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世界3
“沒什么,干活?!?p> 袁初偷偷瞟了一眼白善逸,他盯著泥潭一言不發,面上是褪不去的紅。她湊上去抑制不住臉上的笑意,打趣他說:“害羞啦!”
其實袁初是搞不明白他的心理回路的,一般人被人圍觀正常反應不應該是尷尬或者是生氣嗎?再奇葩點像魏憐仙,他覺得感覺不錯,甚至還和人聊上了。
白善逸好一會才注意到袁初是在和他說話,耳朵逐漸由紅變紫,還是不說一句話。要不是之前他開了口,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啞巴了。
“你知道到對岸有多遠嗎?”
“不知道”
“啊,這也太難了。失敗了就麻煩了。”
為了打破氣氛,袁初好不容易找到的話題,結果白善逸一句:“嗯”沒了下文。
本來就沒指望他透題,畢竟他們現在還不熟。按照袁初設想,他們會由這個話題聊到如何解開關卡,在共患難中熟知彼此,織成美好的回憶。
現在人家完全不給機會,白善逸的金口不愿意再張開。完美邂逅沒了,還怎么編制回憶,還怎么創造下一次偶遇。
仙人掌湊過來氣勢滿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大佬你盡管吩咐,我們都聽你的?!?p> 一眾復議,完全忘記了剛剛她拋棄了他們來著。
袁初尷尬的笑笑,推出了魏憐仙說:“他排行榜第八,找他?!?p> 魏憐仙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假笑,雙瞳放大盯著袁初。
收到來自袁初的威脅,吞了口口水強撐著說:“對,沒錯,我第八?!?p> “魏神,你是魏神?!币晃恍∶悦么蠛?。
她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擠出人群喊著:“魏神請給我簽名?!?p> 那邊是清奇的粉絲見面會,這邊是袁初瘋狂求外掛。
“袁初寶貝,這一關你給我打幾個電話了?”張處霖就是在陰陽怪氣。
白善逸側過身子,時不時偷偷往面板上偷瞄一眼。
袁初核善的提了句:“你要扣工資了?!?p> 她說的沒頭沒尾,張處霖當然沒聽懂,只以為她也在陰陽怪氣來著。
“快去幫你敬愛的爸爸問問距離,么么么么么噠。快去?!?p> 這真“頂風作案”,某個人可能會被工資扣光光。
張處霖速度也快,沒一會就回來了。
“距離不定,看運氣。”
這不是為魏憐仙量身定做的嗎?袁初瞪著魏憐仙猛嗦兩口檸檬,問:“你真不是他兒子?”
這下白善逸和魏憐仙一起懵住了,留著一個張處霖隔屏幕喊“臥槽”。
張處霖臉上寫滿了:狗女人,不講道德。
臨掛電話,張處霖還豎了個大拇指,然后又反過來。
欠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魏憐仙被袁初看的頭皮發麻,當即覺得放棄游戲。手懸在半空中,沒碰著退出按鈕。
袁初收回手,自以為慈眉善目,實則讓魏憐仙已經想好了埋哪塊地了。
“我真不行?!?p>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我親愛的好大兒。”袁初說道。
魏憐仙深吸一口氣,壯著膽走到岸邊,正趕著恐龍集體遛彎,整個人都僵住了。
仙人掌不忍心,勸說道:“要不別難為魏神了吧?!?p> “你來?”
