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在七嘴八舌著,康寧更是把下面的女孩給迷得神魂顛倒。
康寧作為京大的教授,下面肯定也是有他的學生,坐在虞漸身邊的那兩位就是。
她們在那里犯著花癡,推推搡搡的,看著并不像是起爭執之類的,反倒是興奮激動而小姐妹之間的那種推搡。
“啊……康教授穿這身好帥啊!一身的正氣。”
康寧在京大也是數一數二的風云人物。
一雙眼里如裝進星辰大海,星眉劍目,一舉一動中都透著謙謙君子范。
每次法學院招生簡章上都少不了他的頭像在上面。
這只要一放他在上面,那比所有的辦法都管用。
京大法學院每年的招生人數更是噌噌的往上漲,他們都是慕名康寧而去的,每次他的選修課上都會座位爆棚,都是擠破腦袋而去的,可以說,一課難求。
“對呀!好帥。不過,我們也只能看著他的外貌饞了。他英年早婚,無望咯。”
虞漸在一邊直直的翻白眼嫌棄著,很受不了這些女孩子。
受不了的虞漸揶揄道:“就這樣,還在這里犯花癡。”
一邊的女孩眼皮掀了掀,往虞漸身上投去土鱉的眼神,陰陽怪氣道:“這都什么人?。〕圆坏狡咸颜f葡萄酸。”
孟筠安靜的坐在下面,目不轉睛地看著上面。
“能請來康律師,那估計是花了大價格吧。”不知道說在一邊低聲地說道。
“估計是花了血本了,可梅以歌她賺的也不少,是可以請的吧!”
“花的挺值的,誰不想為自己的女兒喊冤申冤?!?p> “對啊,這口惡氣誰能咽得下,且不說我咽不下了,想必她的父母也是?!?p> “………”
“………”
臺上很激烈,王西的辯論律師氣勢更是節節敗退,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對方知道對面的人是,他也在心里早做好打輸的準備。
全程下來更是驚心膽戰的,好無松懈可言。
梅以歌的父母也坐在下面,看上去精神不佳,臉上掛著疲倦與滄桑。
之前她們和梅以歌視頻的時候有見過一次,上次見的時候還是滿頭的青絲的,幾天時間卻變得花白。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在經過一輪的唇槍舌戰后,對面律師找到突破點,他說光憑那些證據是不足以說明是王西做的。
孟筠在下面看著。
“方才對方律師說,在提供的證據里有截圖作證,可現在又有誰能夠證明說那條信息是梅以歌本人發過去呢?
大家都知道,這條消息是在她墜樓時發過去的,大家又有什么證據說是她發的呢?而不是說,她墜樓后有人故意拿她的手機發過去陷害我方受害人王西?對于梅以歌墜樓我是深痛惋惜的?!?p> 前面幾句還說的振振有詞,氣勢拔高,說后面這句時又將聲音說的極低極低,很是心痛的樣子。
“證據不止這條,下面請大家先聽一下這幾段對話。”康寧和臺下的人頷首后又讓放了那幾段對話。
熟悉梅以歌的都知道那是她的聲音無假了。
里面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一聽到梅以歌的聲音,她的母親繃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她的父親在后背輕撫幾下。
即使這樣對方也有理,也能找到相應的突破口。
這時,康寧道:“如果這些還不算的話,那這邊還有其他的見證者?!?p> 突然,從后面走來三個人,場下的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這三個到底是誰?又和這次的案件有什么關聯?
王西的見了瞳孔驟然變大,心里開始慌起來。
指甲都嵌進掌心里,溫熱的鮮血沾在美甲上。
她沒感覺到疼,此刻腦子的慌亂都讓她喪失了痛覺。
這兩人剛才不是,不是讓人給解決了嗎?怎么還會在這里出現,他們幾個廢物,連三個人都搞不定,白給他們錢了。
全都是一群飯桶。
“我們可以作證,如果說梅以歌無法開口的話,那我們幾個活人總可以的吧?”
場下一陣嘩然。
孟筠嘴臉勾了勾,身上的刺都掉下不少,原來是去帶人了。
這時,即墨月見也站在大門后,孟筠往后面看去,一眼就找到了他。
他在人群里很好找,即使他穿了便裝也依然鶴立雞群,就算在人潮里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辨認出來。
即墨月見在那里,視線并沒看向臺上,而是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孟筠身上。
她往后面看去的瞬間正好了和即墨月見那雙深邃深如海底的雙眸對上,不知道是這堂上太過安靜嚴肅的原因,還是貪婪上即墨月見那張俊冷妖冶的臉的原因,總之,心漏跳了半拍。
孟筠波瀾不驚地看著即墨月見,隨后又淡定自若地扭過頭繼續看上面的發展。
那三個狗仔從頭到尾的將王西所有賄.賂他們的事拿出來,其中包括轉賬記錄之類的。
后面還將剛才他們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說了出來。
她那是想要他們的命,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王西母親看到那些轉賬記錄時,心里又是憤懣又是心疼的。
——
最后的結果出來,下面的王西頓然大笑起來,想發了瘋的瘋子。
她站了起來,仰頭大笑著,笑的是何等的狂喜,歡暢。
場內都是她那魔性的笑聲。
“哈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哈……”
“她發瘋了吧。”
“我去,這時候她還有心思笑。”
“活該,自作自受。”
“真相水落石出,沒必要為她感到可憐。”
后面都是一些群眾對王西的唾罵。
“啪”的一聲。
王西母親一巴掌摑在了王西的右臉上,五到清晰明明晃晃的紅痕掛在王西水嫩白皙的臉上。
聲音很脆響,一掌下去,頓時吸引了場下的人注意力。
他們視線不約而同紛紛的往那里聚過去。
“你還有臉笑,你自己做的這些事,你不覺得羞恥嗎?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閨女,我都覺得惡心死了。”
王西母親現在覺得她的老臉都要丟死,在她身邊坐著都能收到那種鄙夷,嘲笑,譏諷的目光。
她現在是恨不得和王西撇清關系。
王西她這顆搖錢樹現在是連根拔起,毫無利用價值了。
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