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前世的漢朝國強民富,厚葬之風(fēng)盛行,以前只有那些王公貴族才有資格建造的墓冢也漸漸的面向那些有權(quán)財?shù)娜耍跐h末三國爭霸的初期,曹操為了彌補糧餉不足,設(shè)立了發(fā)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軍銜,專司盜墓取財,貼補軍用。
更有甚者,一個墓穴上有數(shù)個不同時期的盜洞,足見當(dāng)時盜墓之風(fēng)有多猖獗。也正是因此,考古界人士常稱‘漢墓十室九空’…
摸金校尉,發(fā)丘中郎將在曹操之時,乃從正規(guī)的軍事編制。曹操之后,盜墓者皆四散各自為政,同行之間并無師徒之分,凡以摸金之法盜墓,均為摸金校尉。
所以到了后世,摸金校尉基本就是盜墓賊的代名詞了。小說還以其為原型,創(chuàng)作了盜墓四大門派,分別是摸金校尉、發(fā)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嶺力士。其中前兩者有史考究,而后兩者爭議頗大,無史考究,大概率是小說杜撰。
狗哥前世也是個小說迷,盜墓類型的小說自然有所涉及,而這時代可是沒有三國的!那喜好人妻的曹賊自然也就沒設(shè)立過摸金校尉和發(fā)丘中郎將。
這時期的盜墓賊都還是下九流都算不上的貨色,被人抓著打死也屬尋常。加之狗哥自己能看到‘寶氣’,這要不為自己打造一個完美的人設(shè),那都對不起死去的阿細(xì)!
“阿大兄,你怕鬼嘛?”狗哥借著火光掃視四周的金銀珠寶隨口問道。
話音剛落,‘咣當(dāng)’一聲,本就腐朽不堪的棺材板被阿大一腳踹開。阿大甕聲甕氣的回道:
“窮我都不怕,還會怕鬼?”
“……”
狗哥見阿大還準(zhǔn)備把那具骸骨給提出來,連忙出聲阻止,裝模作樣的點幾根蠟燭又在棺材前拜了拜。
“后世之人慕凱澤,清擾了先輩埋骨之地,見諒見諒……”一邊拜著,嘴里還一邊念叨什么我媽媽從小就告訴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還有什么手頭拮據(jù),家里困難特向先輩借點細(xì)軟之類的屁話。
“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嘛。”
“你不懂,這叫求個心安…”
拜完后狗哥才出了甬道,吩咐幾人抬兩口箱子進去裝那些陪葬的金銀珠寶,苦于任務(wù)在身的阿二見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恨不得親眼進去瞧瞧那些迷人的小可愛…
蹭到狗哥邊上,悄悄的低聲問道:“里面東西……值多少?”
狗哥略一思量,暗自伸出巴掌。
“五千兩?”
狗哥瞥了一眼阿二,低聲道:“小了,格局小了!”
阿二的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張口就要喊五萬?見狗哥做出噓聲狀才反應(yīng)過來。
“那些金銀器具差不多就值個幾千兩銀子,但值錢的還是那些珠寶古董,價值難以推測。遇到合適的買家,別說五千兩,五萬兩也不是沒有可能!”狗哥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得意。
五萬兩是個什么概念?定遠(yuǎn)將軍這一部人馬一年的餉銀也就五六萬兩銀子,當(dāng)然,那也只是餉銀,一部人馬的輜重,糧草,軍械,馬匹設(shè)備等等肯定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個數(shù)目…
狗哥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又跑回墓室里,見那些大老粗把玉器金銀往一個箱子里塞,太陽穴都突突的跳,沖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后腦勺上…
“分開裝。腦子呢?就這玉碗少說值個千八百兩的,要是弄碎了仔細(xì)你的皮!”
“這個,放那口箱子里…”
“那個,對對,小心點,弄點土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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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老粗在狗哥的淫威下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悶聲干活,忙活了好一會才把墓室搬個干凈,兩口箱子也是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就連那具躺著的骸骨都不知道被哪位好心人掀翻了個身。
幾人抬著一口箱子,阿大一個人扛著一口箱子裝到馬車上,又用些枯枝敗草掩蓋著如同那運送糧草的馬車一般…
因為一路顛簸怕顛壞了寶貝,一行人只能慢慢的趕著馬車,回營后天色已黑,阿大看著馬車,阿二去定遠(yuǎn)將軍那報備。不一會,兩口箱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運作到了定遠(yuǎn)將軍的帳中…
兩名親衛(wèi)又被打發(fā)到十丈外,那些個輔兵也被下了封口令。定遠(yuǎn)將軍摩挲著那兩大箱子金銀珠寶,笑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回過神來的定遠(yuǎn)將軍回到主位端坐著,臉上有些藏不住的喜意。他身居高位看似威面八方,實則心里苦楚只有自己能懂。
雖說修為不弱,但奈何家底太薄,京城的軍勛門閥看不上他,以至于十余年來一直待在這伏魔軍一部將軍位不得寸進,說到底就還是缺銀少錢,缺少那必要的政(和諧)治投資!
近些年來那些軍勛更是過分,已經(jīng)開始明目張膽的吸兵血。先是下面士卒的撫恤金慢慢變少,然后再是軍餉。
他這一部人馬已經(jīng)整整兩年沒見過上面撥下餉銀,也如那伍校尉所說,下面都有人要賣戰(zhàn)馬了,再不想想辦法,怕是兵變也不遠(yuǎn)了。所以狗哥挖來的這一批金銀珠寶無疑讓他緩了口氣。
“說吧,想要什么賞賜!盡管說…”定遠(yuǎn)將軍心情大好,說話語氣都豪邁了幾分。
狗哥聞言又是往地上一伏,道:“將軍,小人想要修行!”
定遠(yuǎn)將軍并作答,思量了好一會才神色莫名的說道:“我這倒是有些淺顯易懂的修行之法可以傳你,但上限較低,成就也極為有限。”定遠(yuǎn)將軍語氣一頓,又道:“而這較為精深的修行之法依照我大乾軍中規(guī)定,只能傳給親近之人…”
狗哥哪里還不懂定遠(yuǎn)將軍的意思,整理衣束雙膝跪下,俯首叩地道:“小子慕凱澤,無親無故,今后只愿侍奉將軍左右!”
“哈哈哈哈哈,好!好!本將軍今年五十有六,亦無兒無女,今日就收你為義子!”
定遠(yuǎn)將軍哈哈哈大笑,連道幾個好字。不光是看上狗哥那能識‘寶光’的自身價值,也是被那一心想要修行的赤誠之心打動,起了愛才之心。
“孩兒…拜見義父!”
狗哥面色‘大喜’連忙又是三叩九拜行了大禮,磕起頭來完全沒有壓力…
義父!?義父好啊!必要時來一句‘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既是自家人,就不必再行這些虛禮,你體魄羸弱,為父這有一門易經(jīng)鍛骨之法可傳授予你,此法乃是當(dāng)年剿滅彌勒教一處據(jù)點所得,頗具神異,可修行至通玄境。此外,為父再贈你一枚洗髓丹洗經(jīng)伐脈,助你筑武道之基!”
“孩兒多謝義父。”
“江南妖邪的背后多半還是那彌勒教蠱惑人心,明日我部大軍就會開撥前去鎮(zhèn)壓,到時你就待在我身邊,可保你平安。當(dāng)然,如果沿途發(fā)現(xiàn)‘寶氣’也可向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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