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看她小白兔呆蠢,一臉單純啥也不懂的模樣,突然心血來潮,在那里喋喋不休,孜孜不倦地說道:“它是一個組織。它啊,里面有好幾個牛人,它能給你想要的各種資料。
它就是個信息庫,里面有每天適時的,意想不到的,源源不斷的信息,包括各種各樣的,一些雞皮蒜毛的它都能幫你找來。”
孟筠眼里有一絲的無奈劃過,雞皮蒜毛的事都能找來?夸張了吧!就算消息是真的多,但她們還沒閑到去收集那些事呀。
孟筠點(diǎn)頭。
沈望又道:“就比如啊,它就好比你要買某件東西,你首先是要在網(wǎng)上選中然后下單的,對不對?”
孟筠靜靜聽著他說。
“可這個不一樣,它沒在網(wǎng)上掛著,你要有獨(dú)特的門徑才行,不然的話找都找不到他們,而且費(fèi)用都是以百萬起步的。”
說完,沈望還一臉“我是不是很厲害,很牛.逼”的樣子,似乎還屏息靜氣的期待著孟筠會在那里大夸他。
孟筠故作一臉懵逼的又問:“所以,它是個什么樣的組織啊?還有,那在你心目中他們誰最厲害誰最菜.逼?”
沈望嘴角抽搐著,生無可戀的樣子,白期待了,現(xiàn)在他人無力得白魂都冒了出來。
我的姑奶奶啊,說了那么多你還是不懂嗎?真的好笨啊,白費(fèi)口舌了。
沈望不甘心自己說了那么多她竟然一點(diǎn)都沒聽懂,于是又熱血沸騰地說道:“說白了,他們就是黑客。不過被你這么一說的話,我倒是沒覺得誰最厲害誰最菜,只有誰最佛誰最坑……”
孟筠迫不及待的好奇追問,道:“那是誰啊?誰最佛誰最坑?”
沈望抵著唇,悄悄的和她說道:“聽說是龍葵,而她一個人全都將這些給占了。”
孟筠眉眼狂跳,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聽說!!
她咬著后牙槽,似笑非笑地道:“哦?那你們又是為了什么找他們合作?”
沈望被問住了,不知道該不該講。
就在沈望沉默之際時,即墨月見插了進(jìn)來,悠然道:“關(guān)于我奶奶的。”
孟筠右手手指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點(diǎn)了幾下,語氣深長地說道:“關(guān)于奶奶的,那應(yīng)該是一件非比尋常,還棘手的事吧。”
即墨月見眼里都能掐出水來,微微笑著,溫潤回道:“嗯,其中牽扯到的的確是有點(diǎn)深,以后有時間再和你慢慢說。”
“那到時候洗耳恭聽了。”
坐在沈望一旁的男人問道:“誒誒誒,你掐一下我,看我是不是真的出現(xiàn)幻覺了,二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耐心還溫柔的。”
沈望聽了他的要求,于是狠狠的在他虎口掐了下,他疼得抽回手,臉上頓時漲紅,咧嘴忍著痛。
沈望談定自若地回著他:“陳燮大兄弟,你是清醒的,你沒看錯,這就是真的。”
陳燮壓著聲音,嘀咕著:“臥槽尼瑪,我還是第一次見。”
沈望有點(diǎn)得意的笑著,道:“那我可能比你幸運(yùn)一點(diǎn),不是第一次見了。”
而且也被虐得體無完膚……
許慶恩憋了一晚上,見即墨月見待她如此不一般,聽了剛才局長他們說的事,又怕這事和她有什么關(guān)鍵,于是跺著腳,問:“二爺,孟同學(xué)她和這次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即墨月見似笑非笑地回道:“沒?”
