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2
“請在游戲加載過程確認身份牌。”
袁初隨便瞟了眼——偵探。不錯哎!她用手把頭發向后梳,假裝自己很帥的樣子說:“真想只有一個,兇手就是……”
她買了個關子,左瞅瞅右瞅瞅。張處霖是警察甲,魏憐仙是警察乙,白善逸是助手。確定了,兇手就是……
她舉起食指對著白善逸說:“兇手就是你,那倆一看就是炮灰。”
張處霖???
魏憐仙???
場景變換,這里應該是死者家門口的樓道,七人正對面便就是一戶人家。
先進來的是一個小姑娘,麻花辮戴眼鏡還有雀斑,日漫中逆襲女主既視感。袁初正思考著,張處霖已經撲過去抹上她的臉。她后退兩步,張處霖還嫌棄上了嘀咕道:“一手粉。”
有病!袁初兩步并一步上前一把按下張處霖的腦袋給人家小姑娘瘋狂道歉:“逆女不懂事,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她說的很勉強,心里還是介意的。
最后兩個玩家是組隊來的,一個是記者,一個是攝影師。帶設備來的,不難看出來。
而那個小姑娘是什么身份倒是看不出來,和路人甲與路人乙一樣,什么道具也沒有。
袁初手上拿著一只煙管,也不理解是什么職業歧視,偵探為什么要拿煙管?白善逸手上拿著筆記本和鋼筆,正經多了。路人甲路人乙口袋里掏掏,掏出了各種證明,包括適時時可使用的逮捕令。
張處霖飄了,拿著逮捕令在袁初眼皮子底下晃悠說:“你被逮捕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魏憐仙讓我別和傻子玩”
站旁邊都能被誤傷,魏憐仙捂著胸口假裝很受傷的說:“你誣陷我啊!我是清白的啊大人。”
游戲還沒開始,戲精三人組已經開始演起公堂對峙的戲碼來了。袁初接到:“沒用的,如今我才是偵探,這公堂之上我說了算。”
“呵,笑死。我是警察甲,你的頂頭上司。年終獎還要否?”
魏憐仙痛心疾首,恨不能將自己分成兩半說:“我應該不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在兩個女人之間為難的男人吧!”
世界的聲音響起,才結束這場大型古裝家庭倫理懸疑偵探劇。
“今早臨海市公安局接到一起報警電話,報警人劉二稱自己的奶奶在家中去世,認為死因有疑,請有關部門介入調查。現派出警察甲警察乙與法醫前往現場調查。
但是劉大并不信任警方,于是私人委托偵探調查被某小報記者得知,趕忙前往案件地點蹲點。七人竟然陰差陽錯的在門口碰面。
任務:調查死因、兇手、作案手法以及動機。
獎勵臨海市豪華三日游。”
魏憐仙驕傲的說:“是不是,我就說獎勵超豐盛。而且七個人只要有一個拆出來,雞犬升天。”
暫且不管狗和雞的事,這可是豪華三日游,值得暫時原諒一下魏憐仙。
“趕緊開始游戲吧!黑花嫁呢?人呢?快出來”魏憐仙已經急不可待了,想要立馬就投入大海的懷抱。
黑花嫁就位,游戲開始。
有動力,魏憐仙積極的很,主動敲門。開門的是劉二,劉大不在家。
家中四口人,奶奶,劉大劉二和他們的父親。奶奶患有糖尿病,吃藥維系生活。父親常年不在家,外出打工,而劉大成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劉二本人還在臨海一中上學,天沒亮出門,大半夜歸家。
據劉二口述,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劉大就已經走了,晚上回來的時候他都還沒回家。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哥根本就沒回來。”魏憐仙點出漏洞。
他說不是,劉大的房間有睡過的跡象。
法醫小姑娘問:“你奶奶在外有沒有和什么人起過爭執?或者有沒有什么仇敵之類?”
他表示在他印象中奶奶很和善,從來不和人爭吵。
正當大家想去看看尸體再做打算的時候,劉二叫住了眾人說:“奧對了,奶奶平時晚上習慣性鎖門睡覺,但今天早上我起床發現奶奶的房門沒鎖。很奇怪。”
是很奇怪,只是點不一樣。明明都話題結束了,突然要插一句鎖門的事情,這非常引人懷疑。
記者看劉二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他摸著耳朵告訴他的朋友這一猜想,但大家基本上都猜出來他要說的是什么了。
剛進門,袁初直接跳了出去。她捂著眼睛一言不發,而另一個小姑娘直接叫了出來,女子組只有張處霖還存活。至于男子組,魏憐仙叫的聲音比那個法醫小姑娘還大。
沒人敢去碰尸體,而npc傳遞完信息就沒動作了,利用不了。瞬間就覺得那突然插的那句話沒那么突兀了。
“有人學醫的嗎?”
石沉大海,沒人回答。
意料之內
張處霖自己一個人翻尸體,一個人檢查。那邊哪是一群人,那是一群廢物。
“看不出來,渾身上下連塊疤都沒有。”
攝像大哥說:“下毒?”
