,溫如是發來了消息。
【這時候記起還有我這個老師了?】
消息里滿滿的小抱怨。
【一直都是。】
【有什么事是你辦不到的?】
【能讓你的好朋友幫我做把琴?急用。】
【你要的?還是送人。】
【我自己要的。】
溫如是見到孟筠回的“要”霎時精神抖擻起來。
笑容可掬,樂不可支。
【回來就好,你不考中央音樂學院也行,這個我就不追著趕著你了。】
【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說不上麻煩。那你之前的那把琴還沒找到?】
【別人喜歡就當做送給她了。】
【你可真大度呢!那把琴都能買套臨江大房了。】
【那把琴已經廢了。】
溫如是很是震驚地連發了三個“什么”給孟筠。
【這到底是誰?敢這樣糟蹋上好的琴,真的是暴殄天物。】
【……不知道。】
孟筠心知肚明的知道那把琴到底是誰弄的,只是她不想將那人給揭發出來。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放棄,肯回來。】
【我現在還有事,后面再說。】
和溫如是簡單地聊了會兒,孟筠收到了程卿的來信,這次是關于那人人的。
【小寶貝,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孟筠看著來信,深嘆口氣,又開始打謎語了。
【有話直說。】
【那我直說了,我幫你打聽到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消息了。】
孟筠一看到“那人”時,突然將戴在脖子上的項鏈拿出來。
尋找了這么多年,終于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