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多少?”孟筠道。
顯而易見的是,那人明白孟筠問的是什么,他往桌上看了眼,毫不猶豫地說道:“共的一百零八。”
孟筠將剛才揣在兜的錢拿出一百一十給了那位前臺人員,道:“不用找零。”
旋即,孟筠又看向即墨杰,微微頷首,道:“即墨先生,我覺得我給你的回復是很明顯的了。”
對于這樣虛與委蛇的人就該這樣敷衍敷衍幾下就行。
即墨杰氣得牙癢癢,眸中有那么的一剎那充滿了殺氣。
即墨杰氣得七竅生煙,她這是什么意思,是在瞧不起自己?
該死的小娃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深淺,別到時候哭著鼻子過來苦苦哀求。
即墨杰撫平內心的怒火,最后也只能轉而變為妥協,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孟小姐既以至此,那就別后悔了就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孟筠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無非他就是還有后招了,不過又能奈我何,在這大京城里,他還想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不成,就算來是那樣的話也無需畏懼。
孟筠站起身,對著即墨杰又再次的頷首回道:“那自然。”
待孟筠走出咖啡店時,即墨杰終于是暴躁起來,怒不可遏,二話沒說就將桌上的杯子扒甩在地。
店內的人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口粗氣都不敢喘。
孟筠出了店,江梨同蔣訊飛快地從路邊的椅子上“噔”地站起,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江梨擔憂地說道:“筠哥筠哥,怎樣他是為了你就即墨老太太的命所以過來找你的嗎?還是說他來這里有其他的事,怎樣,他有沒有刁難你?”
孟筠面不改色地說道:“嗯,就為這事。”
“筠哥,你該不會是有哪里得罪他的地方,所以他過來找你的吧?”蔣訊狐疑地看著孟筠說道。
江梨撇撇嘴,白了蔣訊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會說話你能不能別開口啊!小心等會說話都能被自己的唾沫嗆死……”
“你丫的,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呢!老子我這不是擔心她才做出的假設嗎?怎么,我做個假設都不行了?”
來了來了,互掐的時間到了。
說完,蔣訊的確是被口水嗆到了,在那里干咳了幾下,眼睫就被一層薄霧給覆蓋上,模糊了視線。
“你看,我就說,叫你別說,現在應驗了吧!活該,自作自受,早就提醒過卻還是硬要說頂。”
“你……咳咳咳……你……等著……等我,咳咳咳,等我好后看我不……咳咳咳。”
蔣訊說得嗓子辣疼,眼睛里更是盈滿了淚水。
孟筠嫌棄地過去幫拍了拍后背兩下,隨即又將蔣訊手里的水拿過來單手開著給他,道:“哎喲喂,你這時候了還說。來,先緩緩吧你。”
“還想和我斗,你估計還得回去練個七八年呢!”
蔣訊訊瞪著江梨,最后狠狠地吸了口氣,笑里藏刀地看著江梨,道:“好男不跟烏鴉嘴斗。”
江梨氣得直跺腳,氣鼓鼓地罵道:“我還不想跟你和癩皮狗說話呢!”
“你……”
“你什么你,之前也不知道是誰一天都繞在孟盈身邊的。現在過來黏著筠哥,不過是想借筠哥好親近孟盈罷了。”
蔣訊又被懟得啞口無言,這次是真的冤枉的。
前面說的倒也沒錯,之前的確都跟在孟盈的屁股后面轉,可現在說是來借孟筠而接近孟盈的,這點他絕對是不同意的,這就是天大的離譜。
“你瞎幾把說什么,你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那我接近筠哥你怎么不覺得我這是在故意接近你呢!”
蔣訊咳好之后聲音提高了幾個度,可聽著還是很嘶啞。
江梨聽蔣訊這么一說臉登時變得紅撲撲的。
蔣訊發覺自己口不擇言的,江梨肯定會想多,于是又連忙義正言辭地補充說道:“你可別想多了,這只是個比喻。誰叫你剛才逼我的,現在我這么說也是逼不得已,情急之下用來當比喻而已。”
“誰要你解釋了……你不解釋老子也不會多想……”
孟筠見他們在那里做辯論,嘰嘰喳喳滾滾滔滔的,經過幾百回的大戰后他們終于是停了下來,兩個都說得口燥唇干的,幾乎要冒火。
路邊車內,即墨月見到那里時孟筠就出來,還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孟筠幫蔣訊拍背的動作。
見此即墨月見也沒醋意,見孟筠安然無恙他也就放心。
即墨月見坐在車上沒有要下車去找孟筠的意思,鄭愜也是滿臉的疑惑,為什么都到了這里,見到孟筠小姐了沒什么不過去找她,不去找她的話那來這里干嘛!!
鄭愜看著孟筠幫蔣訊拍背,于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二爺,要不要去叫孟筠小姐?”
即墨月見翹著二郎腿,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過孟筠,悠悠地回著鄭愜:“不用,這樣就好。”
話落,鄭愜便悶著不說話。
即墨月見盯著蔣訊看兩秒,眼中變幻莫測,情緒流轉萬千。
這家伙在這小屁孩身邊轉來轉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自己的直覺來說,這家伙心思不單純。
一分鐘后,即墨月見手微微地轉了下戒指,“回去。”
鄭愜像個機器人似的,即墨月見一開口他便回答且還很恭敬地回著。
“好的。”
隨之,車便無聲地開離小吃街。
以孟筠敏銳的直覺來說,她早就發現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了,何況還是盯著看一分多,這讓人不發覺都難。
只是這期間孟筠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期間也往即墨月見所在的位置瞟過去一眼。
如果他要過來找的話便會直接過來找,而不是坐在車內一直不出來。既然他都不出來,那自己為什么要過去找。
孟筠也知道即墨月見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無非就是有人告知他即墨杰過來找自己的事。
即墨月見離開時,孟筠目光一直跟隨著車離去。
“筠哥,咱們啥時候回去?”江梨問。
孟筠邊看著車離去邊回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