“魏神加油?!闭f罷,還生怕引起袁初的注意,退進了人群里。
岸上迷妹迷弟們哭的是一滴淚也沒有,換個視角看多么感人的送別場景。
“魏神,路上慢慢走?!碧摷俚目耷粠细】涞谋硌?,足以證明戲精與年齡無關。
看著恐龍第二次離開中線,袁初一腳踹在魏憐仙屁股上,知會他沿左半邊直線跑。
魏憐仙一臉懵的被踹進泥潭,好不容易站住,又一臉懵的跑起來。
心中慌的一匹,腦子里又一片空白,眼睛盯著漸行漸遠的恐龍背影,腳下呲溜的賊快。
岸上一片和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真沒想到世界的匹配機制還能找同好。這邊一群人經過一個關卡的共患難后,站一塊啊磕起了瓜子。
袁初擠進去討要了一把,剛出來想了想又進去抓了一把。
“伸手。”
白善逸乖乖照做。袁初左邊漏一半給他,右邊再漏一半,剩下自己的裝進口袋。
又想到白善逸特別注重衛生,轉頭對吃瓜一行人喊:“嗑的瓜子殼別亂丟?!?p> 事后滿意的對著白善逸笑了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欠揍的在討夸獎,但我們對待外星友人要寬容。
好一會啊伴著殺豬聲,魏憐仙直沖回來。最后好大一截子直接撲上了岸。半條腿還陷在泥里,兩個大漢一人一只手才拖上來。
整個人裹成了泥球,上秤稱一下能重四十斤。
“不行?!闭f完沒了下句,瘋狂喘氣。
好好孩子摧殘成這樣,袁初承認有那么一瞇瞇的譴責內心。
“我至少跑了兩千米,但離對岸至少還有一千八九這樣?!?p> “我……看著恐龍快醒了趕忙往回跑?!?p> “泥里體力消耗太大,有道具加成也到不了對岸。”
他剛說完,吃瓜一行人“啊~好難”然后集體坐下繼續嗑瓜子。
其中小黑下意識把瓜子殼丟地上,小白正在教訓他。
袁初盤坐在地上,拿著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順來的小木棍畫了個長方形。
她從正中間劃了條橫線,這是恐龍睡覺的窩。
“已知長約四千米,寬約九百米,求如何到達對岸?”
這是個需要腦子的關卡,袁初躺地上嘗試說服大腦轉一下,但明顯失敗了。
她側過身子,眼睛緊盯著白善逸,大聲詢問:“有沒有有腦子的來解個題啊!”
這個時候難得的安靜,瓜子都不磕了,生怕成為下一個魏憐仙。
耳邊沒了嗑瓜子的聲音,倒是讓袁初想起來口袋里的一捧瓜子。手塞進口袋摸了摸——沒有。
立馬驚坐起來,在另一邊。
完球。
看著地上散落的瓜子,混著泥土的芳澤。
就該穿個口袋有拉鏈的衣服。
“七分半跑三千米,能跑嗎?”
“算上道具,平地能跑,泥潭不行啊?!?p> 這個時候小白顫顫巍巍舉起了小爪子,弱弱的說道:“木板浮在泥潭上應該能減小阻力吧?!?p> 不錯的想法。
袁初視線立馬移到了自稱自己正在“茍延殘喘”的魏憐仙身上。
“不是吧,瘋了?你不會讓我去拉雪橇吧?”
“閉嘴,讓你去拆橋?!?p> “好嘞”
這是一個只有白善逸震驚的世界。吃瓜一行人已經完全被同化,絲毫不覺得袁初這一波操作有什么問題。
白善逸不死心,還跟過去看他們是如何拆的橋。
兩人極有默契,不需要任何的言語溝通。
魏憐仙飛到對岸,因為距離夠高,并不在藤蔓的攻擊范圍內。
他看著木樁上插著一列的刀具,陷入了沉思。
跟過來的仙人掌大哥解釋說:“我們也不能像你那樣直接蹦上去,就把刀釘進木樁當梯子?!?p> “哦吼,還挺聰明的嘛?!?p> 仙人掌大哥紅色爬上耳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都是大家的主意?!?p> 那邊魏憐仙身嬌體弱,匕首根本拔不出來。
對著袁初喊:“錘子”
拿到錘子,他輕輕反向敲打刀柄,細條斯文的取出匕首丟給袁初。
要不是白善逸手快,那就是兇案現場。
“你他……”
袁初粗口暴一半,魏憐仙已經把繩子割斷了,看著斯文,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好了嗎?”
他手拿著兩根繩子,等著袁初把另一邊割開。
“好了?!?p> 魏憐仙帶著吊橋飛起來,他進一步,袁初后退一步,生怕惹著底下的瘋藤蔓。
白善逸眼睛里滿是袁初,還帶著深深地幽怨。
橋沒了,最后還是得花他的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