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擺擺手,聳聳肩,失落地說道:“好吧,放棄掙扎了,它是只有你叫才會應。”
即墨月見走了過來,神色淡然,如往常沒什么兩樣,總是一副從容不迫淡定自若的樣子。
“等會要去學校?”即墨月見問。
孟筠明顯是沒注意即墨月見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腦子里在想著什么。
總之就是發了會呆,開了點小差。
大腦還沒反應回來時嘴就先爭在前面說了出來。
“不去。”
要死個人了!怎么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嘴了。
“你朋友現在沒事?”即墨月見視線放在孟筠身上,卻問著宴書書的問題。
“她……”
孟筠話還沒說完,宴書書就爭先的回著。
“我沒事。”
孟筠遞給了宴書書一個“不要再多說一句”的眼神來。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下去,那我就沒有開溜的機會了。
可話已至此,沒有救回的余地。
孟筠只好順著宴書書的話圓了過去。
“嗯,她沒多大的問題了,不過還是需要養養。那個,二爺,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這邊的話都已經是差不多妥當了。有曹博士的話也自然放心許多。”
二爺啊!你要是還有事的話就快點回去吧!
孟筠心中一直吶喊著即墨月見快點回去快點回去的話來。
即墨月見少見的扯了扯唇,“曹博士在的話自然是放心的。”
“你一晚上都沒進食了,走,帶你去吃點東西。你也要好好養著。”即墨月見道。
程卿雙眸不可思議的眨巴著。
這是什么個情況?!!
這男人貌似對小可愛很不一般吶……
宴書書在一邊無動于衷,心底沒什么波瀾。
在學校時孟筠就給了宴書書很多補品,而宴書書見即墨月見這樣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很是奇怪的樣子。
孟筠見他從昨晚上就一直在暗示著什么,自己也是一直都是在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這中間還是有著分界線。
現在他那么邀請,如果還是一直拒絕他的話貌似也不太好,畢竟人家都陪了一晚上了。
雖說期間也沒幫到什么事,可他這一個身份尊貴的大總裁光擺在這里都能看出他是什么樣的態度吧!
現在他提出要帶去吃好吃的,要是還推三阻四的,那豈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雖然挺不想去的,為了他的美顏……啊呸……為了給書書補補就勉為其難的去吧。
“嗯……是要去秋暝居嗎?”
這大早上的就去秋暝居,這……
好吧!那里是他的地盤他想什么時候過去就什么時候過去了。
“不是,是其他地方,那里的早茶會更加的適合你們。”即墨月見道。
程卿:??早茶?這是什么要去喝茶?
程卿作為半個外國人,她對這些不是特別清楚。當她聽到早茶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去喝茶。
程卿小碎步的走到孟筠身旁,用著只有孟筠能聽到的聲音問:“小可愛,這大早上的就去喝茶嗎?那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
喝茶的話不是要找個悠閑的時間,然后慢慢的品茗嗎?”
“卿姐,他口中的早茶也不全是那個意思了。”孟筠似笑非笑的回著。
又看向即墨月見,“嗯,那勞煩二爺帶過去了。”
哐啷哐啷……
輪椅已經被推得皮都掉了一層,輪椅下像是踩著風火輪似的,火花四濺,烈火熊熊燃燒。
沈望推著曹昱從外面跑進來,火急火燎的樣子。
坐在輪椅上的曹昱東倒西歪,搖頭晃腦的。
眼前都天昏地暗,天地旋轉,日夜顛倒起來了。
曹昱實在是頭疼,發暈,前半輩子沒這么的被折磨過。
怎么歲數越大所經歷的事就越多呢!!而且還是傷身心的……
這一天天的能不能讓他先休息再折騰折騰啊!這都還沒緩幾秒鐘又被弄得要死不活的,一大把老骨頭了,是經不起太大的顛簸的。
兩行眼淚悄無聲息地從曹昱眸中滾落下來,劃到了被歲月輕吻過的臉頰,剩下一片滄桑與慈和。
宴書書看著坐在輪椅上瑟瑟發抖的曹昱,不用解釋也能看清全過程地說道:“曹博士,你……又……”
最后又愧疚的過去推著輪椅,柔聲道:“曹博士,辛苦了。”
沈望見宴書書現在這般生龍活虎,若無其事的站在自己面前真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好不真實。
這都是什么人啊……要是正常人體溫達到她那個溫度的話,怕是早就蓋起被子,往火化場里走了。
只能說,這體質,這運氣,這藥品,牛逼了。
——
后面,即墨月見帶了孟筠她們去了那家店,一起用過早茶后程卿也有她自己的事而先行離開。
用過早茶后的即墨月見是還想送孟筠她們回去的,但后面他還有事,迫不得已先走,不過,他幫安排了車。
離開之時,即墨月見和孟筠說了這次要出去,不像上次那樣不辭而別。
雖然他沒細說是要去干嘛的,但他說了要去M國。
長則一個星期,短則三天。
孟筠聽這即墨月見的道別,怎么聽出了新婚夫婦,丈夫臨時有事要去出差而向自己的妻子匯報的感覺呢!
即墨月見驅車離去時,Wade終于是按耐不住的走了出來。
他在一邊等孟筠她們許久了。
Wade走了出來,身穿著一件白體恤,黑短褲,灰色的夾指拖鞋。金色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蓬松,雙手插著兜,一副墨鏡戴上誰也不愛,走起路來匪里匪氣的樣子。
他見了孟筠,將掛在鼻梁上裝逼的墨鏡給摘了下來,往胸口的領口一掛。
開口就是蹩腳的中文:“筠哥,那男人誰啊?為什么他一直都在你身邊轉悠著?害得我有事都不敢去去找你了。”
Wade每次見即墨月見都會讓他感到全身的不舒服,感覺即墨月見就像是個大魔王,能隨時將他給剝皮吞骨似的,讓他看了心里發毛,大腦犯怵,不敢靠近他。
總覺得即墨月見的氣場很像之前讓他聞風喪膽的一個人……
孟筠思索片刻,斟酌措辭,莞爾道:“他?他就一個經常請我吃飯的…人…吧。”
是一個經常請吃飯,“錢多人傻”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