許慶恩以為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聽到無關(guān)時才松了口氣。
許慶恩硬著頭皮,又問:“不過,您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即墨月見比往常還要有耐心,話語中也是沒帶著冰刃,而是親和地說道:“她這次為了救奶奶,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所以,我在這里幫她申請后面的體育課都不用上了。”
許慶恩還當(dāng)是什么事,原來是來報恩的。
這種事不用他親自說都行的,只要孟筠一句話也是可以的。
許慶恩向即墨月見舉杯,眼尾紋都擠了出來,笑容可掬,道:“好的,這個明白。”
孟筠看著即墨月見的酒杯,眨巴了下。
這好折磨她呀!有好酒不能嘗。
心里苦澀得很啊。
晚上,曲終人散,本來許慶恩是打算要親自送孟筠回去學(xué)校的,但后面被他妻子給催回家了。
所有人在秋暝局分道揚(yáng)鑣。
沈望開著車,陳燮坐在副駕駛上,而孟筠同即墨月見坐在后面。
孟筠還在暗神,即墨月見察覺到她的委屈,“乖,先來顆糖。等你恢復(fù)過來,我送你百年好酒。”
乖?這叫得很是親昵呀!
孟筠疑惑地問:“那是白酒二鍋頭還是……葡萄酒?”
前面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燮聳肩“咦”了聲。
沈望道:“不過小姐姐,我跟你說啊,你要喝酒找他就對了,他有個酒莊,里面的酒你想喝多少有多少。”
陳燮道:“對了,你叫什么啊?剛才只聽到許慶恩那老頭叫你孟同學(xué),都不曉得你全名叫啥。”
孟筠又是惜字如金,淡淡道:“孟筠。”
沈望道:“孟筠,那我們是該叫你孟筠呢還是筠筠,還是筠子,還是……”
沈望心道:“還是二奶奶!可這個真的很別扭,大奶奶還好,二奶奶感覺不是正宮娘娘。”
即墨月見見針插縫,問:“還是什么?”
“還是叫……奶奶……”
即墨月見清冽的眸底微不可察地閃過瀲滟,斂著下頜,道:“沈望,看你皮子是又癢了……”
翅膀是越來越硬了。
陳燮問:“請問你有小名嗎?”
孟筠言簡意賅風(fēng)輕云淡地道:“沒有。”
哎喲喂!這位姑奶奶怎么又把話給掐沒了呢?
陳燮問:“對了,剛才聽許慶恩叫你孟同學(xué),那你是在他學(xué)校上課的啊?”
孟筠支著下巴,心不在焉地回著他,“嗯。”
沈望問:“是高三的嗎?”
孟筠覺得他們好煩,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問個沒完沒了。
陳燮問:“二爺,薄薇小妹子也是在這所學(xué)校的,對吧。我記得好像也是高三嘞。”
即墨月見回:“好像是的吧!”
好一個“好像”,自己的表妹在那里上學(xué)都不清楚了。
沈望問:“那,我叫你孟小姐還是孟筠還是筠筠還是筠子啊?”
孟筠嘴里含著幾乎融化的奶糖,嘴角微微勾起,“孟小姐……”
“………”沈望表示有點(diǎn)意外,不過這樣未免也太過于陌生了,畢竟都見了好幾次面了。
最后他也只好按著孟筠所說的那樣叫呼她了。
“好的,孟小姐,那你有聽說過薄薇嗎?她也是高三的,好像是在火箭班來著。”
孟筠表示薄薇是什么人?自己有必要認(rèn)識她嗎?才去第一天怎么會知道嘛!還有,他們好聒噪呀!
孟筠懶懶地回著,“不認(rèn)識。”
沒一會兒,即墨月見將她送到了學(xué)校門口,然后那盒包裝得精美的奶糖給她,道:“回去小心。”
孟筠接過盒子,“哦,你們也是。”
孟筠走后,沈望同陳燮不謀而合的拿出煙,沒幾下車?yán)锞蜔熿F繚繞了。
太難熬了,這一大晚上的,只能喝水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