法醫小姑娘反駁道:“應該不會吧!毒的話就得用專業儀器才能鑒別,我們這些人連學醫的都沒有,怎么可能讓我們觸及那么專業的領域。”
這倒也不一定,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密室逃脫結果沒放鑰匙的情況。
袁初盯著白善逸的眼睛,看能不能發現什么。這不,果然,那個bug王又帶著他的新bug出來了。他一臉心虛,背過身去,想了想自己走進屋自導自演起來:“你們來看,這里有個針孔。”
膽大的進去看了眼,好小的孔,這得多好的視力才能注意到。
法醫小姑娘沒敢進去,聽了個大概說:“糖尿病打胰島素的話,有針孔很正常吧!”
“你家打胰島素往有肩膀上扎。”記者大哥也是個急性子,直接就開始懟起來。
回到客廳,袁初問:“右肩注射藥物致死,這算是死因了吧?”
明面上問的是大家,但實際上問的是躲人群里躲避袁初視線的白善逸。
沒等到回應,卻等來了黑花嫁。她突然出現公正無私的說:“不算。”
袁初冷笑,對著她向張處霖說道:“重復一遍我的話。”
幼稚鬼本鬼,幼兒園嗎?
張處霖心里是這樣想的,但還是當著眾人給了袁初面子。黑花嫁立馬來了個態度大轉彎,直接給通過了。
“什么情況?”
連魏憐仙都在懵著,也難免他們驚訝。
至于兇手是誰就更簡單了,你永遠可以相信魏憐仙。
袁初讓他蒙一個,要是第一感覺。魏憐仙覺得是劉大,那兇手就是劉大。
案件已經逐漸清晰,確認了兇手一切就好辦了。
“死者晚上吃過藥后回房間其實是鎖上門了的,只是被劉大用鑰匙從外面打開了。劉大用這個不知名藥物殺死了他的奶奶,然后逃跑了。”袁初推理。
“不對,那他奶奶為什么不叫,這也不隔音。一有動靜劉二應該知道吧!”法醫反駁。
“誰知道他是不是睡得像死豬一樣。”魏憐仙說。
法醫表明內心真實想法:“我不允許謀殺故事中沒有安眠藥的出場。”
往劉大房間里搜搜,還真有安眠藥。安眠藥三個大字占一整張說明書,活把人當傻子。
“我就知道”法醫感嘆。
這一搜還有其他收獲,劉大的床上有很多橡皮灰,應該是銷毀了什么重要物證。
“這個時候要搜垃圾桶。”法醫再補充。
說實話這一會兒時間,這個小姑娘已經從社恐變社牛了,恐怖如斯。
垃圾桶干凈的很,她又趴地上翻床底,均無收獲。
才消停一會,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興沖沖的跑出去,又興沖沖的跑回來,手里還提著個垃圾袋。
“你?跑去翻樓底下垃圾桶了?”
小姑娘沒有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會案件又有了新的進展,被丟掉的空白筆記本。
巴掌大,里面的字已經被銷毀了。
六個人就看著風風火火的小姑娘跑進跑出,她去劉二房里拿了鉛筆,涂滿了整張紙,上面居然顯了字。
“看上去是個賬單。”
“畜生啊!在外面亂搞借高利貸,還殺自己的親奶奶騙保。”法醫義憤填膺的吐槽,仿佛經歷的人是她一樣。
不過六個人沒一個明白,就這些欠款賬單她是怎么看出來這么大串曲折離奇的故事的。
接下來已經很清晰了,組織一下就是完整的故事。他們將機會交給了出力最多的法醫小姑娘,主要是她就差舉個牌子寫上讓我來講讓我來講。
她像是說書似的,慷慨激昂,恨不能親手將人捉回來就地正法。在她念完了三千字小說后,已經睡倒一片,畢竟已經挺晚了。
魏憐仙趴茶幾上,張處霖被黑花嫁摟著。那倆組隊的會享受霸占了劉二房間,白善逸坐在沙發上,袁初躺在他腿上。
關鍵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說的口干舌燥還是沒有通關。算了,就這樣吧!看淡后她鉆劉大房間一覺睡到中午。
張處霖醒的早,一群人全是睡到中午的主。白善逸是醒了,但他不敢動,怕吵醒袁初。張處霖給他遞面包,他叼嘴里隨便墊了下。
那倆大漢一睡醒就磕磕碰碰,動靜巨大,袁初在客廳聽了個仔仔細細,根本沒法睡。被睡夢中打擾的袁初怨氣極大,連世界毀滅也不是沒有想過。
飯桌上復盤,到底缺了什么?還是法醫積極發言:“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個屁。”暴躁老哥記者說道。
攝像提出關鍵一點:“會不會是劉大請偵探的事?”
“對啊!劉大是兇手,為什么他還要請偵探?”
袁初得著機會插話到:“真相只有一個……”
什么?
“查電腦吧!我們還沒打開過他的電腦。”
剛起步就被密碼給難住了,刑事偵查轉密室逃脫?這次魏憐仙賊自覺,自己上前亂按一通,成了。
在絕對的運氣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打開瀏覽器搜索記錄上“臨海市最差的偵探是誰”
點進去第一條標題就是“我真服了,狗頭偵探去死吧!”
???這會換袁初懵了。
張處霖無情嘲笑道:“狗頭偵探哈哈哈哈哈哈”
魏憐仙也落井下石道:“公堂之上假冒欽差,該當何罪。”他還記著門口的事。
所以缺的是劉大請狗頭偵探延緩警方辦案速度,給自己爭取逃跑時間。
這回應該能結束了吧!三日游,三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